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穿越五零我带全家纵横香江 > 第17章 断后忠仆?岩穴藏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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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目的探照灯光如同死神的审判之眼,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狠狠碾过匍匐在冰冷泥沼中的每一个人!冰凉的淤泥紧贴着张碧兰的脸颊和身体,浓烈的腥腐气味灌入鼻腔,她死死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裂!光柱的边缘,无情地扫过前方阿福扑倒时溅起的泥浆,将他魁梧却带伤的身影短暂地勾勒出来,又迅速移开,反复扫描着这片死亡的沼泽!

“不准动!举起手来!否则开枪了!”

远处岸上,扩音器里传来威严冷硬的吼声,伴随着清晰的、拉动枪栓的“咔哒”脆响!那声音穿透夜雾,如同冰锥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趴伏在泥浆里的偷渡客们瞬间魂飞魄散!有人控制不住地发出压抑的呜咽,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疤面强和几个手下更是面如死灰,死死地将脸埋进恶臭的淤泥里,一动不敢动。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张碧兰。完了!被发现就是万劫不复!父母怎么办?阿福的伤怎么办?!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被恐惧钉死在原地的瞬间——

“小姐!带老爷夫人!往右!进芦苇丛!快——!!!”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带着撕裂喉咙般决绝的嘶吼,猛地从张碧兰前方响起!是阿福!

只见那个浑身泥浆、如同从地狱爬出的身影,在探照灯光扫过的间隙,猛地从泥沼中暴起!他根本不顾自己崩裂的伤口和剧痛,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受伤雄狮,爆发出最后的、撼人心魄的力量!他并非冲向巡逻队,而是朝着与张家三人相反的方向——也就是探照灯光柱刚刚扫过的、靠近巡逻队方向的左侧泥沼深处,发足狂奔!

“站住!再跑开枪了!”扩音器的警告声陡然拔高!带着惊怒!

刺目的光柱瞬间被阿福狂奔的身影吸引,如同被磁石牵引,凶狠地追摄过去!光束死死锁定了那个在泥沼中踉跄却拼命狂奔的泥人!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死寂的夜空!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钻入阿福身边的泥水,溅起污浊的水花!

“啊!”阿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左肩处瞬间绽放出一朵刺目的血花!但他只是晃了一下,速度竟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疯狂地朝着更深的黑暗和泥泞冲去!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最后的、如同炸雷般的怒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来啊!狗杂种!抓老子啊!!!”

这怒吼,如同投向狼群的诱饵,彻底点燃了巡逻队的怒火!更多的光柱被吸引过去,愤怒的呼喝声和枪栓拉动声密集响起,脚步声朝着阿福逃跑的方向急速逼近!

“追!别让那家伙跑了!”

“妈的!开枪!打他腿!”

枪声、怒吼声、脚步声瞬间朝着阿福的方向远去!原本笼罩在张碧兰一家头顶的致命光柱和压力骤然一松!

机会!阿福用命换来的机会!

张碧兰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泪水混合着泥浆模糊了视线,但她知道此刻绝不能迟疑!阿福在用他的血引开追兵!

“爹!娘!跟我走!快!”张碧兰的声音因极度的悲痛和决绝而嘶哑变形!她猛地从泥浆中爬起,一手一个,用尽全身力气拉起惊魂未定、浑身瘫软的张儒林和廖静徽,朝着阿福最后吼声指引的、探照灯无暇顾及的右侧芦苇丛深处,亡命狂奔!

脚下是深及小腿的冰冷淤泥和盘根错节的芦苇根,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廖静徽几乎是被女儿拖着在走,张儒林抱着皮囊,踉踉跄跄,脸色惨白如纸。身后远处,枪声和追捕的喧嚣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脚步,每一次枪响都像重锤砸在张碧兰的心上!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而遥远。三人早已筋疲力尽,浑身湿透泥泞,冷得牙齿打颤。张碧兰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拖着父母钻进一片更加浓密、几乎无法通行的芦苇荡深处。

“歇……歇一下……”廖静徽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咳嗽着。

张碧兰也靠着湿冷的芦苇杆滑坐下来,肺部如同火烧般疼痛。她侧耳倾听,远处追捕的喧嚣似乎已经平息,只有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和夜枭凄厉的鸣叫。阿福……他怎么样了?那两枪……他伤到了哪里?巨大的担忧和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

“不能停在这里……太显眼了……”张儒林喘息稍定,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得找个……能藏身的地方……等天亮……”

张碧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抹去脸上的泥浆和泪水,锐利的目光在昏暗中扫视。突然,她发现在芦苇荡边缘靠近一处陡峭土坡的下方,茂密的藤蔓和荆棘后面,似乎有一个黑黢黢的、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洞口!

