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闺蜜他哥超凶,随军后他夜喊宝宝 > 第10章 上门挑衅?我让你一拳打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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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砚深的身体僵住,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钻进鼻腔,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几乎是夺路而逃,从林晚意手里抢过钥匙,大步流星地走向柜台。

“换一间。”

他把钥匙重重拍在柜台上,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

那个李长福早就被林晚意那番话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他连滚带爬地翻出另一串钥匙,双手奉上:“团长,嫂子,这是我们兵站最好的一间房,朝南,也干净!”

顾砚深拿了钥匙,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拽上林晚意的手腕就往楼上走。

他的手掌又干又热,力道很大,捏得林晚意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直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他才松开手。

这间房确实比之前那间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干净整洁,床上的被褥也是新的。

顾砚深却没看这些,他背对着林晚意,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紧绷。

“以后有事,我来解决。”他闷闷地开口,声音沙哑,“不用你……出头。”

林晚意走到他身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石头般坚硬的背肌。

“可我是你媳妇,”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笑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你吧?”

顾砚深的背脊绷得更紧了。

他又“嗯”了一声,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快步走进了卫生间,水声哗哗作响。

林晚意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笑得眉眼弯弯。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纯情。

又经过了两天一夜的颠簸,绿皮卡车终于驶入了一片苍茫荒凉的戈壁。

风沙卷着枯草,拍打在车窗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远处的天际线,是连绵起伏的土黄色山峦,看不到一丝绿色。

“到了。”

顾砚深的声音将林晚意从颠簸的睡意中唤醒。

卡车停在一排低矮的平房前,这里就是顾砚深所在的边防团家属院。

顾砚深率先跳下车,然后转身,很自然地对林晚意伸出手。林晚意把手搭在他宽厚的手掌上,被他轻松地抱了下来。

他拎起两个沉重的行李包,大步走向其中一间看起来最偏僻、最破旧的平房。

“就这儿。”他用钥匙打开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家徒四壁,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张缺了角的桌子,再无他物。墙壁是光秃秃的泥坯,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顾砚深把行李放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转头看向林晚意,见她只是安静地打量着四周,没有哭,也没有抱怨,那张明艳的小脸上甚至看不出任何嫌弃。

他喉结动了动,转身就走,丢下一句:“你等我。”

林晚意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走远了。

她刚准备挽起袖子收拾,院子口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几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正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体格壮硕,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精明。

她们是来“看热闹”的。

“哎哟,这就是顾团长新娶的城里媳妇吧?”为首的王嫂扯着嗓门开了口,视线在林晚意身上毫不客气地扫来扫去,“长得可真是俊,这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就是不知道……这身子骨,禁不禁得住咱们这儿的风沙啊?”

她旁边一个瘦高的女人跟着搭腔:“可不是嘛,咱们这儿可不比城里,我们刚来的时候,天天哭鼻子呢!”

几个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的排挤和审视,毫不掩饰。

林晚意正准备开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是顾砚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个纸包,看都没看那几个女人,径直走到林晚意面前,把纸包硬塞进她手里。

“拿着。”他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像是在下达命令,“路上买的,想家了……就吃一颗。”

说完,他才把视线转向那几个女人,那目光冷得像北疆冬月的冰。

几个军嫂被他看得脖子一缩,讪讪地笑了笑。

顾砚深一言不发,但那强大的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是我的人,你们都闭嘴。

“我得去团里报到,”他对林晚意说,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些,“你自己……先待着。”

说完,他就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顾砚深一走,那几个女人又围了上来。王嫂的视线落在林晚意手里的纸包上,撇了撇嘴。

“哟,还是大白兔奶糖呢,顾团长可真疼媳妇。”她阴阳怪气地说,“妹妹这么娇贵,这破房子住得惯吗?别不出三天,就哭着喊着要回城里去吧?”

林晚意听了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顺势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糖包,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委屈的颤音:“王嫂……你说得对。我……我什么都不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以后肯定要给老顾拖后腿了。”

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无助地看向周围的几个军嫂:“几位姐姐,你们可千万要多帮帮我。我刚来,害怕得很,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们可别嫌弃我笨。”

这番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瞬间变了。

一个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军嫂,脸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推了推王嫂:“行了,人家刚来,你吓唬她做什么。”

“就是就是,”另一个也赶忙打圆场,“小林妹子你别怕,咱们这儿的人都热心肠,以后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跟我们说。”

王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准备好的一肚子刻薄话,被林晚意这招“以柔克刚”堵得一句也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有劲儿没处使。

“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这间房可是院里最差的,冬漏风夏漏雨,你自求多福吧!”

等所有人都走了,院子终于恢复了安静。

林晚意关上门,脸上的柔弱和无助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环视着这个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破屋,非但没有一丝愁苦,嘴角反而向上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北疆苦寒?物资匮乏?

对别人来说是,对她来说,可不是。

她心念一动,眼前的景象变换,人已经进入了那片雾气氤氲的灵泉空间。

黑土地肥沃油亮,泉眼汩汩地冒着充满灵气的清泉。

林晚意走到一株果树下,伸手摘下了一颗红得发亮、足有拳头大的苹果。

她回到现实,就在这间满是灰尘和霉味的破屋里,对着苹果,“咔嚓”一声,咬下了一大口。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中格外清晰。

甘甜的汁水,瞬间在唇齿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