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堡城门口。
云初晴三女一脸担忧不舍。
“相公,慕兰要和你同去,慕兰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无论生死我都是你女人。”
慕兰真情流露,猛的抱紧宁远。
百里清寒看着宁远,“我会些剑术,能够自保,让我跟你一起去。”
云初晴弱弱开口,“世上我也只有你了,我不想再体验到失去的感觉。”
宁远面带微笑,宽慰三女,“放心,能够杀你们男人的鞑子还没受精呢。”
“受精?”云初晴一脸疑惑。
“就是还没生出来。”宁远解释。
慕兰摇头,“不,相公,慕兰还是要跟着你去,慕兰不想和相公分开。”
她的经历颇为痛苦,家人全部让鞑子杀光,逃出来后又让大虞随军商人抓住,几经转手,最终成为了供士兵挑选的女奴。
宁远的出现仿佛她生命中的一道光。
这个男人没有铁塔般的身躯,可却比铁塔更能保护她。
宁远轻轻抚摸慕兰脸庞,“你不是说我是你主人吗?”
慕兰点头。
“主人说的话,你要不要听?”宁远问道。
慕兰点头。
“既然这样,你就听我安排,待在铁石堡,明天我没回来,就跟着关胖子去青州。”
宁远压着嗓子道。
慕兰还想说什么,却让宁远直接捂住嘴巴。
“就这样定了。”
宁远扭头看向百里清寒,“我就知道你会功夫,你能主动说出来,说明对我放下了戒心,我很高兴。”
“等着,相公一定给你找一把好剑。”
宁远又看向云初晴,“你跟着清寒和慕兰,都是姐妹,她们会保护你。”
他说完转身翻身上马。
与此同时,丁三炮等人也都和自家女眷告别,众人齐齐上马。
“走!”
宁远低喝一声,带领众人纵马朝左贤王部冲去。
与此同时。
哈可达正单膝跪在左贤王面前,满脸愧疚之色。
“左大都尉,你信誓旦旦对本王说的话,难道都是在放屁吗?”
“五倍于敌,你还能让虞人那个毛头小子逃了,尤其是你竟然让人给抓住,还有脸回来?”
左贤王端坐在木塌上,脸上毫无掩饰的彰显自己的怒气。
哈可达浑身一颤,“王上,虞人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逃到了铁石堡,那里面还有驻军。”
左贤王眉头一皱,“铁石堡不是早就让我们给拿下来了吗?”
大帐内另外一名鞑子站出来说道:“王上,我们的斥候观察到铁石堡里面还有虞人,原本是想派人出击将他们屠杀了的。”
左贤王眉头一皱,“别说那些有用没用的,就说为什么没带人屠了铁石堡?”
“这个消息本王也没听见你们汇报。”
鞑子一脸无奈,“王上,我们确实向您汇报过,只是您当时在玩虞人女子,让我们不要打扰您。”
左贤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目光看向哈可达,“本王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着我们的勇士血洗铁石堡。”
哈可达立马领命,“王上放心,我一定将铁石堡守将的头颅带回来。”
左贤王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他突然扭头看向旁边的一位虞人,“军师,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司马元笑道:“那就要看王上想要什么了。”
左贤王沉声道:“如果本王想要雁门关呢?”
“军师可有良策。”
司马元点头,“当然有。”
左贤王眼睛一亮立马起身,学着虞人拱手请教,“还望军师能够给我献计。”
帐内众多鞑子将领看向司马元,前者脸色均不好看。
王上对这个汉人太好了。
众人虽然向左贤王表达了不满,可左贤王根本不当回事,还说司马元一个人能顶得上三万人。
这种夸奖的话,让鞑子将领们对司马元更加不满。
平常众人几乎不和司马元交流,明里暗里都在抵触这个汉人。
司马元对此毫不在意,整日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他本是青州太守门下的谋士,只因多次献毒计让太守反感,加上同僚的陷害,使得太守要除了他。
司马元提前得知消息,连忙向北逃亡,最终投奔了左贤王。
左贤王和司马元只是交谈了一柱香时间,前者就认为自己捡到宝了,当场任命司马元为军师。
除没有兵权外,司马元在左贤王部地位妥妥前三。
不过其余人不太待见他。
司马元连忙拱手回礼,腰勾得更低,神色惶恐。
王上这般礼贤下士,这是在之前的青州从未有过的体验。
司马元愈发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
“为王上效命,乃是在下的福分。”司马元急忙开口。
左贤王笑着问道:“军师的良策是什么?”
司马元道:“王上想要雁门关,又想要减少伤亡,有一计可行。”
“让虞人来替王上打开雁门关的城门。”
左贤王眉头一皱,“莫非是收买雁门关内的守将?”
“这恐怕行不通,本王早就试过了,派去的人都被砍了头。”
众鞑子一脸不屑。
“还以为军师能够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计策,原来只是这种雕虫小技。”
“军师若是实在没有计策,不妨直接推掉军师之位。”
“对,咱们以前就没有什么军师,还不是照样打胜仗。”
司马元听着众人嘲讽,面不改色道:“非也,我的意思是将虞人百姓押到雁门关前,让他们走前面,让他们去爬云梯。”
“据我所知,雁门关守将名叫萧世玉,此人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将军,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名声,如果他杀了虞人百姓,事情传回京城,对他不利。”
“王上可以利用这一点儿,趁机攻取雁门关。”
左贤王眼中光亮越来越亮,“好计策,军师不愧是军师。”
哈可达冷哼一声,“万一他杀了那些虞人百姓呢,我们还不是进不了雁门关。”
“换做是我,为了守住城池,敌人就算用再多百姓的命来威胁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放箭。”
哈可达起身看向左贤王,“守住了城池,死几万百姓都无所谓,还能落个美名,守不住城池,那才是真正的身败名裂。”
左贤王闻言点头。
司马元眉头一皱,这些鞑子的想法怎么可能和汉人一样。
萧世玉将门世家,来到北疆镀金,不可能落个滥杀无辜的名声。
司马元理了理思绪,看向左贤王,“当然我还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