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满满!满满!恩诗馨躲在傅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她手里还藏着东西,眼神好凶,一定是想干坏事。】
几只小麻雀在恩满满头上盘旋着,翅膀扑棱得格外响。
恩满满小脸瞬间绷紧了。
虽然不知道恩诗馨具体要做什么,但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她脑袋里立刻拉响了警报。
二话不说,她立刻站起身,飞快地跑进屋,直奔书房,找到了傅传耀。
“傅叔叔!”她跑得气喘吁吁的,上前拽住傅传耀的衣角,“刚才我看到巷子那边有个奇怪的人,她躲在角落里,还看着我们家的方向。”
傅传耀闻言,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对满满的话,他想来是无条件信任的。
他忙放下手中的文件,握住满满的小手:“满满别急,叔叔这就安排。”
他立刻起身,拿起桌上的电话,命令警卫班增派人手,同时加强整个家属区的夜间巡逻。
与此同时,躲在傅家后巷阴影处的恩诗馨,手里紧紧攥着那包草药粉末,恶狠狠地盯着傅家的方向。
可是随着傅家周围的警戒突然加强,恩诗馨尝试了几次,发现傅家防范得像铁桶一般。
找不到可乘之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
最后,她灰溜溜地回了宋家。
一进门,她这副鬼鬼祟祟、神色慌张的模样恰好被宋秀兰撞了个正着。
宋秀兰心生不满:“你跑哪儿去了?又去惹什么事了?”
“没……没有啊!”恩诗馨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宋阿姨,我就是……就是出去透透气。”
宋秀兰显然不信,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少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否则,你爸也饶不了你!”
对这个拖油瓶,她的耐心越来越有限。
恩诗馨强压下眼底的怨恨,低着头,装作顺从的模样:“知道了,宋阿姨,我不会惹事的。”
恰好在这时,恩振南和宋振国两人相互搀扶着,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两人虽然满身酒气,但脸上却都带着志得意满的笑。
宋秀兰赶紧上前将两个醉汉扶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亲密模样,心里有些诧异。
她一边给两人递上醒酒茶,一边好奇追问:“爸,振南,你们这是去哪喝酒了?这么高兴。”
宋振国虽是醉眼朦胧,但听着女儿这样问,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时用力拍着恩振南的肩膀。
“高兴!当然高兴!秀兰啊,你是不知道,你男人,好样的!”他对着恩振南的方向竖了竖大拇指,“振南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帮了爸大忙,哈哈,真是痛快。”
恩振南听了岳父的话,连忙故作谦虚地摆手:“爸,您过奖了,都是托您的福,我就是跑跑腿、牵个线,主要还是爸的面子大。”
宋秀兰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没想到恩振南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想到这里,她觉得腰杆都挺直了些。
眼珠子一转,她顺势坐到宋振国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爸,振南能帮上你的忙,真是太好了。”
“爸,女儿是不是给你找了个好女婿呀?”她悄悄地看向恩振南,“振南立了这么大功,爸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我最近看中了几件新款的秋装……”
“买!喜欢就买!”宋振国正在兴头上,十分爽快,大手一挥,“我女儿给我找了个好女婿,也有功!明天就去买,爸给你拿钱。”
宋秀兰心花怒放。
晚上回到卧室,宋秀兰一边在梳妆镜前涂涂抹抹,一边转头看向恩振南:“振南,你真谈成大生意了?哪来的门路啊?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放心吧秀兰,以前是时机没到,以后,这样的机会少不了,”恩振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你就安心享你的福,等着过好日子吧!你男人我迟早有大作为!”
宋秀兰看着恩振南自信满满的模样,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我就知道,你最有本事了!以后我可就靠你撑着了。”
说完,她俯下身在恩振南油光满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恩振南被她的恭维和主动亲昵哄得身心舒畅,志得意满地一把将她搂住,嘴里含糊道:“放心,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两人言语挑逗间,恩振南一个翻身将宋秀兰压在身下,宋秀兰假意推搡了两下,两个人很快便衣衫不整地滚成一团。
此时的傅家一改往日的欢腾温馨,气氛有些沉闷。
晚上,恩满满洗漱完毕,直接钻进渠芷云的被窝里。
她眨巴着大眼睛,凑到心事重重的妈妈面前:“妈妈,你为什么不让傅叔叔办婚宴呀?和傅叔叔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渠芷云被女儿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想要敷衍。
但低头看着女儿认真的眼神,便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入怀中。
“满满,妈妈开心,妈妈很开心。”她伸手抚摸着满满的头发,声音很轻,“但是,如果办很大的宴席,就会有很多很多人来,他们可能会议论妈妈,妈妈怕……怕那些议论会让傅叔叔没面子。”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一片漆黑的夜:“妈妈现在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还不够优秀,站在他身边,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恩满满听着妈妈的话,小眉头皱了起来。
她忙伸手环抱住妈妈的腰,用力地摇头:“才不是呢!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最漂亮,最温柔,傅叔叔也说妈妈值得最好的。”
她伸出小手,捧着妈妈的脸蛋,一脸郑重:“妈妈,不要怕,傅叔叔可厉害了,他会保护妈妈的。”
“而且,大家都在夸妈妈呀!奶奶、大伯妈、二伯妈她们都夸妈妈厉害呢!”
渠芷云听着女儿这番稚气的话语,感动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嗯,满满说的对,妈妈知道了,谢谢我的宝贝。”
恩满满等啊等,并没有等到渠芷云松口。
她在妈妈怀里蹭了蹭,也不由得沉思起来。
好像,光靠自己说还不够,妈妈的心结,还是没办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