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握着手机,指尖还残留着编辑消息时的微热。杨蜜老师的回复像颗暖糖,在心里慢慢化开,他盯着屏幕上“继续保持这份真诚”几个字,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想把藏在心里的那些歌,都慢慢讲给她听。
没等他再组织语言,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杨蜜发来的新消息:【刚收工回酒店,看到你说唱歌的事,突然也想起我以前跑剧组时,蹲在后台跟着收音机哼歌的日子了。你提到的那些情绪,我太懂了。】
雷洛眼睛一亮,手指飞快敲击屏幕:【杨蜜老师,其实我还会唱好多没正式发行的歌,有的是以前在剧组听前辈随口哼的,有的是上学时躲在被窝里自己琢磨的,每首歌好像都藏着一段小事。】
过了两分钟,杨蜜的回复带着点俏皮:【哦?那可得好好听听你的“歌单故事”。正好我今天收工早,不介意的话,你说说看?说不定我听了也会有感觉呢。】
雷洛深吸一口气,先敲下第一首:【第一首叫《爱情买卖》,我也是偶然听人唱过!以前在剧组当群演,有次候场时,道具组的阿姨随口哼起“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一边唱一边给我塞了个热包子。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女儿跟她闹别扭,这歌是她女儿以前总跟她念叨的调子,她哼着哼着就红了眼。现在我一想起这旋律,就想起那个热包子的温度。】
消息发出去,雷洛有点紧张,怕自己说太多。可很快,杨蜜就回了:【这调子听着还挺上口!以前跑商演时,也偶尔听工作人员哼过类似的节奏,没想到还有这么暖的故事。一首歌能记着一段温暖,这就是音乐的意思啊。还有吗?】
得到鼓励,雷洛放开了许多,接着往下说:【还有首《狮子座》!高中时我同桌是个爱琢磨新歌的女生,每天早读前都会哼“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想你”,一边哼一边给我画狮子座的小头像。后来她转学了,我就把那头像夹在课本里,现在我自己也会弹着吉他哼这歌,前奏一出来,好像又回到教室了。】
【这歌词听着挺青春的!我之前在片场休息,也听过助理哼过几句类似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回忆。】杨蜜的回复带着笑意,【你这回忆杀有点厉害,我都跟着想起以前的事了。还有其他歌吗?比如轻松点的?】
雷洛立刻敲下《有何不可》:【有!有首叫《有何不可》的,调子特别轻快!大一刚入学,我抱着吉他在宿舍楼下练这歌,想给社团招新表演。那时候天特别热,我练得满头汗,总记错词,隔壁楼的学姐就趴在窗口喊“‘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这句要轻一点!”后来学姐成了我吉他社的师父,教我弹的第一首完整的歌就是这个。现在我哼这歌,还会下意识放轻语气,像当年学姐教我的那样。】
【这旋律听着就很治愈!我上学时也常听人哼这种轻松的调子,每次听都觉得心情会变好。你这吉他社的故事好青春,难怪你哼这首歌时,会有那种少年气的温柔。】杨蜜的回复里满是认同,又补了一句,【接下来该不会是更有劲儿的歌了吧?】
雷洛忍不住笑,杨蜜老师好像能猜到他的心思,他接着说:【是首叫《春天里》的!有次我在剧组熬夜拍雨戏,浑身湿透,冻得打哆嗦。收工时天都亮了,路过早点摊,老板正放着一段粗粝的男声唱“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那时候我总怕自己一直当群演,怕梦想没实现就妥协。可后来想想,只要还能跟着歌里的劲儿往前走,就不算输。现在我偶尔还会弹着吉他吼两句,感觉能把心里的劲儿都喊出来。】
【这歌词听着就很有力量!我以前遇到难拍的戏,压力大的时候,也听过类似的歌,每次听到“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这种句子,就觉得又能扛下去了。】杨蜜的回复带着共鸣,【你能从歌里找到劲儿,就说明你心里的那团火一直没灭。还有吗?我还等着听呢。】
雷洛继续往下说:【还有首《偏爱》!我之前听人哼过,歌词里有“我说过,我不闪躲,我非要这么做”,特别执拗。去年我去试镜一个小角色,导演说我“太内敛,没冲劲”,我走出试镜间,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句,突然就不想放弃了——就像歌里唱的,认定的事,就要坚持到底。现在我练戏遇到瓶颈,就会哼这句,给自己打气。】
【这股执拗劲儿我太懂了!以前我拍第一部戏时,也总有人说我“不行”,那时候就靠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扛过来。你说的太对了,有时候一句歌词就是一句“加油”,能帮你扛过那些犹豫的时刻。】杨蜜的回复里带着回忆,【接下来的歌,会不会温柔点?】
雷洛笑着敲下:【是首《风吹麦浪》!调子特别软。我老家在农村,小时候跟着奶奶在麦田里干活,风一吹,麦子就沙沙响。后来我来城里上学,有次偶然听到有人哼“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突然就想起奶奶站在麦田里喊我回家吃饭的样子。现在我弹这歌,会特意放慢节奏,好像能再闻见麦子里的阳光味。】
【这画面感也太强了!我之前去农村拍戏,看到麦田就想起类似的温柔调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亲切的回忆。你说的“麦子里的阳光味”太戳人了,好像我也跟着闻到了。】杨蜜的回复里满是温柔,【还有两首歌吧?接着说。】
雷洛顿了顿,敲下《棉花糖》:【有首《棉花糖》,调子甜甜的!高中时班里办元旦晚会,我和同桌一起琢磨着唱这歌,他总跑调,我憋着笑,结果自己也唱错了,全班都在笑。后来毕业聚餐,大家又一起哼这歌,笑着笑着就哭了。现在我弹这歌,手指会不自觉放轻,好像怕吵醒当年的笑声。】
最后,他敲下《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最后一首叫《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以前我在剧组,有次生病发烧,躺在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听人哼起“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除非你真的能给予我快乐”,那时候特别想家,却不敢跟爸妈说。后来病好了,我就把这调子记下来,现在哼的时候,会想起那天棚外的雨声,还有后来场务大哥给我煮的姜汤。】
消息发完,雷洛心里像卸下了一块石头。没过多久,杨蜜的回复跳了出来,带着满满的暖意:【每首歌你都讲得好细,好像我也跟着你走了一遍那些日子——有热包子的暖,有教室的晨光,有麦田的风,还有生病时的姜汤。这些调子听着都很有故事感,虽然没正式发行,可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都能想象出旋律了。】
她接着说:【下次如果有机会,咱们说不定能一起弹着吉他琢磨这些歌呢。你把这些没发行的歌都“提前透露”给我,以后再听到类似的调子,我就会想起,有个叫雷洛的小朋友,把歌里的故事都讲给我听了。】
雷洛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扬得老高。窗外的月光透过宿舍窗户照进来,落在吉他上,弦上好像也镀了层温柔的光。他握着手机,慢慢敲下:【好啊!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提前把吉他调好,咱们从《有何不可》开始琢磨,我弹,您跟着哼,就像当年学姐教我那样。】
手机那头,杨蜜发来一个笑脸表情:【一言为定!时间不早啦,你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下次再听你讲更多“歌里的故事”。】
雷洛回复“好的,杨蜜老师您也早点休息”,放下手机时,指尖还带着微热。他看着墙角的吉他,突然觉得,那些藏在未发行旋律里的日子,那些平凡又温暖的瞬间,因为有人愿意倾听,变得格外珍贵。而这份珍贵,会像歌里的调子一样,陪着他,一步一步朝着梦想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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