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遇袭了!但您不用担心,”豪华轿车的护卫拉开车门说,“您的护卫队会解决所有人。您只要保持镇定就好,这是最重要的。”
“随便你们。”我懒洋洋地回了句,接着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
说实话,我挺无聊的。
窗外传来普通武器的射击声,还有咒语爆发的轰鸣声。
那些戴奇怪面具的人,目的很明确,要干掉叶家的继承人,也就是我。
我都有点想笑了。
遇袭?这是这周第几次了?第五次?
每次都没成功。
真是可悲的业余选手!
第三次的时候,我甚至突然盼着他们能成。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推开带附魔的装甲车门,帮帮这些倒霉的暴徒,可一到危险时刻,所有车门都会自动锁死。
只能指望袭击者的专业水平能好点了。
说不定哪次袭击里,我能被绑架走,那样就能过上正常生活了。
虽然大概率永远没这机会。
说真的,太可笑了。每次碰到这种事,我都忍不住站在袭击者那边。
我的日子过得真憋屈……作为叶家长子的日子,简直了。
要是这是我第一次活,情况肯定完全不一样。
可偏偏不是,我是穿越者。
这就让我的处境彻底成了灾难。
“叶公子,您没受伤吧?”另一个护卫朝我跑过来,对了,他是个火系大师。
装什么关心我,行吧。
你们这些伪君子,我太清楚了,表面上笑脸相迎,背地里口袋里藏着匕首。
这就是我的护卫!更别说其他那些“族人”了。
该死的蛇窝,该死的虚伪,该死的生活。
我现在十八岁,可从前……从前的日子可比这丰富多了……
相信我,像你这样的货色,我以前每天都能当早餐吃。
不过我是真的爱吃早餐。
也真的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
对我来说,这日子挺有意思的,当然,本地这些废物未必觉得有意思。
我按了下镜面按钮,车顶弹出来一面镜子。
我往前凑了凑,仔细打量自己:
皮质的装甲座椅发出好听的吱呀声。
没错,这辆看着普通的轿车,比军用装甲车还结实,里面比不少固定住所都舒服。
“叶知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穿得跟只孔雀似的,坐着不属于你的豪车。
其实你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未来。猎人法典里说的转生,根本不是这样的……
每次战斗就在跟前,自己却没法参与的时候,我总容易陷入这种没用的沉思。
这让我挺郁闷的,但背后有更深层的原因。
窗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可我的座驾连个灯泡都没晃一下。这是家族特制的,防御比那些穷家族的宅子强多了。
更多爆炸声传来,说明这事快结束了,还是跟我没什么关系。
桥面的横梁轰隆一声掉下来,那些业余选手就是在这里伏击我的车队。
接着两具半焦的尸体摔在路面上,其中一个好像还在动。
那个快死的袭击者,想用最后一点力气说什么,可普通手枪子弹直接打爆了他蠢笨的脑袋。
蠢货的蠢死法。
我嗤笑一声,接着照镜子。
镜子里还是这些年让我看腻了的忧郁青年模样,不过按本地的标准,他(或者说我)不算丑。
高个子,黑头发,身材跟运动员似的结实。
该死的强迫症,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身体变弱。有时候训练过头了,还会引得仆人议论。
可见鬼了!我的伤疤呢?
前世当猎人的时候,满身都是荣耀的疤痕,全被那该死的九头蛇给弄没了……
不过我也拉着那畜生一起下了地狱。
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沼泽里,我追了它几十年。
那优雅的远古生物,是真的强!
我到现在还记得沼泽里的毒瘴气味,它在那里统治了几个世纪,偶尔还会入侵其他世界,到处散播痛苦。
那是我最后一个猎物,多可惜啊……
回忆让我胸口有点发热。
明确的任务,那种愉快的兴奋感,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还有完成任务后的骄傲。
我真的太怀念这一切了!
想起九头蛇露出让所有人都发抖的狞笑时,我赶紧收敛起表情,重新摆出傻少爷那副冷淡的样子。
还不能让人看出来,时候没到。
说不定时候已经到了?
我现在要去见父亲,他要正式宣布继承人的决定,虽然这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可家族传统……
其实我有种预感,这次会没事。
我那让兄弟们都嫉妒的直觉,从来没错过。
他们也知道,最好听我的建议,不然事后肯定后悔。
袭击草草结束,车队继续往前走。
可刚开出去没多远,袭击又发生了。
刚才那次只是预热?
这次的袭击者更多,准备也更充分。
先导车在魔法强化的爆炸里直接飞了起来,它可没我的座驾结实。
袭击者从四面八方嗷嗷叫着冲过来。
我又皱了皱眉:喊叫就是没自信的表现,想靠声音给自己壮胆。何必呢?安安静静、高效率地杀人不好吗?
要是护卫全死光了,我就能“失踪”了!多美的幻想啊。
可在父亲宣布决定之前,他们绝不会让我消失。
我这“身体”太金贵了,不能丢,更不能被毁。
不,我不是那种等着父亲做决定的懦弱儿子。
我有预案,只是现在还得按兵不动。
两辆厢式车尖叫着停在我车旁边,增援到了。
我长叹了口气。
不是今天,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迟到了。”父亲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叶振庭永远都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威严,完全符合名门望族领袖的样子:
白头发,高个子,后背挺得笔直,跟吞了根拖把似的。脸上永远是不满意的表情,好像他这辈子就没笑过,把周围的一切都当成烦人的麻烦。
对了,我是叶珩(heng),前世叫叶知珩。虽然以前还有过别的名字,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叶知珩,简单明了。
“单程路上遇了三次袭击,这算新纪录了吧。”我用同样冷淡的语气回他,“稍微耽误了点时间,给那些袭击者好好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想必你把他们全收拾了,现在是要跟我们说,他们死前是怎么在你跟前吓得发抖的吧?”弟弟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跟着窃笑起来。
“百闻不如一见。”我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召唤出了自己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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