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离世的那一天,但我们可以尽量让那一天晚一点到来。“清淡饮食,适量运动,平和心态,定期检查”,足以让你活到八十岁。
马克思说过:“人与人之间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又说:“金钱的多少,是衡量成功的最直接的方式。”
他和地婆以前纠缠不清,后来明确了金钱关系后,一切反而变得自然而好处理了。什么关心啊,呵护啊,反而显得虚伪。
他这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匆匆忙忙找了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结婚,结果为后来的婚变埋下伏笔。尤其是生下一个孩子,使得要纠正错误的难度就更大了。他一度以为在情场上不会再有收获了,直到玉泽的出现。
他的策略就是,逐步摆脱家庭的束缚,和玉泽走到一起,这需要一个过程,也需要一些策略。然而,玉泽是否能经受得起这个等待,也未为可知。
他的两个舅舅,离了婚,一个姨妈,也离了婚。虽然外人指指点点,但局中人自甘其乐。
他不想因为离婚而反目成仇,这是个开放和多元的社会,婚姻和家庭是很重要,尤其对女人来说,但如果当婚姻无法维系下去时,离婚未尝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的策略是:少接触,不刺激,缓淡出,软着陆,也给予适度的必要限度的关爱,让她们慢慢断奶。有时一想起这些年走过的路,又有几分心酸。抛下她们母女,有时又不忍。
但是,玉泽那哭泣可怜的模样也时时刺痛着他,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北漂啊!她虽说有很多选择,但她也全身心投入了,也怀揣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呵。
回顾半生,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玉泽。他的儿童时代,学生时代都没有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工作后结婚后也平平淡淡,他甚至说,我脾气好,我和任何一个女人都能过下去。他一直期待一个拐点的到来,一个奇迹的出现。而现在,她已经来了。只是,来得有点晚。
巍巍西山,一年一度绿,春天走了,夏天来了。
那天去火车站找玉泽,她静静刷手机看新闻,并没有和别人聊天。她生活中有很多男人。
天坛公园,皇家园林,苍松翠柏,百年挺立。漫步其间,历史重来。祈年殿,圆盖如清帝宝顶,早已是古都BJ的象征。
天上一颗星星滑落,地上一个人就走了。浩瀚的宇宙,你从何而来,又往何处去?你的边际在哪里呢?
一次次分手,又一次次化解。他始终不相信这一天的到来。以前每次拉黑或删除,不出三天她们又重归于好。
她给他买衣服,两条裤子,长短正合适,他穿着觉得神清气爽,神采奕奕,足底生风。那一个榴莲,她和他在盒马鲜生挑啊选啊,总算买了下来。一路骑着单车在习习凉风中飞奔。然后躲进高楼,你一口,我一口。时不时亲吻几下,享受着爱的甜蜜。
写着写着,酷老头眼眶渐渐湿润了,这一幕幕,仿佛如在昨日,难道就要成永恒的回忆而不再来了吗?
他曾经混进过白楼,在大厅沙发椅上大摇大摆坐着,看着玉泽在前台忙碌。这天他又混进分所,躺在小屋单人床上,她依偎一边,情真意切,欢愉至极。
她给他带了很多早点,逼着他一一吃下去,小米粥,鸡蛋,火龙果。她有时喂他,像伺候婴儿一般。她举着布娃娃,说:“叫爸爸,叫爸爸”,这个布娃娃真的像活了一般,他看到了他们爱的结晶,一个虎头虎脑的娃娃。
她天天给他视频,电话时,酷老头有时也有点烦,他需要清净。现在,她真的走了,他又感到无比失落、空虚。人啊,有时连自己也琢磨不透。她走了,他人生的希望也就没有了。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你为何要让她伤心呢?她为你掏耳朵,捶背,按摩,还能为你吻遍一切,这种待遇你上哪里去找?可是,玉泽,你为何偏偏出现得这么晚呢?酷老头,你生得太早啦。
定州,他梦想有一日能和她携手漫步在大街小巷,或骑电动车飞驰。现在,还有机会吗?石家庄,未来的三年,陪伴在她身边的又将是谁呢?她这么好的姑娘,就像投入水池的鱼饵,眨眼睛就会被鱼抢走。
她飞快地删除她的日记,她们的照片,把小黑妹扔进厕所,把那条绿裙扔进马桶,似割袍断义,又似黛玉葬花。他看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真的吗?还是又一次演戏?如果是演戏,未免代价太大了吧。看上去这次是真的,至少是一时的冲动。
她有时露出她爸爸的面孔,有时又浮现出她妈妈的眉目。她妈妈,刚刚五十,却白发苍苍。她视频时脸圆圆的,笑盈盈的,很可爱很可爱,笑起来真好看。她没有口臭,真的,吃了蒜也是香的。她智商不低,最近考上大学便是明证。而且,她能查你手机,找到你的蛛丝马迹,什么微信,什么滴滴,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她精打细算,节约每一分每一厘。
大院是避风港,也是一个封闭世界,这里有白头宫女,三十出头未嫁人的,像玉泽这样年龄幼小的就她一人吧。
以前,她刚刚认识他时,避这个,躲那个,流言蜚语,闲言碎语,大姐笑,君姐劝,都一度让她动摇。男生宿舍楼的一双双眼睛如芒刺在背,像探照灯似的,封锁着进出大院的交通要道,令她无处躲藏。
而如今,狂沙吹尽,她能大大方方挽着他进进出出,旁若无人。酷老头也感叹着爱情的神奇力量。
她时常呆呆出神,这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她无数次痛下决心,告诫自己要和过去诀别,但又无数次重修旧好,和他继续不明不白的日子,有幸福,也有悲伤。他是真心爱她吗?还是只是玩弄她,然后无情甩掉她?她不清楚。他有时很天真,傻里傻气,有时却又狡猾莫测,谎话连篇。这一次,她真的不打算再走回头路了。
