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的烈风卷着沙粒,打在孙鹰的青铜护肩上噼啪作响。他望着地面不断蠕动的龙蛇图腾沙阵,掌心的冰仪突然发烫,道源珠的双芯光芒在头顶凝成道金紫光盾,勉强挡住沙粒中渗出的暗红能量。“这阵在跟着冰仪动!”孙鹰握紧青铜匕首,匕首上的鼎心之火泛起微光,与石缝中射出的金光形成呼应——那金光的源头,正是戈壁石驿的石缝深处。
沙阵突然加速收缩,无数沙柱从地面钻出,像毒蛇般朝着孙鹰缠绕而来。他立刻运转《龙象功》,鼎心之火顺着匕首喷涌而出,沙柱遇火瞬间凝固,可下一秒,更多沙柱从凝固的缝隙中钻出,图腾的暗红光芒竟在沙柱顶端凝成细小的蛇头,吐着分叉的信子。“抗蚀剂!”孙鹰想起丁教授的叮嘱,急忙从行囊里掏出瓷瓶,将药剂洒向沙柱,暗红光芒瞬间黯淡,沙柱也化作普通黄沙。
趁着沙阵松动的间隙,孙鹰朝着石缝方向冲去。石缝比想象中幽深,岩壁上布满了与图腾相似的刻痕,每走一步,刻痕就亮起一道金光。走到缝底,果然看到个嵌在石壁中的铜匣,匣面的凹槽刻着“金”字,与冰仪的纹路完美契合。“是金仪!”孙鹰将冰仪贴在凹槽上,双芯光芒顺着冰仪注入铜匣,匣门缓缓打开,一枚泛着金属光泽的狼牙状信物躺在其中——正是用白虎牙核心炼制的金仪,表面还留着当年四象阵的能量印记。
可就在他拿起金仪的刹那,石壁突然剧烈震颤,刻痕中的金光竟全部变成暗红,整个石缝开始向内坍塌。“不好!图腾在毁路!”孙鹰抱着金仪转身就跑,道源珠的双芯光芒在身后凝成光盾,挡住坠落的石块。跑出石缝时,地面的沙阵已经消失,只留下个巨大的龙蛇图腾印记,印记中央的暗红光点,正朝着云蒙山的方向闪烁——像是在标记金仪的位置。
与此同时,东南盐驿的灶房里,丁芳柔正盯着灶心泛红光的砖块。盐农阿盐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块发黑的盐砖:“自从红光出现,灶火就烧不旺,晒出的盐还带着苦味,你看这砖缝里,还渗着红色的水!”丁芳柔蹲下身,双生血脉泛起橙红微光,指尖刚触到砖块,就传来一阵灼痛感——砖缝中的红水,竟带着与图腾相似的侵蚀能量。
“火仪肯定在灶心深处。”丁芳柔将离火镜碎片掏出来,这是之前修复盐蚀蛊时留下的信物,碎片接触到红光,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火光,灶心的砖块纷纷向两侧分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泛着与金仪同源的金光。她刚要伸手去探,洞口突然喷出股赤红火流,火流中竟裹着无数细小的火蚀蛊,直扑她的面门!
“用还魂草绒!”王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举着装满草绒的布包冲进来,草绒撒在火流上,瞬间化作层淡金的防护膜。丁芳柔趁机运转双生血脉的净化之力,掌心的白光与离火镜的火光交织,火蚀蛊在光芒中纷纷消散。洞口深处,一枚泛着赤红光的陶片状信物正悬浮在半空——正是火仪,表面刻着的“火”字,在火光中不断闪烁。
丁芳柔小心翼翼地拿起火仪,灶心的红光突然全部涌入火仪,盐驿周围的盐田竟同时泛起金光,与戈壁石驿的金仪形成呼应。阿盐突然惊呼:“盐田的水变清了!灶火也旺了!”可丁芳柔却注意到,火仪表面的“火”字旁,多了个细小的龙蛇图腾印记,印记中的暗红能量,正顺着她的手腕,缓慢向守阵印记蔓延。
“快用抗蚀剂!”丁教授的传讯鸟突然落在窗台上,脚上绑着的布条写着:“九仪带图腾印记,需用双芯光芒压制,切勿让印记触守阵印记!”丁芳柔立刻将抗蚀剂涂在手腕上,暗红能量才渐渐消退,可火仪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像是在呼应远方的金仪。
当晚,孙鹰骑着快马赶回盐驿,与丁芳柔汇合。金仪与火仪放在一起时,道源珠的双芯光芒突然暴涨,两道光带分别飞向戈壁与盐驿的红光方向,半空的“九”字变得更清晰,甚至能看到土仪、日仪的模糊光点。“图腾的能量在跟着九仪增强,我们找到的仪越多,它就越清楚我们的位置。”孙鹰将金仪上的图腾印记指给丁芳柔看,“你看这个印记,和石缝里的刻痕一模一样,它在给我们‘打标记’。”
丁教授的传讯鸟这时又送来消息:赵青山在林海驿的老松王下,发现了个隐藏的祭坛,坛面刻着完整的龙蛇图腾,图腾中央的凹槽正好能容纳九仪。“赵叔说,祭坛的能量和记忆坛深处的忘忧咒有关,图腾想借九仪的力量,在祭坛上完成‘唤醒仪式’!”丁芳柔的双生血脉突然发烫,火仪与金仪同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两幅残缺的图案——一幅是土仪在平原粮驿的粮仓地下,一幅是日仪在东海渔驿的灯塔顶端。
“我们得加快速度!”孙鹰将金仪与火仪收进木盒,“赵叔在林海驿撑不了多久,祭坛的能量每天都在增强,要是让图腾完成唤醒仪式,之前修复的阵眼都会被反噬!”王二则收拾好行囊,手里拿着新制的抗蚀剂:“我跟你们去平原找土仪,盐驿这边让阿盐盯着,有情况随时传讯。”
前往中南平原粮驿的路上,道源珠的双芯光芒始终与半空的“九”字呼应。路过之前修复的粮田时,丁芳柔突然停住脚步:“你看这些稻穗,上面竟有细小的龙蛇纹路!”她蹲下身,双生血脉的微光注入稻穗,纹路中的暗红能量瞬间显现——图腾的侵蚀,已经扩散到了普通的农作物。
“图腾在借万物传播能量。”孙鹰的脸色变得凝重,“我们找到九仪的速度,必须比它扩散的速度快,否则天下的百姓,都会被它的能量影响。”
当他们赶到平原粮驿的粮仓时,农夫们正围着粮仓议论纷纷。粮仓的木门上,渗着与盐驿相似的红水,粮仓内的稻米,竟全部变成了暗红色。“从红光出现那天起,稻米就开始变色,煮出来的饭还带着股腥味。”农夫首领老周递来一碗暗红的米饭,米饭接触到道源珠的双芯光芒,瞬间冒出股黑烟。
丁芳柔将火仪贴在粮仓的木门上,赤红光顺着门缝注入,木门缓缓打开,粮仓深处的地面泛着土黄色的微光——正是土仪的位置。孙鹰举起金仪,金属光泽的光芒与土黄色微光交织,地面突然裂开道缝隙,一枚泛着土黄色的陶罐状信物从缝隙中升起,上面刻着“土”字,与金仪、火仪的纹路形成呼应——正是土仪!
