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紫袍钗 > 第十四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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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尔忱尴尬的挠了挠头,倒也不反驳。

宋时栖一看她这样就什么都明白了,也不生气,开口道:“说吧,什么事?说给我听听,我再考虑帮不帮你。”

“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向宋五叔打听一个人。”赵尔忱挪到椅子边坐下,讨好的开口道,“就是那日诗会上的一个人,我想宋五叔一定认识。”

“打听谁?”宋时栖纳闷了,那日诗会上,除了赵尔忱那群小屁孩,就是几位贵人和他邀来的才子。赵尔忱一个小孩,总不会对大人的事感兴趣,唯一一个和他同龄的人……宋时栖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

“你小子该不会十岁就想姑娘了吧?”宋时栖越想越胆战心惊,“你不会是看上了谢姑娘吧?”

赵尔忱一头雾水,“宋五叔,你想到哪去了?什么想不想姑娘的?”

看着赵尔忱懵懂的模样,宋时栖知道自己想岔了,咳了咳,说道:“没什么,我猜错了。”

“谢姑娘是谁?”嘴上这么问着,赵尔忱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红裙姑娘的模样。

宋时栖放下心来,解释道:“就是那日坐你前方的姑娘,身着红色,生得极为美貌,我才会误以为你爱慕她。”

赵尔忱颔首,果真是那个姑娘,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怪不得宋五叔会以为自己喜欢上那姑娘了。

“不是那个姑娘,我是想打听一个名为杜若卿的才子,宋五叔可有印象?”赵尔忱引出正题。

“杜若卿?这人与我确实相识,你打听他做什么?”宋时栖奇怪的问道,“你要打听他什么事?”

赵尔忱含含糊糊的回道:“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他的家世,还有风评什么的。”二姐和杜若卿八字还没一撇,她当然不能说是二姐爱慕对方。

即使赵尔忱含糊其辞,宋时栖还是明白了大致原因,应该是为家里姐姐来的吧?佳人爱慕才子,常有的事。

宋时栖很也很乐意说这种事,开口道:“杜若卿此人,为人正直,又不失变通,为人处世深受他人喜爱,交游广阔,是个难得的人物。”

“那他家里呢?”

宋时栖想了想,“他家是做漕运生意的,我记得他在家里排第六,前五个兄长都从了商,只有他走了科举路。”

赵尔忱问道:“为何前五个都不曾科举,是因为家里早就安排好了他们从商?”不能这么偏心的吧。

“他那大哥我从前见过,来京城给我父亲送礼,他也是读过书的,只是在读书上没甚天分,读了许多年也中不到一个童生。他说下面几个弟弟也读不来书,唯独最小的弟弟在读书上有些天分,他那天资聪颖的小弟就是杜若卿了。”

哦,赵尔忱差点忘了,读书这事儿也是需要天分的,死活读不进去的早点另寻他路也正常。

“还有其他的吗?关于杜若卿的事,宋五叔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说得越多越好。”

宋时栖又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赵尔忱,“你对你姐姐还挺上心的,虽不是长兄如父,但你这幼弟比之长兄也不差什么了。”

赵尔忱义正言辞的否认,“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宋五叔你别乱说。”在二姐和杜若卿定亲之前,她一点话柄都不能落给别人。

宋时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转移话题:“我想想看啊,我记得那杜若卿还未成婚,也不曾定亲,京中有不少人盯着他呢,想要把家中女孩说给他。”

“那他应了哪家吗?”赵尔忱心一紧,可别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却被别人给定走了。

宋时栖摇摇头,“不曾,他哪家都没应,说是先读书,将来若是中了再说亲事。”

听到杜若卿至今还不谈论婚事,赵尔忱反倒更紧张了,像这种年轻有为还家底殷实的青年才俊,十八了还未定亲,很可能是以读书为由待价而沽,寻个出价最高的岳父。要是杜若卿真这么想,那他们家可就没戏了,只好让二姐另寻他人。

赵尔忱不死心的问道:“他有说过关于自己婚事的事吗?”

“没有,他只说这两年不定亲事。”宋时栖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这事他就爱莫能助了,他自己有时候都嫌亲爹不够上进,希望亲爹能在朝堂面朝金砖背朝天的努力干,可惜他亲爹都不听他的,正值壮年就想养老了,他哪有本事给赵家姐弟变出个身居高位的父亲来。

赵尔忱想了想,她还没见过杜若卿本人,那杜若卿是什么样的人还不好妄下定论,二姐与他有没有机会也不好说,还是要接触一下对方再说。

“宋五叔,下回再见杜若卿,能否带上小侄一起?早听说杜公子才华横溢,小侄也想结识这位才子。”赵尔忱舔着脸求宋时栖当这个中间人。

宋时栖倒觉得无所谓,顺手的事,就应下了:“行,我在城郊借了个温泉庄子,下月初六我做东,帖子早就发出去了,杜若卿是应了的,届时你也来。”

赵尔忱赶忙站起身,作揖又道谢:“多谢宋五叔。”

“你那群朋友,你都带过来,热闹一些。”宋时栖一想起那群熊孩子就有些绷不住了,可为了把这事做得圆满,他还是硬着头皮发出邀请。

赵尔忱有些不情愿,这可是她相看疑似姐夫的大好时机,怎么能让那群家伙搅和进来。不过宋五叔很想把这场宴会办得十全十美的样子,她还是要帮宋五叔这个忙的。

应下此事后,宋时栖亲自送赵尔忱出去,半道上听见大厨房的院子里传来宋管家的声音,

“大少爷,再用力些,厨房可等着米下锅呢。”

“大少爷,柴火不够烧,舂完米再去劈一些。”

赵尔忱转头奇怪的问宋时栖:“是言英吗?他在厨房做什么?”

宋时栖想起几日前的诗会,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就是言英,他犯了点错,我正教训他呢。赵公子想不想进去帮一把言英,也好叫他少受些劳累?”

“不了,不了。”赵尔忱缩了缩脖子,有难还是让言英独自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