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大富大贵 > 33章 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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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人到陈玉田家时,只有刘红梅正在扫门前的落叶。远远地,看到周玉梅过来,她还以为她过来窜门。直到他们都走近了,她发现周玉梅脸色不好,蒋丽萍额头上贴着纱布。

“玉梅,这孩子是咋啦,咋伤了?”刘红梅关切道。

“婶儿,陈大壮偷了我家的鸡,还把我推倒了!”未及母亲回答,蒋丽萍抢着说道。

“啥?这混蛋小子干这事儿了?”刘红梅看向她们身后的陈大壮。

陈大壮低垂着头,不敢看母亲。不用确认,刘红梅全都明白了。她这混蛋儿子又给他惹事了。不过,这次惹得事儿比以往的大,把人家女孩子的头弄伤了。

“陈大壮,你个败家玩意!你说,你为啥偷你玉梅婶儿家鸡,还把丽萍给推倒了?你丢不丢人,这么大小子欺负人家小姑娘?你臊不臊?”刘红梅上前揪住儿子的耳朵,把他拉到自己跟前。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道歉,我给蒋丽萍做牛做马都行!我耳朵要掉了!”和每次犯了错一样,陈大壮虽然疼,但嘴里说个不停。

“婶儿,这事儿我也有错,我没管住他们,刚才他们打起来,我也没及时拦住。你别打大壮了,我和大壮都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以后我们护着蒋丽萍,谁也不能欺负她!”富俊阳是发自内心地愧疚,看到蒋丽萍额头上的伤疤。他心想,陈大壮不仅偷了别人的鸡,还伤了人家,这很不道德。

刘红梅知道富俊阳是他们几个孩子的头儿,自己儿子很听他的话。但陈大壮是她儿子,她不能放任不管。她放开陈大壮的耳朵,随手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他。

“好了,红梅!别打了,孩子也知道错了,就这样吧!”周玉梅虽然心疼自己女儿,但看刘红梅要打陈大壮,不忍心不管。

“玉梅,你不用管,这孩子不揍他一顿,怕他以后不长记性!”刘红梅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和以往不一样,陈大壮没躲,一掸子下去,他疼得哎呦哎呦叫。

周玉梅忙上前拉住刘红梅,“好了,红梅,这孩子知道错了,可别打了!”

刘红梅没理会,用力挣脱开周玉梅,接连打了几下才住手。

富俊阳在一旁看着,却无力阻止,心想,大壮这屁股,恐怕要挂彩了。

教训完儿子,刘红梅又询问蒋丽萍的伤势。周玉梅早就消了气,说道:“大夫看了,就是磕破了皮,也没伤到脑子,上几天药就好了。”

“会不会留疤?”刘红梅皱眉道。

“应该不会吧。”周玉梅不确定道。

“陈大壮,看你干得这是什么事儿,对一个小姑娘下手。丽萍这脸上要是留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蒋丽萍是个女孩儿,刘红梅很担心她脸上留疤,以后影响嫁人。

“妈,你不就是怕她脸上留疤了以后嫁不了人吗?要是留疤了嫁不了人就嫁我,行了吧?”陈大壮明白母亲的意思,带着哭腔说。

他话一落,把周玉梅和刘红梅都逗乐了。

周玉梅笑道:“看你儿子,还要对我家闺女负责呢!”

“妈,我可不嫁他,他除了偷鸡,就是打人,我可不干!”蒋丽萍嫌弃地看了陈大壮一眼,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

除了尴尬站在原地的陈大壮,屋里的人都乐翻了。

刘红梅从柜里掏出一盒奶糖、一包桃酥,又进厨房捡了十个鸡蛋,拿了一条五花肉,装在篮子里,让周玉梅带回去,给蒋丽萍补身体。

周玉梅坚决不收,刘红梅硬塞给她:“玉梅,你要是收下了,我就安心了,不然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咱街里街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想让我一看到你就不好意思吧?”

“好,那我就收下。不过说好了,我走了,你可不行再打孩子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周玉梅叮嘱道。

刘红梅看向儿子,说道:“看在你玉梅婶儿的面子上,今儿就这样了。不过你以后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和你爸都饶不了你!听到没?”

陈大壮大声道:“知道了,妈!”

刘红梅把周玉梅母女俩送出门外,看她们走远了才回来。

“婶儿,玉梅婶儿不能去找大鹏和晓斌他们吧?”富俊阳问。

“不能了!你玉梅婶儿脾气大,但也心善,她看我这样打大壮,怕那俩孩子挨打,不能去找了。不过,小阳,你得把今天的事儿告诉那两个孩子,可不能再让他们做偷鸡摸狗的事儿了,知道不?”刘红梅语重心长道。

“放心吧,婶儿,他们都听我的!我就和他们说,他们要是再敢干这样的事儿,我定饶不了他们,也再不和他们玩了!”富俊阳向刘红梅保证。

“好,婶儿知道小阳是个好孩子,只是有点贪玩。”刘红梅笑着说。

听刘红梅夸他,富俊阳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小阳,等等我!”陈大壮追了出来。

“咋啦?你怕你妈打你?我看婶儿不能再打你了!”富俊阳笃定道。

“你是要去找大鹏和晓斌吗?”陈大壮问。

“我得回家吃饭了,下午再去找他们。”富俊阳说。

“他们都怕你,你可别对他们太厉害了。”陈大壮道。

“知道了,我会和他们好好说的。那两个人,骂他们没用。”富俊阳无奈道。

听他这么说,陈大壮放心了,转身进了院。他想他们几个好哥们儿从小玩到大,不想富俊阳因为这事儿伤了兄弟感情。

而他,被母亲打了一顿也越发清醒。富俊阳说的对,平时玩闹归玩闹,偷鸡摸狗的事儿他们不能干。

卫生所,富文兴刚睡了一觉醒来,感觉头晕乎乎的,身上也没力气。他抬眼一看,屋里没有人,病床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打开的桃罐头。

他依稀记得自己很冷、很晕,然后就倒下了,再之后的事儿都不记得了。他这是在哪儿,谁给他送到这儿的?他的头脑中有很多个疑问。

“文兴同志醒了吗?”正在他困惑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