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越轨沉沦 > 第九章 初遇时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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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婚一事,我希望……”

“你想退婚,做梦!”

时京泽只要一提“退婚”二字,江苒苒就如受惊之鸟,她几乎是用烈酒灼烧的喉咙嘶吼出声。

玻璃酒盅被大手甩开,玻璃之间的划滋声音接连着酒杯的爆裂。

她厉声道:“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永远不会同意。”

听到江苒苒刺耳尖锐的声音,时京泽将头垂下去,犹如一只失去斗志的小狗。

他的眼里透着无助和悲哀。

江苒苒,没有家教,低俗,肤浅,一个放大人性丑陋的女人。

他不爱这样的女孩。

如果非要有一个女孩陪着他共度余生,那个人,或许应该是江迟语。

他想起江迟语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大一刚入学,班上当时就已经有很多男生偷偷给她送情书了。

他当时,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每次总是会在上课前靠着时家背景宣布:“江迟语是他的人,谁也不许惦记。”

那会,他是真的想追求她。

但是,当他和其他人知道她是哑巴以后,就都恹恹地放弃了。

毕竟,谁会和一个哑巴处对象。

连做那种事的时候,她都不会发出声音,谁愿意找这么无趣的女人当女朋友。

他那会刻意疏远起江迟语。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不再会有任何花火。

只是,突然有一天,正好是大一上学期的期末那会,他恰巧在校园的小花园那边遇到江迟语。

江迟语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看不出什么名牌衣服,估计是粗布简衣的杂牌货。脖子上挂着一条蓝色的围巾,将下巴都包在了里面。

他远远那里瞥了一眼,本来打算就当没看见,直接转身离开就行。

可是,帝国这边很少下雪,再加之如此纯粹的雪天本就不多。

江迟语在来之前就观察了附近,这边比较偏僻,学校里的同学几乎不会在这边溜达,所以她才来的。

银装素裹的雪景,似神明般圣洁。

她爱这雪景。

也许是俗日困她太久,又或者是她太渴望真正的神明降临,彻底救赎她。

可是,神佛总是失约,她不再相信任何美丽的泡沫。

人生尔尔,她想让自己快乐。

她最开始是像小企鹅一样走路,在雪地里踩下一排排脚印。

也许是被大自然治愈到了,她在雪地里愈加轻松自在。

她开始肆意欢快地奔跑,停停走走,坐坐跳跳。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江迟语,时京泽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

她,好美!

这样的江迟语,是和所有女生不一样的独一无二。

江迟语,就是那样是女孩,美到不用庸俗的言语去定义修饰。

她爱雪,她也似雪。

她生而灵动高贵,似雪女,带着山神的偏爱。

这一刻,他才真正后知后觉。

一眼沦陷,在心房碰撞的心脏告诉他,他当时是真的爱上江迟语了。

后面,江迟语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想逃开,可是眼球紧紧跟随在江迟语身上。

江迟语在哪,他的目光就偷偷投向哪个方向,这双眼睛,完全不由他这个主人支配。

当他听到班里几个女生说,有个很矜贵绝美的男生经常会在画室门口偷偷看江迟语时,内心的占有欲开始疯狂蔓延开来。

他再也不再等待,恰好当时有个外卖员急匆匆地将一束玫瑰塞到了他手里。那时他已经顾不上这束花的主人到底是谁,便私心地拿下了。

他冲到画室,额头间因为跑太快已经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将那束花塞进江迟语的怀里,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立马单膝跪地开始表白。

当时,江迟语答应的很快。

他猜想,可能是没有哪个女生能够拒绝表白是从一束花开始吧。

在一起后,他真心对她好过。可是江迟语从来不答应和他发生那种事情,这让他的火焰一直燃烧着,又不能浇灭。

于是他开始偷偷私底下玩得花,甚至愈发上瘾。

时间长了,他也就觉得江迟语这种哑巴太冷淡,没意思,简直无聊死了。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给他送了一幅她自己画的作品。

江迟语当时举着画,欣喜地一直给他说这个是什么寓意,还有她的画也很不错的之类的。

他当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觉得烦躁。

最后,在江迟语的一遍一遍重复下他才终于记住了那画的名字叫《念》。

他真的不喜欢画。

完全欣赏不来,不懂为什么有人在一只萤火虫周围画上一直断翅的蝴蝶。

完全没有任何的逻辑嘛,一点意思也没。

再后来,就是他和江苒苒在一起。

也许是失去了,才会懂得自己弄丢了那个很爱的女孩。

只要江迟语能回头再看看他,她让他去死,他也愿意。只要,她愿意再看他一眼,只一眼就好。

看到时京泽又在那边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江苒苒大声笑了起来。

“时京泽,你死心吧!你和江迟语再也不可能了!”她轻蔑道。

他刚才,看着堕落的自己,在想江迟语。

哈哈哈哈……

凭什么?凭什么她江迟语处处比她优秀!

凭什么江迟语就应该攀上豪门世家。

她曾经的爱,被江迟语亲手掐灭,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夺走时京泽,让江迟语也感受一下失去男友的感觉。

可是,看起来她得到了时京泽。实事却是,时京泽深爱江迟语后知后觉。

她可以接受时京泽不爱自己,但绝对不能错过当时家少夫人的机会。

现在时京泽想退婚,想都别想!

“我知道。”

时京泽一直都是很平淡地旁观着。

看到江苒苒如此自甘堕落,他也无心再和她讨论退婚一事。

门把手被转动,包厢门被打开,他轻微转头落下一句:“我会通知江伯父,两家退婚。”

男人离开的背影透着决绝。

“时京泽,你还真是薄凉。”

曾经的毒酒,让她现在再来品尝,她只觉得这酒割喉咙、撕心脏。

绝对不能让他退婚,她起身,被桌角磕倒。

刚才的碎玻璃扎紧她的手心,膝盖也被擦伤。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