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长沙,细雪簌簌地飘落,像是有人随手撒了一把白糖。雷洛裹紧那件洗得泛白的羽绒服,手里攥着从食堂买来的肉包子,边吸溜着冷气边往公交站小跑——今天他要去影视基地客串“侠客”,虽然只是站在主角背后充当背景板,但两百五十块的报酬已经足够让他囤上两箱泡面当夜宵了。
刚挤上公交车,雷洛就被一个背大背包的大哥顶到了角落里。背包上的拉链头磕得他腰眼生疼,他皱了皱眉头,嘴里默念:“大哥,您能不能挪一下?再戳我腰,我就从‘侠客’直接变‘伤员’了。”可话出口时却软绵绵的,成了句嘟囔:“您……您这包是不是装了块砖啊?”大哥回头瞄了他一眼,咧嘴一笑,把背包往旁边挪了挪:“小伙子,你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怕不是头一回坐公交吧?”雷洛脸一下子红透,慌忙咬了一口包子,结果包子汁顺着嘴角滴到了羽绒服上,留下一块油渍。他盯着那油印子叹口气:“得,这还没开始演‘侠客’呢,先混了个‘丐帮长老’的造型。”
到了基地,雷洛径直钻进化妆间。化妆师看了他一眼,直接在他脸上画了条横跨脸颊的“刀疤”,又顺手抓了一把白色粉末洒在他头发上。“今天演落魄侠客,得有点沧桑感。”化妆师一边说,一边在他的衣服上蹭了几把灰。雷洛对着镜子挑挑眉,心里暗暗盘算:“要是有人敢笑我这造型,我就说‘这是江湖印记,尔等凡人不懂!’”谁知刚迈出化妆间,就听见两个群演压低声音嘀咕:“看那哥们儿,是不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还抹了层面粉?”雷洛拳头捏紧,正想反驳,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噗”地一声把头发上的面粉吹得四散飞扬。那两人笑得前仰后合,雷洛也跟着嘿嘿笑:“咳咳,懂不懂什么叫‘侠客’的特殊出场方式?”
开拍前,导演拿着扩音喇叭训话:“一会儿主角拔剑的时候,你们这些侠客都给我往后退,表现得害怕点,别抢镜头!”雷洛站在人群里,心里琢磨:“要是有人敢推我,我就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可真到开拍时,身后一个群演为了抢镜头猛地往前挤,把雷洛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主角身上。他赶紧稳住脚步,回头冲那人咧嘴一笑:“哥,您这力气都能去搬砖了,别在这儿跟我抢镜头了成不?我就想赚个饭钱!”对方被他逗乐了,嘿嘿一笑往旁边退了退:“行,看你这‘怂萌’样,我不跟你争了。”
一场戏下来,雷洛蹲在墙角啃盒饭。刚夹起一片青菜塞进嘴里,就见杨蜜的助理小周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咖啡。“蜜姐让我带给你,”小周忍着笑,“她刚才在监控里看到你差点摔跤,笑得差点把咖啡喷了。”雷洛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结果被烫得直吸气:“嘶——蜜姐这是想让我‘温暖过冬’啊,差点把舌头烫出泡!”小周瞥了眼他脸上的“刀疤”,调侃道:“你这造型挺别致啊,要是在街上走一圈,估计没人敢惹你。”雷洛摸了摸“刀疤”,一脸得意:“那当然!我还幻想有人真敢惹我,我就说‘再惹我试试’,结果人家看我脾气好,连理都不理我。”小周被逗得哈哈大笑:“你这脑回路不去写喜剧真是可惜了。”
下午拍“侠客混战”的戏份,雷洛需要拿着假剑比划。他心里又开始设定台词:“要是有人敢用剑戳我,我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慢慢来’!”然而等开拍后,对面的群演明显没控制好力道,一剑直接戳到他肚子上。雷洛疼得眉头蹙紧,本想发作,嘴一张却变成了:“哥,您这力气忒大了,再戳我,我就得去医院拍CT了,到时候您可得帮我报销啊!”那群演连忙道歉,雷洛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爱生气,除非您再戳一次,我也不生气,毕竟我实在不爱生气。”周围的人被他逗得一阵哄笑,连导演也忍不住笑:“雷洛,你天生自带喜剧效果啊,以后可以考虑往喜剧方向发展!”
