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军绿色越野车，碾过布满碎石的公路，车窗外的废弃城镇飞速倒退。
偶尔能看到几只游荡的普通丧尸，被车轮卷起的尘土惊得歪歪扭扭地追了几步，很快就被甩在身后。
陆尘坐在后座，怀里的小狼崽蜷成一团，蓝眼睛半阖着，时不时用鼻尖蹭蹭他攥着塑料药瓶的手。里面装着那颗三阶岩甲熊晶核，小家伙似乎还对这东西念念不忘。
小雨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淡青色的冰晶印记，还在回味刚才赵刚说的“真正的政府安全区”。
“你们俩也别那么拘谨，我叫赵刚，这队的队长。”驾驶座上的赵刚突然开口，声音透过后视镜传来，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刚才看你掌心的火焰，是刚觉醒没多久吧？”
陆尘抬眼，对上后视镜里赵刚的目光，点头道：“嗯，末日爆发那天觉醒的，到现在也就一个月，一开始其实还不太会控制。”
陆尘说着心念一动，指尖凝聚起一小簇淡蓝色火焰。火焰在他掌心轻轻跳动，不像一开始那样一团火就直接炸出来。
赵刚瞥了眼那簇火焰，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淡蓝色的火焰？元素系里火属性常见，但火焰带特殊色泽的，倒不多见。”
赵刚顿了顿，放缓车速，避开前方一辆翻倒的油罐车，“正好路上没事，跟你们说说灵能者的事儿，你们俩刚接触，估计还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灵能者分六个大等级，从低到高是觉醒、青铜、白银、黄金、钻石、星耀，每个等级又分九星。”
赵刚的声音很稳，像是在背诵军队规程，却带着真切的感慨，“你们现在看到的我，还有副队，是我们救援队仅有的两个灵能者。我是青铜三阶，副队是青铜一阶。就这，在普通人里已经算‘高手’了。”
“就两个？”小雨忍不住插话，她以为灵能者虽然少，但救援队人多，怎么也得有十几个，“难道觉醒的人很少吗？”
“不是少，是太少了。”赵刚苦笑一声，伸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口，“根据我们总部统计，末日爆发至今，全球觉醒灵能的人，不足总人口的千分之一，甚至可能更低。大部分人就算接触到源能，也只是身体稍微强壮点，连‘觉醒’的门槛都摸不到。”
陆尘心里一震，他想起末日那天，自己濒死时觉醒火焰，还以为是运气好，没想到竟然是万中挑一的概率。
他下意识摸了摸小雨的手，小雨掌心的冰晶印记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他的火焰：“那像小雨这样的冰系，也算稀有吗？”
“元素系里，火、土、水相对常见，冰、雷就少见多了，至于特殊系的治愈、空间那些，更是百里挑一。”
赵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你们俩一个火一个冰，还能配合出合击技能，这运气，说是老天爷赏饭吃都不为过。”
小狼崽像是听懂了“稀有”两个字，突然抬起头，用脑袋蹭了蹭陆尘的下巴，喉咙里发出软糯的呜咽声。
赵刚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这小家伙也通人性，它的冰能跟小雨的还能共鸣吧？你们三个凑一起，可比单独的灵能者厉害多了。”
“对了，你手里那颗晶核，可得收好。”赵刚话锋一转，又提回了岩甲熊晶核，“三阶晶核里的源能很纯，你现在要是能吸收，说不定能直接从觉醒阶冲到青铜三阶，省不少功夫。
普通灵能者没晶核，只能靠慢慢吸收空气中的稀薄源能，修炼速度慢得像蜗牛。”
陆尘握紧了塑料药瓶，心里突然沉甸甸的。他一开始只觉得这晶核是个“奇怪的晶状体”，觉得里面有一股能量，现在才知道它有多珍贵，也更明白赵刚说的“灵能者稀有”意味着什么。
像老周、李姐那样的普通人，在末世里只能靠着运气和他人的保护求生，而自己和小雨，却握着能变强的钥匙。
“赵队，那政府安全区里，灵能者多吗？”小雨突然问道，眼里带着期待……
她想知道有没有人能教她更好地控制冰能，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因为异能透支昏迷，拖陆尘的后腿。
赵刚还没回答，车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兽吼。他脸色一变，猛地踩下刹车，抄起副驾上的步枪：“坐稳了！前面加油站有变异犬，至少三只！”
陆尘瞬间绷紧身体，掌心的淡蓝色火焰再次亮起。小狼崽从他怀里跃出，蹲在车窗边，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废弃的加油站，毛发微微炸起，这一路，显然不会像想象中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