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注意到蛙崽不仅带着他准备的便当,还有田所惠打包的食物。小家伙正开心地邀请范马勇次郎一起分享。勇次郎手里也拿着一个精致的饭盒,显然是薙切绘里奈准备的。
看到这些,林岩放下心来。蛙崽在异世界过得很好,总能用那双可爱的眼睛赢得大家的喜爱。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林岩笑着接起电话。对方迟迟不说话,他耐心等着。
“小岩……”铃木朋子终于开口。
“我在。”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嗯,你喝醉了,我不放心。”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朋子声音有些紧张:“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林岩故意停顿了一下:“确实说了。”
“啪——”电话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朋子阿姨?”
“没、没事!只是碰倒了杯子……”她声音慌乱,“我到底说了什么?”
“真的想不起来了?”
“嗯……”
铃木朋子心里乱成一团。她隐约记得自己说了不少话,可具体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最让她不安的是,担心林岩听到某些不该听的话。
电话那头传来她犹豫的声音,林岩不禁觉得有趣。没想到平时强势的铃木阿姨也会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
他忽然想逗逗她:“本来打算等你清醒后再谈这事,既然你记不清,那就算了。”
“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这话让铃木朋子顿时慌了神。虽然知道林岩从不说谎,但这话里的意思实在让人多想。
难道她真的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沉默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小岩,昨晚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林岩一愣,隐约感觉要听到什么惊人的告白。
“有多真心?”他顺着话问道。
铃木朋子深吸一口气:“还记得在夏国时,我总说让你以后要来霓虹找我吗?”
“记得。”
“其实这些话本该等你毕业后再说…我怕现在说出来会让你为难。”
林岩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岩,我知道你把我当长辈,但我一直把你当作一个成熟的男人看待。”
“不知从何时起,每次去夏国最期待的就是见你。离开时总要难过好久,然后又开始盼着下次见面。”
这番话林岩完全相信。回想起来,铃木阿姨每次来夏国,陪他的时间总是比见老爷子还多。
特别是她离婚后的那两年,往夏国跑得特别勤快。
铃木朋子总爱牵着他的手,让他承诺以后一定去日本找她。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但现实摆在眼前——作为林家独子,家族不可能接受他娶个日本姑娘。
“朋子阿姨,你……”
“别叫我阿姨了,就喊我朋子吧。”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她太懂他了,知道林岩最受不了女人示弱。
“好,朋子。”他轻声应道。
她立刻破涕为笑:“我等这天等好久了。”
经历过一世的林岩对男女之事心知肚明。他早就察觉铃木朋子看他的眼神不对劲,总若有若无地撩拨青春期的他。碍于老爷子在场,他一直没敢回应。
在日本的初次见面,他把头靠在她肩上试探,而她没躲开就是最好的回应。后来她带他参加聚会,挽着他手臂亮相时,几个男人投来敌视的目光——她分明是在用他挡桃花。那一刻,他不再是合作伙伴的儿子,而是她心仪的对象。
“小岩,你在听吗?”久久等不到回应,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在。”
“太好了,我还怕你会被吓跑。”她长舒一口气。
“这么急着要答案?”
“别急,这事电话里说不清,见面再谈吧。”
林岩需要时间思考,但不是为了拒绝,而是如何妥善处理这段感情。他可不想开学前就背上“已婚”的名头。
脚步声响起,妃英理推门而入。“等很久了?”她话说到一半,发现他在通话,便指了指办公椅示意他继续。
电话那头的铃木朋子敏锐地捕捉到女声,立刻追问:“你和谁在一起?”她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妃英理闻言抬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在我爸朋友的工作单位。”
“朋友?”铃木朋子想起他提过这事,但当时没细问。现在她直觉这个女声不简单。“你父亲在霓虹的朋友大多是我介绍的,具体是哪位?”
“一位律师,说了你也不认识。”他试图结束话题。
“朋子?”妃英理放下文件,似笑非笑,“女生打来的?”
林岩察觉她笑容里的危险信号。刚解释完九条玲子的事,现在又冒出个铃木朋子,情况越来越复杂。
“你住在女性朋友家?”铃木朋子语气变得尖锐,显然要追问到底。
妃英理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她朝林岩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通话。林岩心领神会,立刻找了个借口结束和铃木朋子的通话。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就迎上了妃英理似笑非笑的目光。“怎么不聊了?是我在这儿不方便?”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林岩硬着头皮回道:“该说的都说完了,总不能一直占着电话吧。”
“是吗?”妃英理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让林岩险些招架不住。
这时,敲门声适时响起。“进来。”妃英理收回视线,转向推门而入的助理栗山绿。
“老师,有您的信。”栗山绿察觉到气氛不对,说话格外谨慎。
妃英理接过信封,注意到邮戳上的地址:“月影岛?我们接过那里的案子吗?”
听到这个地名,林岩心头一动,隐约想起些什么。
栗山绿摇头:“查过了,没有相关记录。”她又递上一张支票,“还有这个,账户刚收到的汇款,汇款人叫麻生圭二。”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用报纸剪贴而成的信:【下一个月圆之夜,月影岛上将有人消失,请查明原因。麻生圭二。】
栗山绿凑过来,满脸困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妃英理盯着手里那封古怪的信件,眉头微皱。“内容有点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她转向身旁的栗山绿,“而且调查案件不是应该找警方吗?怎么会把信送到律所来?”
她反复检查着信纸,职业敏感让她意识到这封信背后可能隐藏着重要线索。但信中提到的“影子消失”事件,怎么看都像是警方该处理的案件。
“会不会是日向会社的人在搞鬼?”她暗自思忖,“故意引我去岛上算账?”
正思索间,忽然感到颈后传来温热的呼吸。
“这就是普通的求助信,没什么特别的。”林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双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妃英理触电般站起身:“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岩没有直接回答,目光落在信纸上:“英理阿姨,这个委托可以接。”
“可我只是律师,调查案件是警察的工作。”
“调查归警察,但最终裁决权在你手上。”林岩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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