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当前锋听着威风，但战损率也是极高的！
这也是为啥在军队中要重奖“先登之功”！
但，事实改变不了，要是有怕死的心态，上了战场死的更快！
宋辽之间的界河是白沟河，渡河拿下白沟镇是宋军的第一阶段的目标。
杨可世率领的前锋部队中，有5000骑兵，8000步兵，褚牧是步兵。
出了高阳关向北行进了三十里，在中午时分，宋军的前锋部队抵达了白沟河南岸。
此时是四月，正值汛季，水势不断上涨。
对面一百多米远，可以看到辽军，他们正在修筑堤坝。
“这个时候了，辽军还在修筑防护堤？”
“那是他们在做防御工事，他们的弓箭手可以躲在上边向下射箭，届时他们的骑兵也可从高处向下冲锋！”
说话的是藤砚南。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藤砚南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白了褚牧一眼，那个意思是说，她当初可是相当于军都指挥使级别的人物，自然懂得。
“我们今天要渡河吗？”
“未必，杨可世将军不会这样做的！他应该是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藤砚南又不说话了，而这次也没有白他。
果然，命令下来，全军保持警戒，就在河岸上休息，不许扎营，时刻准备渡河。
当天夜里，褚牧显得无聊，又凑到藤砚南旁边唠嗑，见她躺着，也跟着躺了下来。
“喂，你过来干嘛？”藤砚南低声呵斥。
“睡不着，想和你聊聊！”
一边说，褚牧凑得更近了。
“喂，你离我远点！”
“你希望谁离你近点啊？！”
“滚...”
褚牧不仅没滚，反而将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藤砚南就要挣脱，可褚牧却说：
“喂，你最好表现的正常点，要是被人发现你是女人的话，就麻烦了！”
藤砚南听了一怔，果然不动了。
褚牧心中一阵得意，但奈何自己说什么，藤砚南也不搭理他了。
不知不觉，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就睡着了。
次日浓雾弥漫，很快刘能就小跑着过来。
“兄弟们，准备好，马上渡河！”
渡河就是作战，战争时刻来了！
不过，作战没有号角声，此时下达渡河就是借着浓雾时视线不佳的时机过去。
河水不浅，大家都要脱掉外裤，轻装前进，果然，藤砚南很是尴尬。
看着一个个的老爷们光着腿跳进河里，藤砚南还是穿着长裤下水，好在也没有人注意他。
“给你！”
褚牧递给她一柄圆盾，若对方发现宋军渡河，即便是看不清也会射乱箭的，需要盾牌防护。
“谢了！”
再看褚牧只穿着一条大裤子，赤裸着上身，左手持盾，右手拿铁锤就下了水。
一百多米宽的水面上很快就下去了几千名宋军的步兵，在浓雾的遮掩下向北岸游去。
白沟河水并不湍急，很快就游过了一半的距离，大家的心情变得更加紧张，同时也兴奋起来。
成功就在眼前！
但就在这时，对岸一阵叫嚷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弓弦和箭矢的声音响起。
被发现了，辽军放箭了！
身边不远处已经是宋军中箭，惨叫声响起。
可叫声越多，箭矢就越是密集！
“快快！加快速度！”
褚牧认准方向，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埋在盾牌下边拼命向前游！
时间过得是真慢，但听水花声响，已经有人上岸了！
褚牧肾上腺素激增，战意升腾！
越来越多人上岸，弓箭就变得少了，前方已经开始了肉搏战！
终于，褚牧的两只大脚丫子踩上了河岸，立即挥舞着铁锤冲向辽军！
等到近前，左手的盾牌掷出前边的辽军，铁锤接踵而至。
啪的一声，铁锤正中一人脑袋，连带着头盔整个人都矮了几寸。
头盔凹陷，当场毙命！
如此勇猛，吸引了两名辽军，他们手持长枪同时向褚牧刺出！
褚牧没有躲闪，而是伸出左臂，将两只长枪拽住，右手左一锤，右一锤，麻利解决两人！
越来越多的宋军上岸，肉搏战比比皆是。
不长时间，褚牧脑中的属性面板再次更新。
武力值一项有了变化，达到了9！
而褚牧心中也在计算，自己刚好砸死了十名辽军。
看来，杀了十人就会增加1点武力值！
而武力值的增加，褚牧如同充满电一般，体力再次满格！
“杀！”
褚牧高举铁锤奔向另一个敌人！
不过，褚牧的英勇仅是他一人，其他的宋军可就没他这个本事了，但宋军人数占优，战场一时间陷入焦灼状态。
一阵怪异的号角声响起，辽军开始撤退！
嗯？他们要跑？！
褚牧刚刚解决一人，顺手就摸了金，向周围打量。
辽军撤退，宋军大量步兵登上对岸，可突然间又是一声号角声响起，马蹄声响！
辽军的骑兵果然从堤坝上向下冲锋！
骑兵双手持着弯刀，人借马势冲进宋军人群之中，顿时血雾弥漫！
“啊！”
褚牧大惊，这样的冲杀，对宋军造成的伤害极大！
不过，骑兵从上至下容易，但到了平缓处，马匹的速度变缓，很快就被宋军围住。
五六人，甚至是十余人才将一名辽国骑兵杀死！
这样的战损比太高了！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惨烈的战斗总算是结束了！
辽军撤退，这一战，宋军算是赢了。
接着宋军开始搭建浮桥，后方有辎重被运送过来！
前军都指挥使杨可世将军也来到了北岸。
很快，数据统计也出来了。
此战，宋军战死一千五百人，辽军战死四百人，战损比近4：1。
看来，虽然辽国江河日下，但宋军也不好对付他们。
宋军死伤的这一千五百多人中，不乏什长、押官，甚至是都头这样的官职。
因此，马上就进行了人事调整，杨可世现场给人升职。
褚牧此战杀死三十余辽军，战功第一，为此直升押官一职。
藤砚南杀死十五名辽军，战功第二，晋升为副押官一职。
刘能上前对着褚牧说：
“大褚子...哦不，褚押官，恭喜啊，你一战而成为押官，你可知，我可是用了三年的时间啊！”
升职的褚牧哈哈大笑，“刘大人，以后的仗有多是，升职的机会也有多是，我们一同杀敌，升官发财！”
宋军这一折腾，又是半天，褚牧也开始重新规整新的手下，好在有藤砚南帮他，速度快了不少。
而杨可世也将战报快速整理，向雄州大本营的宣抚使童贯大人汇报。
之后，杨可世下令，要求继续修筑工事，加固堤坝，再多搭建浮桥。
天色又黑了，褚牧再次找到了藤砚南。
“砚南兄，我又来找你唠嗑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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