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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七雾皱了下眉,有些不爽,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毕竟现在黄嘉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生死未卜。

而且她现在身子也不太爽利,光是在这里站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但是总不能现在对白夫人她要回去歇着,怕是对方也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其实黄嘉儿怀的真的是白钰的种,那才真是有些难处理。

一个姨娘倒也没事,主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对方是个老实的还好,但是个喜欢惹是生非,争强好胜的主,那就有的头疼了、

其实叶七雾也觉得,凭借白钰的性格,真要强一个良家女,怕也是不至于的。

就算是真的出事的,为何白钰不当时就说?而是将黄嘉儿放走了?

以当时白夫人对白钰的宠爱程度,先将黄嘉儿放在身边当通房,等叶家女进门之后,再抬为姨娘也不迟啊。

况且清白对黄嘉儿难道不重要吗?

她在家只是区区庶女,自然是没有在白家过的舒坦,毕竟都是看人眼色过日子,白家至少出手大方、

就是因为这些疑问,叶七雾才不敢贸然将黄嘉儿收用。

况且收用之后,黄嘉儿又是白夫人的远亲,除非做了不可原谅的大事,不能轻易发卖,到时候她也是有够头大的。

但白夫人的想法很简单。

现在黄嘉儿是她的远亲,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孩子,自然是信得过的。

现在她还怀了白钰的孩子,叶七雾嫁进来这里久了,肚子也没有动静,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孙子,自然是不能放过的,何况孩子的母亲还是知根知底的。

而且对方身份低微,她也拿捏的住,况且这孩子要真不是白钰的,黄嘉儿何苦撞柱,以死明志?

想到这里,白夫人越发对叶七雾不满意了、

这个儿媳从嫁过来的第一天就接手了管家权,那白老夫人都没将管家权给她这个儿媳,反而是给了这个刚入门的孙媳。

还免了叶七雾的请安,这就算了,就当是白老夫人实在是喜爱这个新孙媳。

但是叶七雾和这个儿媳还真的将她这个婆母视若无睹,除了每月十五,几乎从来不来她这个婆母这里,简直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谁家的婆母做成她这样,谁家的儿媳又做成叶七雾这样?

就算是现在白家想要依靠叶家的势力,那她也是长辈。

实在不行,她自己找个远房亲戚来享受一下当婆母的款都不成?

她又没有要求叶七雾和黄嘉儿一样,每天都来伺候她,同她讲讲话。

白夫人真的越想越气,守在黄嘉儿塌边,冲着叶七雾直言道:“黄嘉儿这个儿媳我是一定要的。”

“你怎么能如此善妒?黄嘉儿本就是良家女子,现在还怀了白钰的骨肉,你有什么理由不将她为钰儿纳了?”白夫人急道。

叶七雾皱眉,重复道:“七雾并没有说不纳,只是纳妾之事,总得等白钰回来问过之后才是啊。”

可白夫人不爽了,“这后院本就是女人做主,你本就是钰儿的正头娘子,只要你点头,喝了黄嘉儿给你的敬茶,钰儿回来,我们告诉他一声便好。”

“若是他真的不喜欢,不去黄嘉儿房内不就好了?我们白家养个妾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她现在怀着孕,我们白家不要她,就真的是将她往死路上逼,你也是女子,应当知道女子在世上的不易,做人怎能这样狠毒?”

叶七雾抿了下唇,没有开口说话。

确实只是举手之劳。

对于她,亦或者对于白家,黄嘉儿母子俩的性命都是不甚重要的,一句话的事情。

就在这时,黄嘉儿醒了。

白夫人立刻询问道:“嘉儿,你可还有什么不适的?”

黄嘉儿颇为柔弱的摇头,轻声开口道:“姨母不必为我担心,若是姐姐实在不喜我,嘉儿可以走的,何苦说那些话糟践我,我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白夫人立即制止道:“你一个弱女子,能去哪?”

“你放心,既然是钰儿的孩子,姨母定然保你母子无忧。”

白夫人看向叶七雾,眼神凌厉,其中威逼之势赫然。

若是今天叶七雾不同意黄嘉儿进门,白夫人便会给叶七雾扣上顶大逆不道的罪名。

可叶七雾只是觉得蹊跷,不明白为何要这么着急?

况且白钰虽说顽劣,但并不是黄嘉儿口中那种敢做不敢当的性子。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白钰清朗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他道:“叶七雾!叶七雾!”

随即他满身沾着外面的冷气,钻进了房里。

刚进来他就絮絮叨叨道:“叶七雾你终于醒了!祖母说的果然没错,大安寺就是灵验,我才去求了,你就转醒了,不过你不好好在自己院里呆着,来母亲的院里干什么?”

“现在你身体难道已经大好了吗?那我们过几天,等你病情彻底稳定下来,就去大安寺还愿!”

还是白夫人打断了白钰的话,开口道:“钰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早金玉说七雾醒了,我快马加鞭就回来了。”白钰笑的爽朗。

“话说,叶七雾你刚醒,来母亲这里干什么?”白钰追问道。

叶七雾和白夫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毕竟白钰强迫人家良家妇女,这话倒也是真的不太好说。

这时候,黄嘉儿也只能自己开口道:“表哥。”

白钰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榻上的人,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嘉儿表妹?你怎么在这里?你这头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黄嘉儿也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说了,她泣涕涟涟道:“表哥,我怀了你的骨肉。”

白钰:???

白钰愣了一秒,像是听错了,不确定道:“你再说一遍,你怎么了?”

黄嘉儿哭的更大声了,“表哥,你不能就这样不认账啊!”

“两个月前,我来白家,为姨母侍疾,那天天色已晚,我就自己回了偏远,路上遇到了你。”

“然后...”黄嘉儿没说完,让众人浮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