拍完戏回学校时已是傍晚,雷洛匆匆冲进教室,刚坐到座位上,就被赵老师点名提问:“雷洛,你来说说《水浒传》里鲁智深的性格特点是什么?”雷洛脑子还没从“侠客”的角色里抽离出来,站起来脱口而出:“鲁智深力气大得很,能倒拔垂杨柳!要是有人惹他,他肯定会说‘再惹我试试’——不过我不一样,我力气小,没人惹我,就算有人惹我,我也不生气,因为我脾气好!”全班哄堂大笑,赵老师也忍俊不禁:“雷洛,你是刚从片场回来还没‘出戏’吧?不过你的性格和鲁智深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雷洛挠挠头,赶紧认真作答:“鲁智深豪爽义气,嫉恶如仇,就是有点冲动;而我呢,性子温和,不爱生气,就算有人惹我,我也会好好讲道理。”还好昨晚复习过,总算没太丢脸。
下课后,林晓雅走过来递给他一份社团小品修改稿:“雷洛,你看看这段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雷洛翻开扫了几行,指着其中一段说道:“这段‘侠客吵架’的情节不如改成‘侠客讲道理’,毕竟我脾气好,适合演这种戏。”林晓雅扑哧一笑:“行啊,听你的,谁让你是‘脾气好代言人’呢!”这时陈阳拿着一张海报跑进来:“学校要办‘校园喜剧大赛’了,咱们社团要不要报名?雷洛,你负责写剧本呗,肯定能获奖!”雷洛一口答应:“没问题!我保证让大家笑到肚子疼,我的搞笑点子多得很,比如让主角幻想有人惹他,结果没人理他,最后自己跟自己吵起来,特别有意思!”
接下来几天,雷洛忙得团团转。白天上课,晚上写剧本,周末还得跑去剧组当群演。有一次他在现代剧中饰演“超市收银员”,需要为顾客扫码。心里又默默排练:“要是顾客跟我吵架,我就说‘再惹我试试’,结果顾客态度特别友好,根本没人惹我,毕竟我服务态度一流。”但开拍时,饰演顾客的演员故意刁难他说扫码太慢。雷洛依旧保持微笑:“您别急嘛,慢工出细活,万一扫错了还得重来,多麻烦。再说了,我脾气好,您就算催我,我也不生气,除非您骂我,我也不生气,毕竟我真的不爱生气。”演员被他逗乐了:“你这脾气,要是在现实中当收银员,肯定特别受欢迎。”
等到写喜剧大赛的剧本时,雷洛把自己在片场的种种幻想全写进去了。剧本里有个角色叫“小雷”,总幻想别人惹他,然后在心里排练“再惹我试试”,结果没人理他,最后只能自己跟自己吵架,特别逗趣。排练时,每演到这一段大家都笑得东倒西歪。正式表演时,雷洛亲自上阵,把“怂萌”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观众席上爆发出阵阵欢笑声。
校园喜剧大赛当天,雷洛凭借这个剧本获得了“最佳创意奖”。站在领奖台上,他接过奖状笑道:“感谢我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幻想,每次幻想有人惹我,我就说‘再惹我试试’,结果没人理我,毕竟我脾气好,没人舍得惹我。未来我会继续创作更多搞笑的剧本,让大家笑口常开!”台下的杨蜜发来消息:“恭喜你!我看了直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个‘怂萌’人设简直可爱死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合作!”
晚会结束后,雷洛和社团成员一起去吃夜宵。围坐在火锅桌旁,聊着未来的计划。林晓雅提议下学期拍个喜剧短片,由雷洛负责编剧;陈阳则表示可以担任拍摄工作,并保证会用上次学的剪辑技巧让短片更有趣。雷洛笑着应承:“没问题!我肯定写出让人笑破肚皮的内容,毕竟我脾气好,生活里到处都是笑料!”
深夜回到宿舍,雷洛躺在床上翻开笔记本记录下来的一天。窗外雪花静静飘落,尽管冬天寒冷,他的内心却充满暖意。他知道,前方还有很多未知等待着他,但只要保持乐观与“怂萌”,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追逐梦想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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