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能力……当真愿意在合欢宗耗着一辈子吗?”
苏吟听见桑时序这句话时愣住了。
如果是三年前,因为合欢宗救过他的恩情,无论如何只要掌门不驱逐,他都会留下来。
但是这是桑酒给他下情丝咒的三年后。
苏吟声音带了哑意:“不愿意,但是暂时没办法。”
桑时序点头,随后拿出他塞的法器,看向他:“既然你给了我这个,我会给你一点小小的回报的。”
“之后的事情我会帮你,不过需要看你的造化了。”
她也无奈为什么好人都过得这么惨呢?
苏吟愣住,莫名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看着她那双清亮的双眸。
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苏吟扯起了一抹浅笑轻声应下。
“好,那就多谢阿序了。”
桑时序看了一眼苏吟,情丝咒,咒如其名,在修士体内有万千红丝,这些如同傀儡丝般操控着修士。
一旦修士违背施咒人的命令,内里就会被丝线拉扯浑身破碎,死亡。
桑酒这老东西可真恶毒啊。
“你过来,不是说要解咒吗?你这咒法有三层,按照我的能力最迟也两月有余才能解开。”
桑时序说完这话勾勾手指,苏吟看着面前的人跟逗狗似的动作语塞。
但他还是乖乖上前坐在了桑时序的旁边。
桑时序搭上了他的手腕,冰凉的灵力试探进了经脉。
“呃……”苏吟忍不住闷哼出声,虽是陌生的灵力进入丹田却没有丝毫抗拒。
她抬头,倒也放缓了声音:“待会儿可能有点疼,你忍忍别出声。”
苏吟:……
他很好奇再疼能有多疼?会有情丝咒发作的时痛吗?
那冰蓝的力量,从经脉逐渐侵入。
桑时序用金色的光芒用护住苏吟的金丹,然后灵力化作冰刃猛地斩向了那最前一层的红丝!
“唔……!”
她见面前的人脸色忽然苍白,眼疾手快的伸出了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苏吟额头都有了细密的汗珠,感受着唇上少女柔软的手心以及那熟悉的气味——脸颊的红晕蔓延至耳垂。
疼痛与羞涩两重交加,疼中有了灼热。
灵力交融,本就是比双修还要亲密的存在,这让苏吟脸上更烧。
桑时序可不管,满脑子都想着该从何击败这东西。
“嗡!”
最重要的红丝斩断,第一层溃不成军。
等桑时序灵力退出并造出咒未解的假象后,就感受到有人向她压过来。
是苏吟,他苍白的肌肤上泛起红晕,眼中有了水光,咬唇,几缕发丝因为汗水黏在了脸颊。
怎么一副被蹂躏的样子?
她伸出手支撑住苏吟,咒解开后浑身无力是常事。
“主人有人来啦!”咪咪尖叫。
不是害怕,是兴奋的,它问:“我们又有好戏可以看了吗?”
桑时序点头,把门那处的禁锢解开。
她倒也没急,像以往哄师弟那样轻声询问:“还好吗?”
苏吟闷闷的应了,将头埋于她的肩膀,小声:“冒犯了。”
他能够感受到这些年来被封住的灵力逐渐归于丹田。
有些贪恋的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然后就听见——
桑时序开口问到:“你袖里的丹药我可否拿一点?”
苏吟不仅是剑修,也算半个丹修,包里的丹药自是少不了的。
他一愣,随后失笑:“可以…以后我的便是你的,阿序自取就是”
桑时序刚拿出丹药,准备往嘴里送,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一身白衣的少年此刻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是宋翊,刚开始在门外听见两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闷声还不信。
毕竟桑时序以前多爱他啊?就算找人气他,也不会真的和那人双修。
而现在……不仅双修了,甚至还在嗑药助兴!苏吟的能力还增长了一大截。
看两人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怒火直接窜上头顶。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大晚上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不要脸啊桑时序。”一向冷静的他声音都带了颤。
桑时序就见,原本虚弱的苏吟往自己身边凑的更近。
他听到宋翊的声音,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想要挑衅和宣示主权的冲动
苏吟带了些懒洋洋的开口:“宋师弟这是何意?夜闯女子闺房?而且晚上就该干着晚上该干的事情。”
苏吟看着桑时序的纵容,唇角有了笑,修长的手指得寸进尺的勾起女孩的发丝。
两人气息交缠之间,看着宋翊苍白的脸色。
咪咪兴奋的到处乱拱,一天之内就能发生那么多事!
“主人,我果然没有跟错你!这下是《合欢宗深夜惊现三角纠纷!一男撞破师妹门反被怼:“师兄,我们真的在修炼”》”
她有些无语,然后就听见宋翊更加恶毒的话语:“你不知道她以前是最喜欢我的吗?跟个舔狗一样,不要脸。”
“现在肯定只是为了拿你气我,双修也只是想吸食你的能力。”
宋翊想起曾经桑时序自己做的事情说话就更加有底气。
“桑时序,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和我道歉,把苏吟赶走,这次的事情我就不会再追究了。”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有些得意的看向苏吟和桑时序。
宋翊敢赌,桑时序一定会眼巴巴的凑上来。
桑时序听着这些话直皱眉,苏吟眼波流转,本来有些失落。
因为的确,桑时序原本是完全迷恋于宋翊,几乎不要命。
也只是一瞬,突然就释然了。
多大点事,这人争宠能争得过他吗?而且现在已经被阿序厌烦。
桑时序丝毫不惯着宋翊,语气带着些恶劣:“姓宋的,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再喜欢你,我难道没有从行动中表达出来?”
“而且,原本不是很看不起我吗?想尽办法让我离开?现在我和谁在一起和谁双修都是我的自由。”
她怀中还抱着苏吟,语气中是明晃晃的挑衅。
“关,你,什,么,事。”
苏吟眼中的欣喜都要藏不住了,温润的大师兄现在也刻薄的可怕。
“对啊,宋师弟,而且这一切本就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你现在管这些,是不是有一些太宽了?”
宋翊听着这些话脸色难看道:“桑时序,你不要你母亲的遗物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