“那边!”她低声示意。

三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挪到洞口。拨开湿漉漉的藤蔓,一股带着泥土腥气和阴冷霉味的寒风扑面而来。洞口狭窄低矮,里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进去!”张碧兰当机立断。她率先弯下腰,几乎是爬着钻了进去。洞内空间稍大,勉强能容纳三人蜷缩。地面是冰冷潮湿的岩石,洞壁湿滑,不断有冰冷的水珠滴落。但这里,隔绝了外界的寒风和追捕的威胁,暂时安全了。

廖静徽和张儒林也艰难地爬了进来,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地喘息,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不住颤抖。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重的泥腥味和劫后余生的死寂。廖静徽压抑的啜泣声在洞内回响,张儒林抱着皮囊,眼神空洞地望着无边的黑暗,仿佛灵魂都已被抽走。

寒冷如同无形的毒蛇,迅速侵蚀着三人湿透的身体。饥饿感也如潮水般涌来。一天一夜的亡命奔逃,早已耗尽了他们最后一点体力。

张碧兰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牙齿冻得咯咯作响。意识沉入那片300立方米的绝对黑暗空间。里面,安稳地存放着那本《海国图志》和《万里江山图》底稿,存放着那些稀世珍宝,还有……她出发前,特意塞进去的几样东西——几块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质地极其坚硬、如同石块般的杂粮饼!这是她准备在绝境中才动用的最后口粮!这种饼是张家从宁波出发时携带的标准干粮,硬得能硌掉牙,但极其耐储存,不易腐坏,普通难民身上也常见。

必须拿出来!否则父母撑不到天亮!

她深吸一口气,借着洞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掩护,身体微微侧倾,挡住父母的视线(虽然他们可能也看不见)。右手极其自然地伸向自己鼓胀的衣襟内侧(那里确实有一个暗袋,之前也确实放过作为掩护的普通干粮)。

意念集中!手腕胎记处传来熟悉的温热感。

取!

空间开启!目标——一块杂粮饼!

没有光影,没有声响。她的右手中,瞬间多出了一块用厚厚油纸包裹、入手坚硬冰冷、散发着淡淡谷物气息的杂粮饼!

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立刻将饼塞到母亲怀里,声音带着刻意的疲惫和一丝“庆幸”:“阿娘,快吃!老天保佑,刚才在泥里摸爬,包袱里这块饼居然没丢!还裹得严实!油纸厚,水没渗进去!”

廖静徽被怀里突然出现的硬物惊得一怔,下意识地摸索着。入手是冰凉坚硬、带着粗粝感的油纸包。她摸索着撕开油纸,一股熟悉的、属于杂粮的干燥气息钻入鼻腔。是杂粮饼!确实是他们之前带的干粮!

“兰儿……这……这饼……”廖静徽的声音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和一丝难以置信。在那样泥沼翻滚的亡命奔逃中,包袱烂了,东西丢了无数,这饼……怎么可能完好无损?!但女儿的话似乎又在理——油纸裹得紧,压在包袱最底层……似乎……勉强说得通?

“娘,快吃吧!垫垫肚子!阿爹,你也吃!”张碧兰不由分说,又“摸索”着将另一块饼塞给张儒林,同时自己也拿起一块,用力掰开坚硬的外壳,塞进嘴里,故意发出满足的咀嚼声,掩盖自己剧烈的心跳。她必须把“意外幸存”的戏演到底!

张儒林抱着同样冰冷坚硬的油纸包,摸索着里面的杂粮饼。确实是他们带的饼!他心中虽然也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疑惑——这饼保存得似乎太完好、太干燥了?但巨大的疲惫、寒冷和饥饿,以及女儿那不容置疑的“解释”,让他下意识地压下了那点疑虑,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手中这救命的干粮上。他用力地啃咬着坚硬冰冷的杂粮饼,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嚼碎咽下。

张碧兰沉默地咀嚼着,努力平复着空间存取带来的微弱眩晕感和心中的惊悸。阿福用命换来的喘息之机,这神秘的岩洞,还有这维系生机的食物……暂时安全了吗?

就在这死寂的、只有滴水声和咀嚼声的黑暗中——

嗒…嗒…嗒…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毫无征兆地从洞外不远处传来!那声音,正朝着他们藏身的洞口方向,缓慢而沉重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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