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人刚走出四合院，贾张氏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三角眼在李大爷和张根硕之间来回扫视。
她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憋了半天，突然尖声嚷嚷起来：“不是我举报的！你们可别冤枉好人！”
张根硕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噙着抹淡淡的嘲讽：“我没说是你啊。
怎么，是你心虚，还是知道是你儿子举报的？”
“你胡说！”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得老高，“我儿子才不会干这种事！”
她眼珠一转，突然往地上一跪，双手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老天爷作证啊！要是我举报了张根硕，就让我们贾家断子绝孙！让棒梗不得好死！”
这毒誓一出口，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谁都知道贾张氏把棒梗当眼珠子疼，居然连这话都敢说。
张根硕挑了挑眉，心里清楚，这誓言的可信度倒是挺高。
他懒得再跟她纠缠，转身往屋里走，丢下一句：“别乱发誓，小心应验了，哭都来不及。”
“你个丧门星！你诅咒我们家棒梗！”
贾张氏被戳中痛处，像头发疯的母狗，尖叫着就往张根硕扑去。
住手！”
李大爷怒喝一声，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震得贾张氏脚步一滞。
没等她反应过来，李大爷突然抬脚，精准地踹在她的屁股上。
贾张氏“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反了天了！在我面前撒野！”
李大爷气得浑身发抖，拐杖指着贾张氏，“刘队长，把这个疯婆子带走！关她几天小黑屋，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刘队长还没走远，闻言转过身，脸色阴沉地走向贾张氏。
他最讨厌这种撒泼打滚的女人。
别别别！刘队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贾张氏一看刘队长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地往后缩。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屋里走出来。
她浑浊的眼睛扫了一圈，慢悠悠地说：“刘队长，算了吧。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坏心眼。
让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刘队长皱了皱眉，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没再坚持。
既然聋老太太求情，就饶你这一次。”
他冷冷地看着贾张氏，“还不快道歉？”
贾张氏咬着牙，不甘心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张根硕和李大爷，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是我错了。”
“声音大点！”
刘队长呵斥道。
是我错了！”
贾张氏几乎是吼出来的，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刘队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手下离开了。
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回屋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根硕一眼。
贾张氏灰溜溜地回到家，一进门就把满肚子的火气撒在了秦淮茹身上。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扇在秦淮茹脸上，打得秦淮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你个狐狸精！刚才在外面为什么不帮我说话？是不是看上那个姓张的了？”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唾沫星子溅了她一脸。
小当吓得躲在墙角，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淮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不敢顶嘴，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下午，张根硕回到轧钢厂上班。
刚走进车间，就看到贾东旭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
贾东旭看到张根硕，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没事？”
他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张根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没事。
我已经要求保卫科严查诬告我的人，一定要追究他的责任。”
贾东旭心里一慌，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张根硕的眼睛。
那……那祝你早日找到诬告者。”
他说完，转身就往钳工车间跑，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回到工位，贾东旭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张根硕的话。
他越想越怕，越怕越气，手里的扳手怎么也握不稳。
东旭，干活呢，发什么呆？”
旁边的工友推了他一把。
啊？哦，没事。”
贾东旭回过神，胡乱地答应着，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他拿起扳手，往机床上的零件拧去，心思却完全不在工作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车间：“啊——！”
只见贾东旭捂着大腿，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机床的刀口崩碎了，锋利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其中一块还沾着血。
易中海正在隔壁工位加工一个高精度零件，听到惨叫，赶紧跑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贾东旭和满地的鲜血，他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零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东旭！东旭你怎么样？”
易中海冲到贾东旭身边，看到他大腿上那个狰狞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从事钳工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是操作不当导致刀口崩碎，碎片的威力堪比子弹。
师父……我疼……”
贾东旭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完整了。
快！快去叫傻柱！”
易中海对着周围的工友喊道，“让他赶紧过来帮忙！”
一个工友应声跑去食堂叫人。
没过多久，傻柱跟着工友跑了过来，看到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脸都白了。
这……这是怎么了？”
“别废话了，快帮忙把他背去医院！”
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
傻柱赶紧蹲下身，和易中海一起，小心翼翼地把贾东旭扶起来，架着他往医院跑。
贾东旭疼得嗷嗷叫，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踩刀尖。
他们刚跑出车间没多远，厂医带着护士匆匆赶来了。
看到他们正架着贾东旭往医院走，厂医气得直跺脚：“胡闹！你们这是在胡闹！”
“医生，快救救他吧！”
易中海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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