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繁华喧嚣。
这里是金国的都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林渊换上了一身从成衣铺买来的干净青衫,将破旧的道袍扔掉,整个人焕然一新。
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尤其是在《九阳神功》洗髓伐脉之后,气质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双眸开阖间精光内敛,行走于人群中,自有一股卓尔不群的气度,引得不少路过的大家闺秀频频侧目。
“啧,还是有钱好办事。”
林渊掂了掂怀里剩下的银子,心中感慨。
系统奖励的百两白银,在这物价不高的大宋(金国境内),绝对算是一笔巨款。他不仅饱餐了一顿,还置办了行头,甚至找了间上好的客栈住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城西的空地走去。
他记得很清楚,穆念慈的比武招亲,就在那里举行。
果然,还未走近,一阵阵喧哗喝彩声便传了过来。
只见空地中央立着一面锦旗,旗上绣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迎风招展。
旗杆之下,一个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红衣女子亭亭玉立。她约莫十八九岁,瓜子脸蛋,眼如点漆,虽然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和风霜之色,却难掩其清丽动人的姿色。
正是穆念慈。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形容憔悴、跛了一足的中年汉子,正是她的义父,“铁脚仙”杨铁心。
此刻,场上正有几个江湖汉子在互相切磋,但都只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引得围观群众一阵阵哄笑。
林渊没有急着上前,而是找了个视野开阔的茶楼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
他在等。
等那个正主儿出现——小王爷,杨康。
果不其然,约莫一炷香后,人群外围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身穿锦袍、面如冠玉、手持折扇的华服公子,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神情倨傲,目光轻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场中的穆念慈,毫不掩饰其中的占有欲。
“杨康,终于来了。”林渊嘴角微微上扬,放下了茶杯。
好戏,开场了!
只见杨康轻摇折扇,几步便跃上擂台,姿态潇洒,引得周围一些无知少女发出阵阵惊呼。
“在下完颜康,见姑娘武艺不凡,特来讨教几招。”他对着穆念慈一抱拳,脸上挂着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接下来,剧情便如林渊记忆中那般上演。
杨康故意卖弄,调戏穆念慈,在拆了她几招后,突然出手,用上了“九阴白骨爪”中的招式,轻薄地脱去了穆念慈的一只绣鞋。
“啊!”穆念慈惊呼一声,又羞又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台下观众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指责杨康行事下流。
杨铁心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拄着拐杖就要上台理论。
而杨康,却拿着那只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绣鞋,放在鼻尖轻嗅,脸上露出陶醉之色,得意洋洋地笑道:“姑娘,你输了。按照规矩,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娶穆念慈,只是想当众羞辱她,玩弄一番罢了。
穆念慈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无可奈何。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茶楼之上,一道青色身影飘然而下。
正是林渊!
他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出,身形在空中一个转折,宛若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擂台之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好俊的轻功!”
台下有识货的江湖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叹。
单凭这一手《梯云纵》,就足以碾压在场九成九的人!
杨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最是好面子,林渊这华丽的出场,无疑是抢尽了他的风头。
“你是何人?敢来管小王的闲事?”杨康冷声喝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林渊却看都未看他一眼,目光径直落在了穆念慈身上。
他看着这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女子,缓步上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柔声说道:“把鞋子穿上。这种男人,不配碰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让原本又羞又怒、六神无主的穆念慈,竟鬼使神差般地镇定了下来。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俊朗青年,只见他眼神清澈而霸道,没有丝毫杨康那种轻浮之色,让她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安全感。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杨康见自己被无视,勃然大怒,身形一动,五指成爪,带着一股阴风,直取林渊的咽喉!
正是梅超风教他的九阴白骨爪!
“来得好!”
林渊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同样探出手掌。
只是他的手掌之上,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带着一股至刚至阳、煌煌如日的气息!
九阳神功!
砰!
双爪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咔嚓!”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杨康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之下,抱着自己那只已经扭曲变形的右手,疼得满地打滚。
一招!
仅仅一招,这位不可一世的小王爷,就被秒杀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出手竟如此霸道,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穆念慈更是用小手捂住了嘴,一双美眸中写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林渊缓缓收回手掌,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杨康,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的儿子,也敢自称‘小王’?真是笑话!”
“你爹是完颜洪烈,可你娘包惜弱,却是大宋的子民。你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谁,认贼作父,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杨康,我说的,对吗?”
林渊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杨康和人群中的杨铁心心上!
轰!
杨康如遭雷击,瞬间停止了哀嚎,惊骇欲绝地看着林渊,失声叫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秘密,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禁忌!除了他娘和他爹,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而台下的杨铁心,更是浑身剧震,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他死死地盯着杨康,又看了看林渊,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渊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一步步走到穆念慈面前,从目瞪口呆的杨康手中,拿过那只沾染了他口水的绣鞋,眉头一皱,随手扔到了台下。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穆念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蹲下身,轻轻托起了穆念慈那只穿着雪白罗袜的纤纤玉足。
“啊!”穆念慈再次惊呼,身体一软,险些跌倒。
一股从未有过的触电感从脚心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让她浑身发烫,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这……这个男人,他怎么敢?!
林渊却毫不在意,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的玉足,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用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眸子,凝视着穆念慈,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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