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说话。
李毓芬当祂是默认了。
她有些难过，又不知道这些难过是从何而来。
“我要做多快才来得及见你呢？”李毓芬问道。
系统总说时间不够，这让李毓芬产生了焦虑。
【你先把窍给打满了再说吧，到时候你应该也能上前线了，去接触更大的世界，再说和我见面也不迟。】
真的吗？
李毓芬觉得祂现在的话像是在安慰，如果真的不迟，前面又何必说那样的话？
【可能是因为被污染的原因，你也不要总听我的话，我未来很有可能会变成你的敌人。】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系统还是会陪着你，这个挂不会消失，你灵魂上的标记也不会被污染。】
李毓芬说道：“那看来你都安排好了。”
她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了一个片段，小小的她，正哭着在黑暗中做什么。
李毓芬注意到这个画面的视角仍然是第三方视角，也就是说这个记忆残片未必是她自己的，而是别人看到的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
李毓芬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室友已经回家了，寝室内很安静，只有手指点桌子的哒哒声。
不过很快她就不去多想了，因为她又触碰到了污染。
这该死的污染真是无处不在。
李毓芬继续修炼。
中州很快也下了雪。
雪势不算大，但是又急又密，是家的细碎的冰雹的小雪，这种雪落在人身上是会让人生病的。
李毓芬难得没有修炼，裹着被子看窗外的雪。
窗外已经白了一层，像个打光板一样，让室内的光线都变得明亮许多。
她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三十几岁的样子，新长出来的头发已经是全黑的了。
趁着今天休息，她干脆给自己剪了个头，把剩下的白头发全部都剪掉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新长出来的黑色短发在她的头上，看起来一茬一茬的，像狗啃的。
李毓芬也不在意，她拍了一张中州军校的雪景，发到了论坛上。
本来是想发给林霜江的，但鬼使神差的就点灭了和林霜江的对话框。
不是很想让系统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
论坛上很快就有人回复了她消息。
“啊啊太奶你还在学校里呀，学校下雪了，好漂亮！”
“太奶不会今天还要去修炼吧？”
李毓芬回复道：“今天不训练了，打算休息一天。”
“太奶确实要注意劳逸结合。”
李毓芬没有再看消息，而是认认真真的坐在了窗户前看外面的雪。
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雪到后面变大了很多，也变得轻飘飘的，覆盖在了之前的雨夹雪上。
“我们一起看过雪吗？”李毓芬冷不丁的说道。
【……看过。】
李毓芬点点头，对着窗户呼出一口气，窗户很快被热气氤氲成了一团模糊，她用手指在上面写上了一个数字。
98。
“在我活的这九十八年来，你占据了我多少年的时间？”
【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说。
“我真的只有98岁吗？”
【不是。】
系统说完，叹了口气。
【早知道不给你加那么高的智商了，你年龄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李毓芬若有所思。
“那我曾经修炼过吗？”
【修炼过，比现在要快的多，你得找找新的办法，或者说你需要在修行上认真的感悟。】
比现在开挂还要快得多啊……
那她现在知道为什么系统会选中她了，因为她可能真的是个大天才。
【所以我才说林霜江配不上你，这天底下没有人配得上你。】
李毓芬大笑，笑得很开心。
“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夸我，其实我也觉得那小子有点配不上我，不过我不敢说。”
说出来怕是要被围攻的。
而且也太伤人自尊了，显得她真的很自信，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自信。
现在看来，这可能是源于过去。
【快过年了，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系统似乎心情也很好，主动问了她一句。
“希望明年就能够开满360个窍，然后修为直逼大宗师，去找你！”
【那祝你好运。】
李毓芬想到自己的愿望，就开始在宿舍内修行了。
不过不同的是，她确实在琢磨修行的速度问题。
以前能修炼的那么快，现在却不能了，为什么？
同一个人，就算是没有了记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修行又是什么呢？为什么寿命值可以直接转换为修行的能量？
为什么需要用他人的情绪来转换成灵根能量？
她很认真的在思考这几个问题，并且隐约有了点头绪。
她完全放弃了自己修行，再次尝试使用寿命加自己的体魄点。
这次所花费的寿命只用了一年，但是体魄值提升了二十点。
李毓芬顿时心疼起自己之前浪费掉的寿命值，原来只需要这么简单就可以了。
只需要她全心全意的相信系统，能够给她更多更好的力量，只需要相信她真的是开挂的存在，那开的挂就会变大变强。
她已经修炼过一次了，第二次的修炼速度怎么也会比第一次更快，只要相信这个就好了。
【恭喜你终于不再浪费寿命点了。】
系统在面板上给她炸开了一个烟花。
李毓芬不解的问：“我这算什么，算相信的力量吗？”
【当然，有时候你只需要放下，全权把东西交给别人就能更好，有时候你只需要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会到来，这些都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李毓芬再次若有所思。
她说过的话啊……
不管了，她要继续去刷任务了。
现在加的点数提升上来了，李毓芬就坐不住了。
刚好，禹州军校那边有向中州军校这边发来求助帖，说的是学校周边出现了新的虫子，这虫子不畏严寒，繁衍速度极快，听说李毓芬杀虫子特别有一手，特地请她过去。
李毓芬欣然同意。
正好她也还没出过门呢，这次去禹州军校看看。
不过快过年了，搞不好自己就要在禹州过年了，她还是跟林霜江说了一声这件事，免得他把礼物寄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