他还是不断短信发送,不知道她是否能收到。他测试过,电话拉黑不影响短信接收,但是,这个要看每个人手机端的设置。也时不时微信上发个信息,看看她是否回心转意,但是,三天下来,一切石沉大海,再也不见她半点音讯。
现在,基本认定,这次可能她真的是要分手了。就看周六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一边整理着相册,一边记录着交往的点点滴滴。要抓紧抢修,把这些美好的记忆保存下来。他真的没想到能走到现在,一年半,走过春夏秋冬,走过他们彼此的生日,已经超出他的预期。多少俊男靓女,金童玉女,远比他们般配,都维持不了一年。但现在,他真的想长期得到她,和她过一辈子。能不能实现呢?
玉泽一去不复返,微信电话全拉黑。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
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结局,或许不是,但二人走到一起需要跨越多少障碍啊,酷老头只有默默努力了。如果还有故事,就再写一卷。
“原婆啊,你坏了呃的大事啊,你干嘛去高二十里铺啊?该千刀万剐啊你呀你!”他跺脚大骂。
如果复盘,还是不该让玉泽知道原婆的微信号,一知道,潘多拉盒子就被打开。云天、小龙人乘虚而入,闹到现在,她们互加微信,姑射死无葬身之地矣。她又怎么能知道其微信号?从微信支付里查的,所以,还是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天衣无缝,天衣无缝啊!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能放弃呢?玉泽就是他的总啊啊啊统,他要竞选她,得到这个总顶顶顶顶统。现在还不是宣布放对对对弃、竞选电动失电动败的时候。他还要继续追逐她,直到成功或彻底失败。还有今年,明年,是决定能否娶到玉泽的关键年份。遥想其丰姿,叉起两只,悬空而入,一声胶底花枝颤,黑黝鲜红溪水出,鱼儿跳波草疏扶,双眸迷离动客房。旁敲侧击揉碾点,千帆已过两百回。忽如一夜秋风来,双双腾空遨四海。二十里铺定神州,梦入神山教神妪,蜂腰玉胯走沙石。
早上,妈妈看见一个骑三轮电动车拖货的女子一闪而过,说:“这不漂亮啊,居然干这样的活。”在菜鸟驿站,看到店主是一对夫妻,男的高大,女的矮小,也丑陋啊,妈妈叹说:“怎么找这样子的女的?”他想,世上不缺美女,缺发现得的美女的伯乐,缺触达的的美女的机会。如果你碰不到好女人,也就随便找个丑得的女凑合着过了。如果不是学车,怎么会遇到玉泽呢?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守着一个丑女人过一生哩。他暗自叹了一口气。
一定要买一辆好一点的电动自行车,骑行80公里,能去京山,能返回。摩托太笨重。
过了若干天,换了微信号,重新联系上她。她已经换了一个工作,不愿再见到他,频繁删除和拉黑。虽然酷老头仍是一腔热血,热情不减。
“我要把爱藏在心底。”她说。
“我们是真的不合适。”
“你不能再找别人,否则我会拆散你们的。”她依然在乎着他。但不透露自己的任何行踪和动向,也不说到底是否去读书。偶尔视频一两次,不愿露出面目。由于妈妈在客厅看电视,他也不能表现得太亲昵,致使玉泽认为他态度有问题,唉,没法解释啊,解释不清啊。
“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了,不要问我去向,也不要上我家门。”她毅然说着,他木然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总是想和她视频,甚至希望她哪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但一旦在通话中,他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情,对她的爱意不能尽情展现出来。
“删除,不要再联系了。”她嘱咐着。
他多么希望和她过些简单纯粹的日子,带着她到处走走,吃喝玩乐。现在,他知道这一切可能性极小极小了。
那么多次,她一旦删除,他就立马申请加回。可是,加回又能怎样了,说不了几句,说了她也不感兴趣。他黯然神伤,第一次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是的,他已经老了,错过了爱情的黄金年龄。
写着写着,她突然来了电话,问:
“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不信我放给你听。”说着,酷老头打开阅温听书,播放给她听。听完,她说道:“以后我不联系你了,也不会打电话给你了,除了打钱的时候。”然后继续交代:“待会你也删除我,我也删除你,以后就不联系了。如果你是为我好,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原来,从昨晚到今天,酷老头和玉泽的短暂的貌似复合,只不过是爱情的回光返照。
他只好答应了。心想,这次应该是真的分手了,他设想过无数次分手的场景,甚至偶尔还独自排练分手要说的话,但是,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只有无限感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人生就是无奈的,不如意十之八九。以后,他要一个人过了,独自闯荡天涯,独自四海漂泊。驾长车,踏遍湖北青山,再西出重庆,北上内蒙,远走XJ,游遍东三省,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在万里行中寻找商机。足不出户,焉能掩有天下?
