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拉开门,只见陈丽玲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眼泪在里面打着转,一脸的委屈和担忧。
她一进屋,连珠炮似地就质问开了。
“你搬出去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那张床给你睡,我去住宿舍!你是不是还在跟爸置气?”
她说着,又紧张地拉着陈向阳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还有,你昨天是不是偷偷跑山里去了?妈都跟我说了!那野猪多危险,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姐姐这副焦急的模样,陈向阳心里一暖,脸上却故意嬉皮笑脸地岔开话题。
“姐,你这还没嫁人呢,怎么就跟我妈一样婆婆妈妈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我没事。就一头野猪,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他又指了指这屋子,“这房子是厂里分的,不要白不要。过两天我再添置点家具,不比家里差。”
“那你也不能把户口单立出去啊!”陈丽玲还是不解。
提到这个,陈向阳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姐,我要让这院里所有人都看看,我陈向阳,就算一个人,也能过得比谁都好!”
看着弟弟眼神里那股从未有过的坚定,陈丽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知道,弟弟是真的变了。
她叹了口气,不再劝了。“行,搬出来就搬出来吧。那你可一定要争气,别再让人看扁了!”
从担忧到支持,姐姐的理解让陈向阳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他心念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和一叠粮票,足足有一百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硬是塞到了陈丽玲的手里。
“姐,这些你拿着。”
“你疯啦?这可是你全部的家当了,你不过日子了?”陈丽玲吓了一跳,连忙把钱往回推。
陈向阳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退回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姐,以前我混蛋,没少拿你的钱。你那点工资,大半都让我给花了。我惹了事,你还瞒着爸妈,偷偷拿钱给我去摆平。你一句怨言都没有。”
他看着姐姐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我在部队这几年,攒了不少钱,不差这点。这钱,你必须收下。”
陈丽玲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看着手里的钱票,又看看眼前这个已经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弟弟,所有的委屈和担忧,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欣慰。
她扑进陈向阳怀里,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你……你真的长大了,姐姐总算能放心了……”
陈向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笨拙地哄着。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陈向阳才开玩笑道:“行了啊,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赶紧的,给我找个姐夫回来。”
陈丽玲被他逗得破涕为笑,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嗔怪道:“还说呢!我之前谈那几个对象,都让你这混世魔王的名声给搅黄了!”
她说完,又自己笑了起来,“不过后来再见,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没一个我喜欢的。”
她挺了挺胸,带着几分傲娇地说道:“以后我找对象,就得照着我弟这个标准来!”
“那你可能得单身一辈子了。”陈向阳调侃道。
陈丽玲又狠狠地掐了他两下,屋子里的气氛,总算从刚才的感动,变得轻松诙谐起来。
陈向阳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姐姐。一米七的高挑个子,身材成熟丰满,扎着一根长长的马尾,五官精致,妥妥的御姐范儿。
这条件,怎么会一直单着呢?
……
送走姐姐,陈向阳回到屋里,躺在烧得暖烘烘的土炕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努力地想回忆一些参军前的事情,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越想越是烦躁。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吱吱”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的听觉远超常人,立刻就从炕上爬了起来,侧耳倾听。
声音,是从墙角的那个大立柜方向传来的。
老鼠?
他走过去,一把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
“吱吱……”
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把耳朵贴在衣柜的背板上,这次听清楚了,声音是从衣柜后面的墙里传出来的。
他双手抱住那沉重的实木衣柜,稍一用力,就将它轻松地抱了起来,挪到了一旁。
衣柜后面的墙壁,露了出来。
墙皮已经严重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青砖。砖块之间的缝隙清晰可见,连点石灰都没填满,正有丝丝的冷风,从砖缝里灌进来。
难怪这屋子虽然炕烧得热,却总感觉阴森森地漏风。
他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其中一块松动的砖头。
只听“哐当”一声,那块砖头连带着周围的七八块砖,一起掉了下去。
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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