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的声音把妃英理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定了定神,却在抬头时又愣住了。
眼前的人比想象中更耀眼,让她心跳加速。
“英理阿姨,就这套吧。”
“嗯…还差条领带。”妃英理拿着领带走近。
林岩会意地弯下腰,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她敞开的领口,精致的锁骨线条让他慌忙移开视线。
这时注意到她通红的耳尖,突然起了玩心。
“别闹!”妃英理瞪他。
“遵命。”林岩笑着应道。
系好领带后,她满意地点头:“很合适。”
“那就它了。”林岩爽快地结账。
出了店门,他又拉着妃英理去隔壁女装店。
“真不用给我买。”她再三推辞。
“那我把整个店包下来?”林岩作势要招呼店员。
妃英理只好妥协。
起初还矜持的她,在试穿几套后渐渐来了兴致。
林岩耐心地陪在一旁,看她试了一件又一件。
妃英理每次从试衣间出来,都让林岩移不开眼。
看她试衣服,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试了多少套,导购员都去仓库找新尺码了。
试衣间里传来声音:“能帮忙看看拉链吗?”
林岩环顾四周,其他店员都在忙。
他走到试衣间前:“英理阿姨,是我。”
“小岩?店员呢?”
“她去仓库了。
要不我隔着帘子帮你?”
“好吧…”
林岩伸手进去,找到卡住的拉链。
拉动时不小心碰到她后背,细腻的触感让他一怔。
“抱歉。”
“没关系。”妃英理强装镇定,脸颊却烧得通红。
终于拉好拉链,林岩忽然想使坏。
他站在帘子前不动,妃英理拉开帘子就撞进他怀里。
她慌忙后退:“你又捉弄我!”
看着平时高冷的律师露出害羞模样,林岩觉得特别有趣。
这种反差让他忍不住想逗她。
林岩觉得生活又多了点趣味。
结账后,他肚子有点饿,便和妃英理找了家热闹的餐厅吃午饭。
刚坐下,妃英理的手机响了。
听完电话,她神色凝重,略带歉意地看向林岩。
“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吃完回去。”林岩立刻会意。
“真不好意思,要不晚上我做饭补偿你?”妃英理提议。
林岩一听,脸色都变了,赶紧摆手拒绝。
早上的“黑暗料理”还让他心有余悸,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在他再三坚持下,妃英理只好作罢,匆匆离开。
目送她走后,林岩环顾四周,发现店里大多是结伴的顾客,只有他孤零零一人。
身处异乡,这种场景难免让他心情低落。
他低头翻着菜单,却提不起食欲,什么都懒得点。
“推荐这家的蛋包饭。”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岩抬头,看到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个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微微一愣。
“九条小姐?”
他有点意外。
虽然日本不大,但两个毫无交集的人连续两天碰面,也太巧了。
九条玲子双臂交叠,淡淡一笑:“真巧,又见面了。”
“确实,”林岩点头,“昨天在咖啡店,今天在餐厅。
要不猜猜下次会在哪儿遇见?”
他本是随口一说,九条玲子却认真思索起来。
林岩暗自好笑,这人果然较真。
服务员过来点单,他懒得挑,直接按她的推荐选了蛋包饭。
“九条小姐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
九条玲子点了一份蛋包饭和咖啡。
服务员离开后,她认真地说:“我想到两个可能的地点。”
“说来听听?”林岩放下水杯。
“法院或者警察厅。”她平静地回答。
林岩差点被水呛到。
这姑娘是打算把他送进局子吗?
“九条小姐的想法真特别,不过我有不同看法。”
“那你觉得是哪里?”
“我也想到两个地方。”林岩笑着说。
九条玲子微微前倾身子:“哪里?”
“海边或者游乐场。”他眨眨眼,“这可是约会的经典选择。”
就在这时,洗手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整个餐厅的人都转头看去。
老板冲进去后脸色煞白地跑出来,里面发生了命案。
警方很快赶到,带队的是林岩的老熟人日暮警官。
初步调查显示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警方开始盘查案发时段去过洗手间的人。
经过排查,警方锁定了四个嫌疑人:一个赶论文的大学生,餐厅的常客,穿着花哨的时髦男子,以及坐在林岩对面的九条玲子。
“又见面了,小伙子!”日暮警官热情地打招呼。
上次林岩帮他破案,加上是妃英理介绍的人,他对林岩印象很好。
“情况严重吗?”林岩问道。
“已经锁定凶手就在这四人中。”日暮警官说着,目光扫过九条玲子,被她冰冷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
这小子身边怎么总是这种气场强大的女性?
“原来是九条小姐,难怪名字这么眼熟。”
“日暮警官不会还在怀疑我吧?”
“怎么会呢?九条检察官这么优秀,怎么可能去抢劫?”日暮十三笑了笑,“不过公事公办,还是得请你配合调查。”
林岩忍不住笑出声:“看来你的蛋包饭要泡汤了。
不如我替你解决掉?”
“想都别想!”九条玲子站起身,“这事跟我没关系,做完笔录我就回来。”她走了两步又折返,盯着林岩警告:“不准碰我的蛋包饭!”
林岩觉得好笑。
谁会为了蛋包饭摆出这么凶的表情?这女人真有意思。
餐厅出了命案,蛋包饭一时半会上不来。
林岩等得不耐烦,瞥了眼忙碌的日暮十三,心里直打鼓。
等案子查完,他的饭还能吃吗?
他决定自己打听消息。
悄悄走到洗手间附近,突然出现在日暮十三身边,把对方吓了一跳。
“现在什么情况?”
日暮十三定了定神,解释道:“凶手应该是为了钱,先用绳子勒住死者要挟,但被看到了脸,就下了杀手。
勒死后又补了一刀,所以血流了一地。”
“凶手从那扇窗户逃了。”日暮指着小窗户说。
林岩看了一眼:“不对。”
“哪里不对?”
“这么多血,凶手身上肯定沾到了,可窗户很干净,说明他没从这儿逃走。”
九条玲子插话:“说不定他擦过了呢?”
林岩语气笃定:“凶手慌乱中连凶器都落在现场,不可能还有心思擦窗户。”
九条玲子质疑:“但死者用身体堵住了隔间门,其他隔间又没窗户,凶手不从窗户逃走,还能去哪?”
林岩一时语塞。
他本意是帮她脱罪,没想到反被刁难。
“只有一种可能。”他指向隔间上方,“凶手可以从这个隔间翻到隔壁。
即便身上沾血,也能边爬边擦墙上的血迹。”
“厕所门能反锁,凶手有充足时间清理现场。”日暮警部立刻会意,安排三名嫌疑人依次尝试翻越。
大学生和时髦男轻松完成。
轮到常客时,他魁梧的身材卡在隔间上方,缠满绷带的手指也无法支撑攀爬。
林岩转向九条玲子,露出促狭的笑容:“该你了。”
“我能做到,但穿着裙子不方便演示。”
“那就清场,只留我观摩?”
九条玲子冷冷瞪了他一眼,林岩识趣地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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