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程安安都快要睡在巧巧怀里了。
突然看到一个人形保龄球从议事厅里被扔了出来。
打倒了一堆小弟。
系统看了半天的戏,兴奋的拍手:
【全垒打!厉害!】
程安安听不懂什么意思,就招呼着巧巧等人:“快捉鳖!鳖要跑啦!”
护卫们纷纷出动,可刚围成一圈,程玄瑾一个人就将所有人给打的哀声漫天。
“啊疼疼疼疼!俺说!俺什么都说!”
程玄瑾停下揍人的拳头:“巧了,本王什么都不想问。”
实打实的拳头像雨滴一样均匀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木无天在旁白你看的呲牙咧嘴的。
看的都幻痛了。
可程安安却是挣脱开巧巧的怀抱。
哒哒哒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踩着那些半死不活的人向程玄瑾冲过去。
“爹爹!”
听见程安安的声音,程玄瑾的最后一拳头也算是结束了。
程玄瑾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拳头上泥水和鲜血,嫌弃的往旁边木无天的身上一抹。
张开手接住程安安。
预想之中的香香软软的女儿没有抱到。
自己的手却被一双软乎乎的小手给细心的捧了起来。
一阵阵的暖风吹过,奶团子正心疼的给他的伤口呼气。
突然感觉到手上的湿濡,他赶紧抱起来程安安。
“怎么哭了?”
“爹爹,上药,痛痛。”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程玄瑾还以为程安安刚才在骚乱中受了伤。
紧张的举起程安安的胳膊四处看着:“你哪儿受伤了?”
可程安安却是小嘴一瘪:“心。”
“安安心受伤了,爹爹手红红,安安心痛痛。”
木无天和符狸在一旁嫉妒的都要发疯了。
怎么面对自己就不会这么软乎乎的。
符狸立马矫揉造作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哎呀~本舅舅头好痛,脚好疼,一定是刚刚被海贼打到了~”
可程玄瑾没给他发挥的机会,直接抱着程安安离开了。
气的符狸整个人直跺脚。
指着程玄瑾的背影就开始大声讨伐:“臭绿茶!当初用这招骗我姐!如今用这招骗我外甥女儿!”
木离看着他,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虽然你很好,但是殿下他又争又抢。”
程玄瑾走了,木离就是第一话事人。
招呼着众人:“都别愣着了,关起来审问吧。”
“是。”
“......”
程安安的卧室。
奶娃娃正在小心翼翼的拿着药膏给程玄瑾的手背上擦拭着。
“爹爹,下次不许了。”
“爹爹不疼。”
程安安抬起头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程玄瑾立马低头认罪:“好,下次拿剑。”
擦着擦着,程安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绷不住情绪了。
听到了抽噎声的程玄瑾赶紧安抚:“爹爹真不疼。”
“都怪安安,要是安安不跟哥哥学瓮中捉鳖,爹爹就不会受伤了。”
程玄瑾叹了一口气,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进来都没动静了。
但他却是很高兴。
“你哥总算是教了你点有用的,安安做的对啊。”
程安安抬起头,眼里的点点泪花在烛火的跳动下显得格外的纯真。
程玄瑾笑着擦掉她眼底的泪水。
“安安不清楚海贼的实力,如果很强大,那些保护安安的护卫们可能就会死掉。”
“虽然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安安,保护爹爹,为我们而死。”
“但明明爹爹随便出手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去让他们去做出伤亡呢?”
“我们安安只是太善良了,并没有做错。”
程安安有些懵懂:“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们安安就是最棒的。”
【我们崽崽就是最棒的!】
系统和程玄瑾异口同声,让程安安有些恍惚。
但最后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嗯!安安知道了!”
【崽崽知道了!】
“那安安要不要陪爹爹去审问那些坏蛋去?就当是为爹爹报仇了。”
“好!”
“报仇!”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刺耳难听,可程安安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好奇的瞪着大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程玄瑾故意放慢脚步,一点点为她介绍着那些刑具。
他敢带程安安下来就是因为远行,带的刑具很少。
都是些文明又简单常见的。
父女两人来到那海贼头头身前,侍卫很有眼力见的搬来一张舒适的软椅子。
“殿下,此人名为庞海,原是活跃在兴海镇到胡柳镇一带的海贼,后来一次意外救了被您扔到海里漂流的大皇子,从此就为大皇子卖命了。”
程玄瑾听着他的信息,有些感慨。
庞海却是谄媚的笑着:“秦王,您看我也是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再说了,我也没给您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放过小的呗。”
“小的绝不背叛!绝对为您马首是瞻!”
“我庞海的名声,您打听打听,响当当的仗义!”
程安安啃着糖葫芦,有些疑惑:“那胖海,你现在不就是在背叛大伯父嘛?”
被戳穿的庞海就仅仅尴尬了一瞬,立马就调整好心态。
“我这叫弃暗投明!”
“我听这位木大人说了你们之间的真实事件后,知道了我是救了个不该救的,还受此人蒙蔽,简直痛不欲生啊。”
“我悔啊,悔不当初啊!”
程玄瑾不说话,程安安站在凳子上仰着头看着他。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死吧,满足你!”
木离接到命令就要动手。
庞海吓得不行:“什......什么意思?我没这个意思!”
“胖海,你不是说你痛不欲生嘛?难不成是为了骗本公主的!”
庞海有口难辨,饶是他巧舌如簧,如今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见他沉默,程安安还有些生气。
“爹爹,是不是他见安安只是个三岁小孩儿,所以编瞎话骗安安呢。”
程玄瑾不知从哪儿拿来箭头,就那么直愣愣的插到了庞海的手掌心上。
一阵惨烈的,仿佛过年杀猪的动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插他命根子了。
“别别动刑,我我不骗你了,你问,这次我肯定好好回答!”
程安安笑着倒在程玄瑾的怀里,摸着下巴,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了一连串问题。
“那你主子的生辰是何日?”
“本公主的生辰是何日?”
“爹爹的生辰又是何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