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动了扳机，一道具有将一栋大楼，瞬间汽化威力的蓝色能量光束，朝着叶枫轰击而去。
叶枫连看都未看。
他仅仅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道恐怖的能量光束，在半空中，犹如被风吹灭的蜡烛，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现在，轮到我了。”
叶枫缓缓朝着那个，已然彻底崩溃的主上走去。
他伸出手，隔空一抓。
“啊——！”主上发出一声惨叫。
他手中的能量枪，连同他整条手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扯了下来。
顿时血肉横飞。但诡异的是，伤口处没有流出一滴血，反而好似被烙铁烫过一般，瞬间焦黑。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主上瘫倒在地上，惊恐地向后挪动。
叶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你不是喜好研究失败品吗？”
他抬起脚，踩在了主上那只被扯断的手臂上。
“咔嚓！”骨骼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现在，我就让你亲身感受一下，被当成‘失败品’，是怎样的感觉。”
叶枫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师父的照片上。
照片里，老道士的笑容，仿佛在注视着他。
“你不该，动他。”叶枫的声音，平静得令人恐惧。
“你的神，在向我哀嚎，而你，连哀嚎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叶枫抬起脚，缓缓碾下。
“不——！”主上眼睁睁看着自己那条断臂，被碾成了分子级别的尘埃，连一丝血肉的痕迹都未留下。
他彻底崩溃了，他引以为傲的智慧，奉为圭臬的科学。
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草纸。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研究都给你！永生的秘密！我快要成功了！”
主上像条蛆虫般在地上蠕动，涕泗横流。
叶枫连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向那台中央主控电脑。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四面八方，五道气息诡异的身影同时浮现。
一个浑身缠满绷带，如同木乃伊的男人。
一个抱着洋娃娃，咯咯直笑的诡异小女孩。
一个身体半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影子。
……
五个使徒，到了。
他们看着匍匐在地的“新神”怪物，看着被废掉的主上，看着那满地狼藉，全都愣住了。
他们精心布置的“神弃囚笼”，连对方的衣角都未碰到。
他们至高无上的“主上”，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撤！”那个木乃伊反应最为迅速，身体瞬间化作无数绷带，朝着四面八方爆射而去，试图逃离这个地狱。
“我让你们走了吗？”叶枫头也不回，只是对着那台主控电脑，轻轻敲了一下回车键。
嗡——！整个研究所的系统，在这一刻，全部被他接管。
那些爆射出去的绷带，在半空中猛地一僵。
然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硬生生扯了回来，重新拧成了一个木乃伊的形状，重重摔在地上。
“精神穿刺！”那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尖叫一声。
怀里的娃娃，双眼射出两道怨毒的红光，直刺叶枫的后脑。
叶枫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啪。”小女孩怀里的洋娃娃，脑袋“砰”的一声炸开，棉絮飞得到处都是。
小女孩自己也如遭重击，七窍流血，惨叫着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个使徒，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叶枫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你们，也喜欢研究？”
他指了指那个半透明的影子：“你，去研究一下，真空环境对灵体的影响。”
话音刚落，那个影子的身体周围，空间猛地向内一缩。
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灵体就被压缩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奇点，彻底消失。
叶枫又指向另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你，去体验一下绝对零度。”
“咔嚓！”那人瞬间被冻成了一座冰雕，然后碎成了漫天冰尘。
叶枫看向最后的木乃伊：“还有你，既然如此喜欢缠着自己，那就永远别解开了。”
木乃伊身上的绷带，突然疯狂地向内勒紧。
“不……不……”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中。
他被自己的绷带，活活挤成了一颗，直径不到半米的肉球。
秒杀，全都是秒杀，主上看着这一幕，已经吓得失禁，裤裆里一片腥臊。
“现在，轮到你了。”叶枫走回主控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随意敲击了几下。
瞬间，研究所里所有的屏幕，无论是监控屏，还是实验数据屏，全都改变了。
上面不再是那些，复杂的基因序列和实验数据，取而代之的是同一张照片。
一张已然泛黄的，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站在云巅，含笑看着镜头的照片。
主上所有的研究成果，所有的心血，所有的备份，在这一秒，全都被清空，被这张他用来嘲讽叶枫的照片，彻底覆盖。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啊啊啊啊——！”主上发出了绝望到极致的嘶吼，他疯了。
他冲向那些屏幕，想要把它们砸烂，但他的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变成了一个笑话。
“好好欣赏，你的‘失败品’。”叶枫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
他走过那只匍匐在地的“新神”怪物身边，那怪物把头埋得更深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叶枫连看都没看它，只是随手一挥。
那只融合了上百种强大基因的怪物，瞬间分解，化作最原始的养分，融入了这片土地。
整个东海生命科学研究所，从物理到数据，被彻底抹除。
只留下一个疯子，和满墙对他永恒的嘲笑。
……
劳斯莱斯里，李常哆哆嗦嗦地发动了车子。
“叶……叶哥，咱……咱们这是回家吧？不是去地府总部报道吧？”
他闻着叶枫身上那股尚未散去的，仿佛来自九幽的冰冷气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结冰。
叶枫闭着眼睛，靠在后座，没有说话。
李常不敢再问，一脚油门，车子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寂静无声。
当车子停在中心医院楼下时，叶枫身上的那股杀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睁开眼，眼神再次恢复了平静与温和。
仿佛刚才那个弹指间覆灭一切的死神，只是李常的一场噩梦。
叶枫推开车门，径直上了楼。
李常看着叶枫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眉毛上，尚未融化的白霜。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妈的，真疼！不是做梦！”
……
病房门口。
叶枫推开门，李若雪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但明显心不在焉。
看到叶枫，她眼睛一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来了？”
“嗯。”叶枫走到床边，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和血腥味，被病房里温暖的消毒水味所取代。
他握住李若雪的手，她的手有些凉：“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李若雪愣了一下：“回家？可是医生说，我还要观察两天……”
“不用了。”叶枫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个充满了冰冷和死亡气息的地方，他一秒钟都不想让她多待。
李若雪看着叶枫那不容拒绝的眼神，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整个医院的高层，从院长到主任，全都来了。
他们排着队，对着叶枫九十度鞠躬，那场面，比迎接上级领导视察还要夸张。
他们看叶枫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毕竟，能让李常这尊大神，都服服帖帖叫“哥”的人，他们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坐上回家的车。
李若雪靠在叶枫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安稳气息，这几天的担惊受怕，终于烟消云散。
“叶枫，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
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她不知道叶枫去做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每一次他出去，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叶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只要师父的仇还未报，那些苍蝇就会源源不断地涌来。
但他看着怀里这个只想要安稳生活的女人，心中的杀伐果断，化作了一片柔软。
叶枫轻声回答：“好，我答应你。”
以后，杀人要快一点，速战速决，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