可就在他伸手去接土仪的刹那,粮仓的墙壁突然浮现出无数龙蛇图腾,图腾中的暗红能量凝成条巨大的蛇形虚影,朝着土仪的方向扑来。“快用双芯光芒!”丁芳柔将火仪与金仪放在一起,双芯光芒在身前凝成光盾,蛇形虚影撞在光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粮仓的屋顶开始往下掉灰尘。
“土仪在吸图腾的能量!”孙鹰突然发现,土仪表面的“土”字竟在吸收虚影的暗红能量,变得越来越亮,“它在平衡图腾的力量!”丁芳柔立刻运转双生血脉的生机之力,掌心的绿光注入土仪,土仪爆发出耀眼的黄光,蛇形虚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粮仓内的暗红稻米,也开始恢复正常的白色。
当三人走出粮仓时,夜空的“九”字已经亮了四个,云蒙山、林海驿、戈壁、盐驿、平原的红光连成一片,像一张巨大的能量网。道源珠的双芯光芒中,突然浮现出更多的九仪线索:日仪在东海灯塔、月仪在漠北冰驿、星仪在高原牧云驿、辰仪在北疆风驿、天仪在云蒙山主峰。
“还差最后四仪!”孙鹰将金、木、水(冰)、火、土五仪放在一起,双芯光芒注入信物,五道光带分别飞向对应的红光方向,半空的能量网变得更亮,甚至能看到东海灯塔的微光。可就在这时,道源珠突然剧烈震颤,双芯光芒中的龙蛇图腾印记竟全部亮起,五仪表面的“仪”字,同时变成了暗红——像是在被图腾反向控制。
“不好!图腾在借五仪引动双芯!”丁芳柔的双生血脉突然发烫,腕间的守阵印记竟开始与五仪产生共鸣,“它想通过五仪,找到道源珠的本源!”孙鹰立刻将五仪收进木盒,道源珠的双芯光芒在盒外凝成光盾,可盒内的五仪,却仍在不断发烫,暗红能量甚至透过木盒,在地面形成个细小的龙蛇图腾。
远处的林海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传讯鸟带着染血的布条飞来,上面用炭写着:“祭坛爆发!图腾虚影现!赵叔重伤!速回!”孙鹰握紧木盒,望着云蒙山的方向,五仪的温度越来越高,半空的“九”字开始旋转,形成个巨大的漩涡——像是在召唤剩下的四仪,也像是在准备某种更危险的仪式。
丁芳柔的双生血脉与道源珠的双芯光芒同时亮起,她望着孙鹰,眼神里满是坚定:“我们必须去林海驿,赵叔撑不了多久,要是让图腾控制了祭坛,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王二则举起五行晶石,“我来扛五仪,你们专心赶路,抗蚀剂还够,能暂时压制图腾的能量!”
当三人骑着快马朝着林海驿方向疾驰时,夜空的漩涡突然射出道暗红光柱,直指云蒙山的记忆坛。道源珠的双芯光芒中,五仪的纹路竟开始与漩涡同步旋转,表面的暗红印记,渐渐连成个完整的龙蛇图腾。孙鹰回头望去,远处的平原粮驿、东南盐驿、西北戈壁石驿,同时亮起暗红的光柱,与漩涡连成一线——图腾的唤醒仪式,已经开始了。
而在云蒙山的记忆坛旁,丁教授正望着半空的漩涡,手里紧紧攥着爷爷留下的记忆录。记忆录的最后一页,被双芯光芒照亮,之前被血渍覆盖的字迹,终于显现出来:“九仪非钥,乃锁;龙蛇非神,乃囚……若见光柱连空,需以双脉合葬,方……”后面的字迹突然被暗红能量覆盖,只留下个模糊的“葬”字,像一道无解的死局。
属于孙鹰与丁芳柔的守护之路,终于走到了“九仪与图腾”的核心谜团前。可“九仪是锁还是钥”“龙蛇是神还是囚”“双脉合葬”又意味着什么——所有的答案,都藏在林海驿的祭坛与云蒙山的记忆坛之间,而道源珠的双芯光芒,正带着他们,一步步走向那个可能需要“牺牲”才能解开的终极秘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