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读心后我撕了假千金的重生剧本 > 第十二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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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我是世子亲口承认的救命恩人,今日您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若日后世子问起,您要如何交代?”沅宁平静地盯着沅侯。

沅侯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扫了地,怒声道,“放肆!你做了错事,不仅不知悔改,还敢拿世子来压我?老子今日就打你了!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名粗使婆子上前,强行将沅宁按倒在地。

“啪!”板子重重落下。

痛得沅宁差点尖叫出声,但在看到沅淑那得意的眼神时,她死死咬住嘴唇……

静安王府,听雪阁内药香与清冷的松木气息交织,谢景珩半倚在窗边,左臂缠着绷带,听着心腹侍卫的沉声禀报。

“世子爷,剩下的几个活口都招了,是贵妃娘娘的手笔。贵妃娘娘不知怎地得知了林公子的身份,一直在等机会下手。”

谢景珩眼底掠过一丝寒芒,看来林朗这个皇帝私生子的身份是瞒不住了,“林朗无恙?”

“受了些皮外伤,陛下增派了人手,已将林公子护送到了别院。”

“世子爷,青墨回来了。”

“传来进来。”

青墨快步走进,朝着谢景珩躬身行礼,“世子,小的已按照世子的吩咐将谢礼悉数送到沅侯府上。”

“嗯。”谢景珩淡淡应了一声。

“只是.....”青墨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小的只见到了沅侯夫人和沅大小姐,是沅大小姐亲自接的礼。沅二小姐并没有出现。”

谢景珩目光扫过他,“她未曾露面?”这倒不似她的做派。

青墨低声道,“小的也觉得奇怪,便私下向侯府的奴仆打听了,听说这沅二小姐病了,在自个儿院中休养,已有几日未曾出门了。”

病了?她不是扭到脚了?怎地好几日了还不好?且偏偏是在他送谢礼的这个当口?

谢景珩的指尖在榻沿轻轻敲击,不由地想起那日,沅宁说被沅淑威胁不能承认自己是救命恩人的话来,还有马车上沅淑与沅宁之间的暗潮汹涌。

如今看来,这“病”有些蹊跷……

板子留下的伤痛如火烧般灼痛,沅宁趴在床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处。

“二小姐。”春杏一边上着药,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有什么话直说。”

春杏咬了咬唇,“二小姐,静安王府今日派人送谢礼了,送了好几箱子,奴婢不能去前厅,只听说什么都有,可是侯爷和夫人竟直接让人把箱子都抬到大小姐的院中去了!分明是二小姐您救了世子,侯爷和夫人却听信了大小姐的话,实在是太偏心了……”

“可不就是嘛,偏心偏到嘎吱窝去了。”沅宁长叹一口气道。

春杏愣了愣,瞧沅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又忿恨不平起来,“二小姐,您不生气吗?您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呢?那些东西可都是世子送给您的啊!大小姐她凭什么抢走您的东西?还害得您受了家法,要不是大少爷这几日恰好被派去京郊巡营不在府里,奴婢一定要禀告给大少爷,让他替您做主!”

“二小姐,大小姐来看您了。”屋外忽然传来丫鬟的通报声。

沅宁眼神一冷,还没来得及起身,房门就被人不客气地推开。沅淑穿着一身簇新的粉色织锦襦裙,头戴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春风得意地走进来,她身后的几个丫鬟也同样打扮地光鲜亮丽,显然是刚收了厚礼,特意来探望的。

“妹妹怎么还趴着?见到姐姐也不说行礼,这让母亲见了岂不又要挨骂?”沅淑见沅宁有气无力地在床上趴着,眼中的优越感更盛。

沅宁对着她翻了翻白眼,并不想搭理她。

“妹妹可还记恨着姐姐?妹妹,抢人东西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沅淑凑近,眼底满是快意,“今日静安王府送来了谢礼,送了六大箱子呢,母亲心疼我受了委屈,全都给了我。”

见沅宁还是不说话,沅淑继续道,“还不止如此呢,谢世子的妹妹,婉莹小姐今日要携她哥哥一起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妹妹你瞧,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费尽力气抢都抢不走。”【气死这个贱人!让她抢我功劳!最好她再发个疯,这样我就可以去跟母亲告状,让她禁足!如果待会世子要见她,我就有借口回绝世子了。】

是吗?沅宁抬眼看向沅淑,不好意思,要让你失策了。

“沅淑,你欺人太甚!那是我的东西!”

沅淑见她终于被激怒,笑得开怀,“父亲母亲说是谁,那就是谁的。妹妹别再痴心妄想了,免得惹怒父亲母亲再讨得一顿打。”说完,她得意地转身离去。

“二小姐,您别动气!”

沅宁却一把抓住春杏的手,“替我更衣,我去见母亲。”

“二小姐!您的伤!夫人她肯定不会……”

“就是要她不会!”沅宁打断她,“快去!”

稍顷,沅宁忍着背后的剧痛,满脸怒气地步入苏氏的正院。

“母亲,我救了世子,静安王府的谢礼本是谢我的,你为何全都送到了沅淑那里?你为何总是这般偏心?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要接我回来?”

“放肆!”苏氏猛地一拍桌子,“没规矩的东西!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抢了淑儿的功劳,你还有脸来质问?你说的对,当初就不该接你回府,你回府后,事事跟淑儿争,也不看看你自己,粗鄙无状,哪里有一点侯府千金的样子!”

沅宁冷笑一声,“母亲,我再怎么粗鄙不堪,也是你生的啊,母亲怎么连自己都骂起来了。”

“你!”苏氏气得脸色发青,“反了!真是反了!看来这家法还没让你学乖!去外院给我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沅宁顶着满头冷汗,跪在外院冰冷的石板上,背后的伤口被拉扯,传来阵阵尖锐的痛感。她却缓缓低下头,掩去唇角挂着笑。

跪吧,跪得越久越好,闹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