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八零小姐寻夫,惊艳整个家属院! > 第12章 恶妇疯咬?他用仓库失窃单替妻虐渣:违法违规,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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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炽灯的光线像无形的针,刺得姜穗眼睛发涩。

审讯室里空气凝滞,只有陈科长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霍靖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精准、冰冷,没有任何废话,像手术刀剥离皮肉,直指神经。

“金条来源。详细过程。”

“抵达临海市码头的时间。乘坐的交通工具。车次或船次。花费金额。”

“在码头停留期间,接触过什么人?花了多少钱?每一笔花销的具体数额和去向。”

每一个问题,她都必须回答,甚至让她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声音平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后怕,开始编织那个半真半假的网:

“金条……是我从家里拿的。他被抓那天,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冲进家里抓人,我……我吓坏了,躲在自己屋里。

后来外面乱哄哄的,听见有人喊‘带走’,我才敢起身扒门缝看……家,就这么被抄了。”

她刻意模糊了举报信的细节,只强调结果。

“家里没人,我又冷又怕,想起姜宝珠以前炫耀时说过,我爹总半夜去后院猪圈墙角……鬼鬼祟祟。

我……我就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物资啥的,或者一些盘缠……。”

她巧妙地将自己的行为包装成“绝境下的本能”。

“我撬开猪圈墙角那块松动的砖……手都磨破了……摸到了那个油纸包……”

她开始说明离家出走的路线:“我不敢在家待,没敢走大路,钻山沟,走野地……”

她描述了路途的艰辛,时间线尽量吻合从家里到县城车站的实际距离和步行速度。

“买了票、坐上了汽车……才到的省城,买了到临海市的火车票。硬座,两天。”

她报出车次,是真实存在的慢车。

“到了临海市码头……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在码头外面……找了个卖水的摊子,花一毛钱买了碗热水,就着热水把最后几个窝头吃了。”

她强调自己的困顿:“然后就去买船票……再然后,就等来了靖宇哥……和小赵同志了。”

她将登岛前的经历大致完整地阐述了一遍,但巧妙地避开需要更多细节的部分。

整个讲述过程,她低着头,带着疲惫和惊慌的颤抖,像一个被命运逼到绝境的可怜虫。

偶尔抬眼看向霍靖宇,眼神里也充满了无助和依赖。

霍靖宇沉默地听着,身体靠在椅背上,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

只有搭在桌面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那节奏很稳,却有种无形的压力,敲在姜穗紧绷的神经上。

陈科长飞快地记录着,偶尔抬头看姜穗一眼,眼神凝聚。

突然,霍靖宇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猪圈墙洞?”他开口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具体位置?后院哪个角落?猪圈是土坯还是砖砌?塌了哪边?”

姜穗心头猛地一缩!他问得太细了!

她迅速回忆原主记忆和那晚的情形,尽量准确地描述:

“后院……西北角,塌了……塌了东边一半的顶。土坯墙……墙角……就是塌顶那面墙的……西南角那块砖。”

“你怎么确定那里有东西?姜宝珠具体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说的?”霍靖宇追问,目光如炬。

“就……就去年冬天……姜宝珠买了新头花,在我面前显摆……说‘爹有的是钱,藏在……’话没说完就被后妈李金花打了一巴掌,骂她乱说话……”

姜穗反应很快,将原主记忆碎片加工道:

“我……我就记住了。走的前天晚上,就……就鬼使神差想去看看……”

她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不堪回忆的重负。

霍靖宇没再追问墙洞的事,转而跳到了临海市码头:

“抵达码头是几点?在哪个区域活动?吃饭花了多少钱?买的什么?”

姜穗一一回答:“下午……大概两点多。就在客运码头外面住了一晚……没去别处。第二天靖宇哥就来了。”

她强调自己的拮据。

“码头医务室!”霍靖宇的声音陡然转冷,古井无波道:“处理伤口,打针。收费单据呢?”

姜穗瞬间迷糊,有些迟钝。

单据?

小赵付的钱!

她哪来的单据?

就在姜穗大脑停顿思索之时。

一道尖锐撕裂的声音传来:

“她撒谎!她肯定在撒谎!”

旁边一直抖如筛糠、面如死灰的王秀英,像是突然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猛地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她双眼赤红,指着姜穗,唾沫横飞:

“陈科长!保卫科干事们!你们别信她!她这种小偷!骗子!婊子!

嘴里没一句实话!她就是个惯犯!那金条也肯定是她不知道从哪偷来的!

说不定……说不定她家被抄就是她举报的!她还假仁假义?我呸!我看她是想独吞赃款!黑吃黑!”

她疯狂地攀咬,企图用最大的恶意把水彻底搅浑!

然后,拉着姜穗一起下地狱!

姜穗猛地抬头,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褪去,眼神冰冷如刀锋,狠狠刺向癫狂的王秀英。

霍靖宇敲击桌面的手指彻底停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状若疯癫的王秀英。

周身那股压抑到极致的冰冷气息,让整个审讯室的温度骤降。

“王秀英!”霍靖宇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你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桌子,那股属于铁血军人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向王秀英。

“手表。”霍靖宇盯着她,一字一顿,

“上海牌镀金手表。哪来的?张连长的津贴加补助,也买不起这块表。”

王秀英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色由红转紫。

霍靖宇没有停顿,继续砸下第二记重锤,声音冷得掉冰渣:

“还有。”

“上个月底,后勤处仓库盘亏。丢失特供奶粉十二袋,麦乳精八罐。”

“最后签字确认出库的经手人,是你。”

“王秀英同志,解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