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一声“吭”的咳嗽声突然传入我耳朵。蓦地,红艳褪去,我脑袋里的眩晕感也瞬间消失,彻底消失。然后,一张古井不波的男人面容映入眼帘。
“村叔。”我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小伙子,很厉害嘛。”村叔淡淡一笑说。
这时,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然按在女孩的嘴唇上。“误会误会。”我赶紧收回了手指。“这是一个误会哈。”我说。
“误会?什么误会?”
“这……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不是我想得那样呀?”
“嗨。”我无奈摇了摇头。同时心里像滔滔的洪水一般翻涌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现那奇怪的感觉了?而且玛瑙珠子又流淌出温热了?玛瑙珠子不是只有在自己陷入呆滞才会散发温热吗?要知道,以前自己可是试了无数次,想让玛瑙珠子在自己没有呆滞时产生反应,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而现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其已经触动两次了。下意识地,我朝女孩的嘴唇瞥去。只见那嘴唇艳红妖媚,似乎比一开始又动人心魄了不少。
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理论,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磁场,而两个非常契合的磁场如果凑在一起,往往就会发生某种神奇反应。至于什么神奇反应,那书没有说明。难道刚才是女孩的磁场与我的磁场产生了契合,发生了神奇反应,所以才会刺激玛瑙珠子两次散发出温热?
“不用解释的,谁都年轻过。”村叔伸出手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然后转过身,进了厨房。
女孩对于被村叔撞见,抓着别人的手抚摸自己嘴唇这种事情,似乎毫不在意。其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一动不动瞅着村叔消失的厨房门帘,默不作声起来。
拿出纸巾,我将额头再次冒出的冷汗擦拭掉。
“这个老男人很特别。”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突然开口道。
“你这么觉得?”我看向女孩。
“不是吗?”
“学校里不少学生都认为村叔平淡乏味,缺少活力,所以往往来过一次后,就不再来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说村叔很特别的学生。当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是吗?”女孩又朝厨房的帘子看了一会儿。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转过脸来看着我,“看看。”
“什么?”
“口红呀。”她指了指我右手手指。
我抬起手,只见刚才触摸女孩嘴唇的手指上面,什么也没有。
“没口红吧?”
我点了点头。
“相信了吧?”
“这么说你嘴唇的颜色是天生的?”
“天生不天生我不知道,不过很小就这样了。怎么,喜欢我的嘴唇?要不再找个地方让你好好摸摸?”
“吃油炸小鱼。”我说。
“到底喜不喜欢嘛?”
我不再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default了哟。”
“default?”
“是呀。default哟。”
“我违了什么约?”
“不是违约哟。”女孩说,“是默认。”
“默认?”
“对的。default在电脑操作时可以表示这个意思哟。”
“好吧。”
“这么说是喜欢了?”
“喜欢。”我说。
“那再摸摸?”
酒快喝完三杯时,女孩将脸靠拢过来,小声说,“喂,今晚去我那儿如何?”
“你那儿?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她笑了笑,“难不成你以前就是这样对待你前女友的?”
“差不多。”
“喂,别开玩笑了。我在外面有租房的。去吧,很近的,就在附近。”
“怕是不方便。”
“为什么?”
“我不习惯在外面过夜。”
“哎哟哟,看来还是个乖宝宝呀。走吧,”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偶尔外面过过夜还是相当不错的。”
“算了,”我将女孩的手推开,“我还是喜欢学校的铁架床。”
“别这样嘛。”她再次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这样太扫兴了。你不用担心我要对你干吗的。我们回去呢,就是一起聊聊天什么的,别的什么也不会干。我呢只是刚分手,之前也提到了的,有些孤独,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样,那房间里晚上就不至于显得那么空荡荡的。”
“抱歉,我真的不喜欢在外面过夜。”我再次将女孩的手荡开。
“好吧。”女孩似乎十分失落,“得得得。看来我命中注定是孤独呀。好吧好吧,”摇摇晃晃地她从高脚凳上站起身来,“不愿意陪我就算了,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的。只不过呢,如果路上遇到某个好心人见我醉倒墙角,说不定会扶我回房间。那也好。当然,如果对方不扶我回房间,而是拉到某个漆黑的巷子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那也是有可能的哦。嗨,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那时候我肯定没知觉了,对方要干吗就让他干就是了。即使将我一刀子砍成两半,也是无所谓的。一刀子砍成两半正好一了百了。”说完其晃晃悠悠地出了酒吧。
————
女孩住一个叫“黄桷苑”的小区。确实不远,出了酒吧后,顺着5号巷子继续往前走上100来米,然后右拐,从一条狭窄的小道穿到文化路上。沿着文化路走上大约一公里后左拐,进入青瓦巷。黄桷苑就在青瓦巷的中部,200米左右的距离。小区里种满了黄桷兰树,枝叶繁茂,高大异常,开满了黄桷兰,整个小区都弥漫着清香。黄桷苑小区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晚上,我和女孩睡了。没有办法,谁也无法抵挡一个穿着半透明睡裙,主动贴近的漂亮女孩身体。
女孩非常狂野,狂野得超出我的想象。在我刚将她抱进卧室的瞬间,其一翻身,就将我按倒在了床上。然后,野蛮地她将我全身的衣服快速扯掉。仿若七八月份壶口瀑布峡谷滚滚而下的黄河怒涛,穿云裂石,震耳欲聋。我几乎怀疑整个黄桷苑小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声音也非常放浪,蜿蜒流转,销魂勾魄,让人从皮肤到内脏,都不能自已地产生一种震荡感和眩晕感。
窗外,哗哗的暴雨狂下,惨白的闪电和惊天的雷鸣也一并加入。一道一道,一声一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在闪电和雷鸣的刺激下,女孩变得更加狂野。
和女孩性交的过程确实非常刺激,不过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静静潜伏在房间某个角落,暗淡而危险。似乎只要时机成熟,其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扑来,将我瞬间撕裂。我很想认真地去感受那到底是什么,但女孩太过疯狂,我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