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跟着铁路警察,快步冲进了软卧车厢。
车厢里空无一人,所有旅客都已撤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行李和杂物。
在一个下铺,一个打开的皮箱刺眼地摆在那里。
箱子里,几捆雷管被胶带胡乱地绑在一起,连接着一个简陋的定时器。
定时器上,红色的数字正在飞速跳动。
29,28,27…
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细铁丝,一端连着炸弹,另一端则巧妙地绑在箱盖的两端。
只要有人试图合上箱盖,或者移动箱子,铁丝就会瞬间拉动引信。
“刚才一个小同志想把被子揭开,差点就拉响了!”带队的警察满头大汗,声音都在发抖。
“必须马上处理掉!”
他看了一眼不断减少的数字,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把它从窗户扔出去!”
“不行!”
陈向阳厉声制止了他。
“看到那根铁丝没有?这是连环装置,一动就炸!”
时间只剩下15秒。
警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那怎么办?!”
“钳子!有没有钳子?”陈向阳的语速极快,但异常镇定。
“有!”
警察从腰间解下一个工具包,递了过去。
“你们都退后!”
陈向阳接过钳子,蹲在箱子前,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几根错综复杂的电线上。
红,黄,黑……
倒计时:10,9,8……
他的手稳得像焊在地上,没有一丝颤抖。
就是这根!
在定时器跳到5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钳子猛然合拢。
“咔嚓。”
一根黑色的电线被精准地剪断。
刺眼的红色数字,瞬间凝固。
整个车厢死一般寂静。
陈向阳没有停下,他像是在进行一台精密的外科手术,小心翼翼地剪断了那根致命的铁丝,然后将雷管从箱子上一个个拆了下来。
危险,彻底解除。
【叮!成功拆除定时炸弹,奖励功德1200点,声望50点!】
“我的天……”
警察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列车长也赶了过来,看着被拆解的炸弹,后怕不已。
“同志!你又救了我们一车人!我这就把这件事也写进感谢信里!”国字脸的列车长激动地握住陈向阳的手。
陈向阳客套了两句,正准备离开。
“列车长!快!车上有医生吗?”
两个男人急匆匆地从车厢另一头跑了过来。
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文绉绉的。
另一个则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虽然没有军衔,但身上那股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情况紧急,速度要快!”中山装男人补充道。
“我就是医生。”
陈向阳主动站了出来,同时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退伍证。
中山装男人只扫了一眼,立刻说道:“同志,请跟我们来!到了之后,你只管治病,其他的事情,不要问,不要说。”
陈向阳点点头,跟着他快步走到了最前排的一个软卧包厢。
包厢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好几名同样穿着无军衔军装的中年人,正焦急地围着一个躺在卧铺上的老人。
老人大约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依旧能看出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此刻,他正痛苦地捂着胸口,双眼紧闭,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陈向阳没有废话,立刻上前,手指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
“是不是感觉胸口堵得慌,像压了块大石头?”
老人痛苦地点了点头。
“心肌梗死,有生命危险,必须马上治疗。”陈向阳做出了诊断。
“列车还有十分钟到站!”中山装男人急得团团转。
十分钟,根本来不及。
“需要一个人,去七号车厢,15号下铺,把我的背包拿过来,里面有我的行医工具。我先给他做一些紧急处理。”
话音刚落,包厢里立刻冲出去两个人,朝着七号车厢飞奔而去。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陈向阳意念一动。
【大还丹】:危重病症,可保性命。
他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枚,这药丸有龙眼大小,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药香。
第一次用,而且病人情况特殊,不能用猛药。
他小心地将大还丹掰成了两半。
很快,背包被取了回来。
陈向阳打开背包,里面整齐地放着镊子、棉球、酒精灯、听诊器,还有一个卷起来的针灸包。
他点燃酒精灯,将几根银亮的毫针在火焰上燎过消毒。
他先是捏住老人的大拇指,用针尖迅速一刺,一滴暗黑色的血珠被挤了出来。
十个指头,依次操作。
随后,他捻起长针,精准地刺入了老人背部的心俞、厥俞等几个关键穴位。
老人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
陈向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那半枚大还丹放了进去。
他举起瓷瓶,对包厢里的众人说道:“这是我祖传的保命丸药,或许能让他好转,但药性霸道,也可能会加重病情。可如果不吃,他绝对撑不到到站。吃不吃,你们拿主意。”
包厢里瞬间陷入了沉默。
谁也不敢做这个决定。
十几秒后,一个一直站在后排的军装中年人,沉声开口。
“吃!出了任何事,我来负责!”
陈向阳点点头,拿过一个杯子,倒了半杯温水,将那半枚丹药放了进去。
药丸遇水即化,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包厢,让众人紧张的神经都为之一松。
他让人扶起老人,将药水小心地喂了下去。
随后,陈向阳再次取出毫针,在老人胸前的几个穴位上,又补了几针。
几分钟后,奇迹发生了。
老人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他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也渐渐退去,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积压在胸口的浊气,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首长!”
“首长醒了!”
包厢里,响起一片激动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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