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让你当郎中,你靠生娃建神朝? > 第13章 让你抓我?我反手把你发展成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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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琅那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李刚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平地起惊雷!

他的身体僵住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上,直冲头顶!

右肩的箭伤,腰椎的旧疾!

这是他身上最隐秘的痛楚,是他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带回来的“军功章”,也是折磨了他后半生的梦魇。

这些年来,他寻遍名医,吃过的汤药比饭还多,却始终无法根治。

尤其是右肩的箭伤,当年箭头淬了阴毒,虽然命保住了,但每逢阴雨天,那股子又酸又麻又痛的滋味,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腰伤更是让他夜不能寐,只能靠着最烈的烧刀子麻痹神经,才能换来片刻的安宁。

这些事情,他从未对人详说,连他婆娘都只知道他身上有伤,却不知具体情况。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个被他当做寻常乡野刁民的郎中,仅仅是与他擦肩而过,甚至连脉都没搭,就将他的病根说了个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这不是医术!

这是神鬼莫测的手段!

李刚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猛地回过头,看向秦少琅的背影,那眼神已经不再是审视,而是彻头彻尾的骇然与敬畏!

他身后的几个官差察觉到了队长的异样,不由得面面相觑。

“头儿,怎么了?”一个年轻的官差小声问道。

李刚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秦少-琅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快步跟了上去,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本相隔三尺的距离,此刻已经缩短到一步之内,甚至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秦……秦公子。”李刚的声音有些干涩,“刚才……多有得罪。您放心,到了县衙,我一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您蒙受半点不白之冤。”

秦少琅脚步不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越是这般云淡风轻,李刚的心里就越是打鼓。

这哪里是什么乡野郎中,这分明是一位游戏人间的在世高人!自己今天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把活神仙当成了犯人!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沉疴旧疾,李刚的心就变得火热起来。

这或许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他一定要抓住!

一行人就这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秦少琅走在最前面,双手负后,闲庭信步。

李刚跟在他身侧,亦步亦趋,满脸的恭敬和思索。

剩下的几个官差则跟在最后面,一个个满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们只觉得,自家那个向来铁面无情的捕头,今天像是换了个人。

去的时候气势汹汹,回来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给这位秦公子当护卫。

……

蓝田县衙。

衙门口的鸣冤鼓已经被敲响,赵瘸狗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大堂中央,他那张被打得肿成猪头的脸上,此刻正努力挤出悲痛欲绝的表情。

他的几个手下也躺在旁边的担架上,一个个哼哼唧唧,叫得比杀猪还惨。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赵瘸狗扯着他那漏风的嗓子,哭嚎道,“那秦少琅,简直是目无王法!小的不过是念及旧情,去看望他新买的两个婆娘,谁知他竟二话不说,就将我们打成这样!”

“他不仅打断了小人的腿,还……还把我满口的牙都给打没了!呜呜呜……小人以后还怎么吃饭啊!这跟杀了小人有什么区别!”

堂上坐着的,正是蓝田县的县令,王之栋。一个年过半百,留着山羊胡,身形微胖的男人。

他看着堂下这拙劣的表演,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赵瘸狗是什么货色,他心里一清二楚。

但今天这案子,却是他座下的钱师爷亲自打了招呼的。

钱师爷是他的心腹,也是他敛财的白手套,他的面子,不能不给。

“肃静!”王县令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事情经过,本县自有公断!来人,带原告秦少琅上堂!”

话音刚落,秦少琅便在李刚的“陪同”下,走进了大堂。

赵瘸狗一看到秦少琅,立刻像是见了杀父仇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秦少琅的鼻子就骂:“秦少琅!你这个天杀的畜生!你还有脸来见官?王大人!就是他!就是这个凶徒,将我们打成重伤!求大人将他就地正法,还我们一个公道!”

秦少琅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堂上的王县令,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草民秦少琅,见过县尊大人。”

他的平静,与赵瘸狗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县令打量着秦少琅,心中也是暗自称奇。这年轻人面容清瘦,气质沉稳,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无故伤人的凶徒。

“秦少琅。”王县令开口道,“赵瘸狗状告你无故伤人,致其重伤,你可认罪?”

“回大人,草民不认。”秦少琅的声音清晰而有力,“草民只是在恶徒闯入家宅,意图不轨之时,被迫自卫而已。”

“你放屁!”赵瘸狗急了,“我们什么时候意图不轨了?我们是去给你送温暖的!”

“送温暖?”秦少琅终于将目光转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四五个壮汉,踹开我的家门,扬言要打断我的腿,拖走我的妻子,这就是你所谓的送温暖?”

“我……”赵瘸狗一时语塞,随即狡辩道,“那……那都是误会!是你先动的手!”

“哦?”秦少琅向前一步,目光如炬,“你说我先动的手,可有人证?”

“我的兄弟们都能作证!”赵瘸狗指着担架上的几人说道。

“他们是你的人,证词不足为信。”秦少琅摇了摇头,随即朗声道,“而我,却有全村的乡亲可以作证!是你们先闯入我家,是你们先动手伤人!更是你们,在前一日,无故打断了村尾张铁匠的腿!”

此言一出,堂下旁听的百姓中,立刻响起了一阵附和之声。

“没错!我们都能作证!”

“赵瘸狗这帮人就是村里的毒瘤!早就该抓起来了!”

王县令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时,一直站在县令身旁的钱师爷,一个面色白净,眼神阴鸷的中年文士,轻咳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了。

“秦少琅,你休要在此狡辩。不管前因如何,你将人打成重伤是事实。我大魏律法,伤人致残,轻则杖责流放,重则……可是要偿命的。”

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赵瘸狗一听,立刻又来了精神,连忙附和道:“对!钱师爷说得对!大人,您看我这伤!我这辈子都毁了!一定要让他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