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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眠想起了书中对于凌望风的身世描写。

凌望风一出生便被抛弃到狼窝,然而当时的狼母不知为何,并未吃掉他,反而将他抚养长大。

在狼窝长大的凌望风自然学会了狼母的本领,逐渐替代狼母成为头狼。

却也因为凶狠好斗,凶名传了出去,让周边的村子的人不敢上山打猎。

直到闲云子出现,一眼便认出凌望风根骨非凡,将他带回了栖云山,并改名为凌望风,成为栖云山的弟子。

但是花眠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梦到这里?

她从未见过这里。

殊不知,凌望风看着眼前的花眠也拧起了眉。

这是他的冥想之境第一次出现一个人,还是花眠。

“你怎么在这?”凌望风不客气道。

花眠并未回答凌望风的话,而是先掐了自己一把。

意识到不痛后,她又再次确认了一下这是梦境。

就算自己得罪了凌望风,也不会有什么代价。

想到白日里凌望风险些杀了她和商砚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花眠怒从心中来,勾起一抹张扬肆意的笑:“自然是来报仇了!”

“报仇?”凌望风皱眉,不懂花眠为何会这么说。

但下一刻,他震惊地看向花眠。

自己竟然被她压住了!

少女骑在他的腰腹上,丝毫不客气地望着他,语气傲慢又得意:“凌望风,这可是我的梦!自然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了!”

凌望风嗤笑一声,想也不想地抬起手,想将身上的花眠赶下去。

这是他的冥想之境!自然是由他做主,哪里轮得到花眠来放肆!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手无法抬起半分。

少女脸上骄纵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她慢条斯理道:“凌望风,我都说了这是我的梦,自然是由我做主!”

她捏起凌望风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就算你是狼王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向我低头了。”

凌望风并不想顺从花眠的动作,可正如花眠说的话一般。

他反抗不了。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那木偶不是我吗?”花眠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凌望风的下巴。

“不过是给你几分面子罢了,真当我会信你的话吗?”花眠的手指微微用力。

少年小麦色的面容因为气愤而透露出几分红晕,像是秋日里熟透的浆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引人采撷。

“你敢!”凌望风咬牙,满是警告地看向花眠。

此时的花眠神情散漫冷漠,眼角下的泪痣也变得魅惑了几分,与白日里顺从含泪的模样大相径庭。

明明是与小师妹几乎一样的面容,现在却像是另外一个人。

“我这个人呢,最喜欢驯服野兽了。”花眠轻轻一笑,“因为在驯服的过程中,看着猎物慢慢臣服,也是一件幸事。”

凌望风看着花眠的眼中含了无数的敌意。

“你敢!若是我得了自由,定然要你好看!”

花眠无奈地叹了口气:“凌师兄,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如此不客气,那就别怪师妹我不讲情面了。”

凌望风简直要气炸了!

他恶狠狠地看向花眠:“我劝你……”

下一刻,布帛撕碎的声音响起。

花眠在凌望风愤怒的目光中,将布条塞入凌望风的口中:“凌师兄,这样你就不会聒噪了。”

“唔唔唔!”凌望风目眦欲裂地看着花眠,恨不得用目光杀死花眠。

又是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声。

接着凌望风便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也被遮住了。

少女俯身,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气将凌望风包围起来,柔软的指尖在系布帛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耳尖。

凌望风的耳根子一热,像是火烫着了一般。

他的耳尖从未被这么碰过!

偏偏他的唇也被布帛堵住了,他说不出任何的话。

“凌师兄可别怪我,谁让你的眼神我也不喜欢呢。”花眠面上迫不得已的模样,语气却颇为得意。

做好这一切后,花眠满意地看着凌望风。

难怪在梦里商砚会如此对她,现在角色一换,简直不要太爽!

若是下次再梦到商砚,她也要将商砚用的方法尽数还给他!

随即又觉得自己想法十分可笑,她才不想梦到商砚!

“我想想,该怎么驯服凌师兄?”花眠放开捏着凌望风的手。

指尖从他的下巴轻轻地往下滑去。

花眠发现,凌望风的身子会随着她的指尖渐渐向下而变得越来越紧绷。

她眼中兴味更浓。

“凌师兄。”花眠将尾音拖长,像是第一次唤他一般娇俏。

“我若是再往下,凌师兄会怎样呢?”

花眠的手指停在凌望风的腰腹间轻轻打着旋。

她的脑海中想起来前些日子测道看见的凌望风,八块腹肌格外分明。

没想到这次做梦倒是跟上次一样,甚至触感更真实了些。

花眠这么想着,又摸了一把凌望风的腹肌。

果然硬邦邦的。

凌望风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

他心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将花眠千刀万剐。

偏偏花眠堵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身上细微的触感便越发明显。

丝丝缕缕的痒意恼人的很,无孔不入地让他心烦。

尤其是花眠恼人的手指,更是让他愤怒又难受。

“既然凌师兄不回答,我便给凌师兄选择了。”花眠手指顿住,继续往下慢慢探去。

凌望风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更加紧绷。

不能让花眠再向下了!

偏偏花眠含笑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凌师兄,受制于人的滋味如何?”

凌望风越发气恼。

这是他的冥想之境!凭什么要受制于人!

这么想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

将花眠的束缚挣脱开来。

花眠惊呼一声,顿时摔倒在地。

他一把扯下罩在眼睛上的布帛,将口中的也布帛一并吐出。

他拿着布帛,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一步一步地朝着花眠走去:“花眠师妹,你说什么?”

花眠紧抿着唇。

天杀的!怎么回事,刚刚凌望风不是不能动吗?怎么能动了!

“花眠师妹,怎么不说话了?”凌望风走到花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