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中图书馆
叶燃蹲在图书馆角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饿狼，
眼神阴鸷地盯着窗外永夜的星空。
大B哥那封该死的“备份邮件”，像根淬了毒的鱼刺，
卡在他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膈应得慌！
“妈的，上网查个资料还得提防‘网管刺客’？这年头，当个文盲序列者真憋屈！”
叶燃低声咒骂，胃里的“饕餮”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他急需一个安全的“信息自助餐厅”！
不然连序列者大学报名点在哪都不知道，
总不能靠鼻子闻吧？他又不是【信息工程师】！
讲台上，老师唾沫横飞地讲着“八所普通人学院报考指南”，听得叶燃直打哈欠。
“八所？够干啥的？塞牙缝都不够！”
他撇撇嘴，心思早就飞到序列者大学去了。
序列者大学！上百所！
包吃包住包变强！
毕业还包分配（猎杀神明）！
简直是“饕餮”的天堂！
“半年内必须公开序列身份，去管理局注册！
不然大学梦就凉了！”
放学铃一响，叶燃第一个冲出教室，目标——图书馆！
不是去学习，是去“报恩”。
马老师，那个总偷偷给他塞食堂剩饭的退休老太太，是他在这破学校里唯一的光。
帮她整理书籍，就当是给“饕餮胃”交伙食费了。
“马老师！”叶燃窜进图书馆，脸上挤出个“纯良无害”的笑容（自认为）。
“小叶？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中午来就行吗？”马老师推了推老花镜，一脸慈祥。
“教室闷得慌，来您这儿吸点‘知识仙气’（顺便蹭点安全感）。”
叶燃撸起袖子，
“书放哪儿？我力气大，能扛！”
他刚搬起一摞比他还高的书，眼角余光瞥见书架旁坐着一个女生。
乌黑长发，侧脸线条干净得像工笔画，
鼻梁挺翘，小嘴微抿，正对着一本习题册眉头紧锁，
专注得仿佛世界只剩她和那道题。
“同学，闭馆了，明天请早。”
叶燃敲了敲书架，声音不大，却自带“清场”效果。
女生抬起头。
四目相对。
叶燃心脏莫名漏跳一拍。
清澈！
那双眼睛干净得像安全区穹顶外最亮的星星，
没有宋燕那种矫揉造作的算计，
也没有王强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对不起，打扰了。”
女生声音清泠，像山涧泉水。
她合上书，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书里的精灵，
对着马老师鞠了一躬，“马老师再见。”
“苏可柔慢走啊，路上小心。”马老师笑眯眯地挥手。
苏可柔？年级第一？学霸校花？
叶燃脑子里瞬间弹出两个标签，
随即被“饕餮胃”的抗议声覆盖——关我屁事！
再好看能当饭吃？
他目送苏可柔离开，转头继续吭哧吭哧搬书。
“小叶啊，苏可柔这孩子，要是能当我孙媳妇多好……”马老师感慨。
叶燃手一抖，差点把书砸脚上：
“老师，您这‘知识仙气’里……还掺了‘月老红线’？”
马老师笑而不语。
..
图书馆外，阴暗角落。
宋燕带着她的“塑料姐妹花军团”，正举着“八倍镜”（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图书馆大门。
“出来了！苏可柔那个小贱人出来了！”一个闺蜜低呼。
“叶燃呢呢？怎么没一起？难道在图书馆里……私会？”另一个闺蜜脑洞大开。
宋燕脸色阴沉得像永夜的天空：“苏可柔这个绿茶！
表面装清高，背地里勾引叶燃呢！肯定是她告的密！走！厕所堵她！”
女厕所里，上演着“校园霸凌·低配版”。
“啪！”
“说！是不是你告诉叶燃我和王强的事的！”
宋燕一巴掌甩在苏可柔脸上，声音清脆得能当闹铃。
“我不认识叶燃。”苏可柔捂着脸，声音平静，眼神却像淬了冰。
“装！继续装！叶燃今天就跟你说过话！不是你是谁？朱老太婆吗？”宋燕又一巴掌扬起！
“啪！”
巴掌声响彻厕所。
但……挨打的不是苏可柔。
叶燃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手攥着宋燕的手腕，
另一只手……刚完成一个漂亮的“反抽”动作！
宋燕脸上瞬间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对称了。
“宋燕，”
叶燃松开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食堂泔水，
“厕所味大，你脑子也被腌入味了？逮谁咬谁？”
“叶燃！你……你打我？！”
宋燕捂着脸，又惊又怒，眼泪这回是真下来了。
“打你？我这是帮你‘物理消毒’。”
叶燃走到苏可柔身边，瞥了眼她红肿的脸颊，眼神更冷了几分，
“两巴掌，利息我收了。现在，带着你的‘尖叫鸡军团’，滚。”
“叶燃！你别太过分！”
一个体重目测两百斤的闺蜜挺身而出，试图用吨位压制。
叶燃眼皮都没抬：
“你也想试试‘物理消毒’？免费，包爽。”
胖闺蜜瞬间怂了，缩回宋燕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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