慢慢的,慢慢的,远去了,远去了。
神秘小龙人的出现,又打破了一时的宁静。小龙人破口大骂烂货,说有她的咯照和不检点的资料。还扬言要惩治这对苟男女,说烂惑伤害了我们。酷老头第一反应是此人是玉泽的某个男友,正常人都是这个反应,你不是这个反应说明你不正常。向玉泽去求证?现在又不知道此人的微信号。难不成真是原婆自导自演?她找一个人冒充玉泽身边的人,然后检查玉泽和酷老头是否还在联系?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怕,但未免小题大做了吧。酷老头真恨不得立马搞清楚事情得真相,烦,烦,谈个恋爱都要搞成这样子。错就错在他已婚,年龄悬殊,否则,谁敢道个不是?
现在大概率事件就是,玉的材料被原婆之外的第三方掌握,但玉信誓旦旦,没有接触这样的人。如果再追问,她就勃然大怒。
“你就信她不信我,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傻闭!”
“你和你老婆穿一条裤子!”
酷老头苦笑一声,现在没有证据,的确不能乱怀疑人,电视剧看那么多,这样错怪对方的例子还少吗?
说实话,玉泽的声音很甜美,和她的长相一样,虽然北方女人嗓门大,有时骂街和男人一样俗鄙。但玉泽伶牙俐齿,她头脑活,也狠辣,爱你时能为你擦屁,恨你时能一刀斋了你。她说她最近失眠,眼泡肿,头晕,加上失血,真希望她没事。又说她妈妈住院了,是真是假也分不清。
小龙人想通过原婆来揭发玉泽酷这对狗男女。酷笑说:“我们光明正大,何以把我们说得如此不堪?”
酷想,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玉泽对中国哥面的功绩远不远啊远大小多少于她在化的文的大命革新中带来的损失,酷将永远铭记她的丰功伟绩,绝不怨恨。玉泽就是唐僧肉,多少男的想吃上一口,酷吃上过好多口,的确是非常非常好吃,丰盛滴滴天天爽斯已天池润。
先冷却一段时间吧,他相信,小龙人还会出手的,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至于那些照片,资料怎么会到他手上。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唉,美女沾不得呵,何曾想到,电视剧里才出现的情节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坚持,再坚持几个月吧,她是说不通的了,心心相印,心气想通,难矣。她是小女孩,哪有那么申思考?
不知又过了几世几劫,岁月悠悠复几载,一天早上,酷老头在河边遇到一个七岁的孩子,他的头发很长很长,没人帮他梳理过,一双稚嫩的双眼扑闪着聪慧的目光。
“你妈妈呢?”他问道。
“我妈妈上班去了,还没回家。”
“你爸爸呢?”
“我爸爸早死了。”
“我妈妈叫牛泽花,妈妈说我爸爸叫胡建国。”
不对呀,当初孩子流掉了啊?流了两周的血。
“你这无情无义,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渣男!”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酷说过,一定要让此文突破五万字。就是灌水也在所不惜。
她有很多男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都想她的肉体。知道她和别人上床,心痛无比。金秋到来,BJ的天空是那么明朗,和她一起骑行,她拖着行李箱,在一个个男人间奔走。
金秋佳源,美色如昔。依然抚弄着,浓郁的气味,黑黝黝的毛,深密,湿滑湿滑,一个多月没有体验了。
晚上骑车到处找吃的,找了一家店,柴锅鸡,辣,肉串若干,烤虾一对,啤酒一瓶。吃得酒足饭饱,凉风习习中骑回酒店。
早上躺了一会,七点多出发去莽山。一路往北,过沙河,又向东拐,到了南邵镇,一起吃了一顿早饭。这一路上玉泽总是手伸进酷老头衣服内。
“我是不是很流氓啊?”她笑嘻嘻问。
“不是,因为你爱我。”
“那当然,我也只对你这样。”
骑行中,看到郊区树木参天,小区别墅依旧不断,人烟稀少了些,但更显得宁静,尤其是那些独栋别墅,外观精致,石料门檐都看出是上等的材料,能在这里买房的自然财力不俗。能居住在这里,有车,有钱,生活也是安逸自在。
BJ之大,让人感慨。
进入莽山路,今天来游玩的游客不多,时不时也有小轿车掠过。莽山上有两条登山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