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网球:超能觉醒,天骄终结者 > (17)观月的迷局!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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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村拓也站在人群前排,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衣角。

他能清晰地看见舞台地板上那道诡异的霜痕——以静止的网球为中心,冰纹像无数条冻僵的蛇,正沿着木纹疯狂地向外蔓延。

寒气顺着鞋底往上钻,冻得他脚趾发麻,可他却顾不上跺脚取暖,所有的注意力都黏在观月初的背影上。

他握着球拍的手在抖。

野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认识观月初两年,从建校队时那个抱着厚厚战术手册站在空荡球场的少年,到如今能精准报出每个队员肌肉疲劳周期的球队经理人,他从未见过观月初这副模样。

那双总是闪烁着数据光芒的眼睛,此刻像蒙了层雾的精密仪器,微微震颤。

“球的旋转以及速度都只是普通的回击球程度……”观月初喃喃自语的声音飘过来,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平平无奇的击球却带有寒冰的气息…”

“这真的是数据能计算出来的东西吗?”

野村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喊句鼓励观月初的话语,可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比谁都清楚,观月初不是在问谁,他是在跟自己那套引以为傲的数据体系较劲。

就像去年地区赛决赛,当木更的时间差战术被对手连续破解时,观月也是这样站在场地边,手指飞快地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直到把所有可能性都推演一遍才肯罢休。

问题是那场比赛并不是他在场上进行交锋。

“学长,发呆可不算发球哦。”

沈众生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颗石子砸进结冰的湖面。

野村看见观月初的肩膀猛地一绷,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有汗珠顺着线条滚落,砸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那滴汗砸在地上的声音,在野村听来竟比刚才网球撕裂空气的轰鸣还要清晰。

然后,他就看到了让心脏骤停的一幕。

轮到了观月初的发球局。

观月初抛起网球,身体后仰到几乎要折断的弧度,脊椎像被拉到极致的弓弦。

当球拍触球的刹那,全身肌肉突然爆发出骇人的力量——那动作、那发力方式,甚至嘶吼的声线,都和沈众生刚才那记“霹雳发球”一模一样!

野村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不是模仿,是拆解重组。

他清楚记得上周训练结束后,观月初把自己关在器材室,反复播放沈众生比赛的录像带,连球拍与球接触的毫秒级时差都标了出来。

“既然要将一个新的角色加入剧本,那当然就要对这个角色足够了解了!”这是观月初的招牌话术。

他总是说圣鲁道夫的每个正选球员都是他剧本之中的角色,而剧本的结局就是圣鲁道夫赢得最终胜利的结局,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作为持笔人,将故事的结局引导到这正确的方向。

“轰!”

网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擦网而过,黄色的球体在阳光下拉出残影。

野村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这球的速度比沈众生刚才的发球还要快上几分,角度更是刁钻地瞄准了内角边线。

“太慢了。”

沈众生的声音刚落,野村就看见他左手腕突然亮起翠绿色的光。

那光芒顺着手臂爬上球拍,瞬间燃起半米高的火焰,像条苏醒的火龙张开了獠牙。

热浪隔着十几米涌过来,野村甚至闻到了空气中焦糊的味道,前排女生的刘海都被烤得微微卷曲。

“逆流火!”

燃烧的球拍与网球碰撞的瞬间,发出的不是清脆的击球声,而是类似岩浆喷发的沉闷轰鸣。

黄色的网球被火焰吞噬,化作拖着火尾的流星倒飞回来,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连阳光穿过那片空间都变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又是这一招!”野村忍不住喊出声。

观月初的反应快得惊人。

他双腿猛地弯曲,膝盖几乎磕到地板,重心压到极致,球拍像毒蛇出洞般精准递出——那是不二裕太的超级半截击!

“砰!”

火焰与球拍碰撞的刹那,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观月初的额发瞬间被燎得卷曲,睫毛上沾着点点火星。

野村看见他握拍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木质拍框在剧烈震颤中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

可他死死咬紧牙关,手腕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角度轻轻一蹭——

“嗤啦!”

燃烧的网球突然改变轨迹,带着诡异的侧旋擦网飞过,像片被狂风扭曲的枯叶摇摇晃晃下坠。

“有意思。”沈众生挑了挑眉,银色睫毛上沾着的火星轻轻颤动,“不二裕太的半截击、金田的铁壁拦截、还有我的发球……观月学长,你这数据库倒是挺全。”

他向前踏了两步,火焰在球拍上明明灭灭:“圣鲁道夫的正选位置,需要靠模仿别人来坐稳吗?”

这句话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在野村心上。

他看见观月初的肩膀猛地一沉,握着球拍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一股血气突然冲上头顶,野村几乎是凭着本能拨开人群冲到舞台边缘,肩膀撞到栏杆的疼都没顾上。

“别把观月说成那种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清楚!”

声音喊出来才发现自己带着哭腔,野村赶紧抹了把脸,却抹不掉眼眶里的热意。

他捂着拉伤的肩膀,额头上青筋直跳,脸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与其说是观月模仿我们的球技,不如说是我们的球技,大多是观月教授的!”

广场上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野村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两年前建校的时候,校长说网球太野蛮,根本不批准成立网球部!是观月!他一个人闯进校长室,拍着桌子立下军令状——要是拿不到地区赛名次,就解散队伍!”

他的视线扫过台下几个后面从学校赶来的熟悉二年级的面孔。

这些个学生在当年他们网球社刚刚建立的时候,也是刚刚加入球队的一年级新生。

所以对于当年的细节,他们也同样是有所了解的。

“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白天带我们训练,晚上对着录像拆解对手的招式!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了解我们招式的原因……”

野村指着观月初的背影,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他就没有圣鲁道夫的今天,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他!”

人群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几个二年级的普通球队队员也是红了眼眶。

观月初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回头。

野村能看到他后颈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汗水顺着脊椎的沟壑往下淌,在湿透的校服上晕出深色的痕迹。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对着沈众生嘶吼:“少废话!再来!”

话语刚落,网球已经激射而出!

沈众生也是毫不犹豫地火焰网球再次回击,这次,观月初眼中寒芒乍现!

他在底线后方猛地耸立,球拍自下而上划出完美的弧线——那是不二裕太压箱底的晴空抽杀!

野村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他太熟悉这个动作了。

他当然知道这一个球技会损伤手腕,但为了成全不二裕太的执念,他自己也亲自进行了大量的练习。

可此刻观月打出的抽杀,却凌厉得像出鞘的刀!

击球点精准地卡在网球上升的顶点,球拍触球的瞬间,手腕突然加力,让球带着强烈的上旋冲破火焰的包裹!

“嗖!”

网球擦着沈众生的额角飞过,重重砸在地板上,弹起的高度足以越过头顶。

“得分!”观月初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却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干净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和他平时冷静的样子判若两人,“数据或许算不出火焰和寒冰,但算得出你的习惯——你总喜欢站在中线偏左的位置,这个距离,刚好给我留了抽杀的空间!”

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浸透的校服紧贴在背上,脊梁却挺得笔直:

“沈君!我承认你很强!强得像个怪物!但圣鲁道夫的剧本,从来不是一个主角!”

喊声在广场上回荡,惊飞了树梢上栖息的鸽子。

“加入我们!成为剧本里耀眼的角色!”观月初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你的力量,该用来让圣鲁道夫站得更高!我们可以一起闯进全国大赛,让所有人都记住这个名字!”

这番话带着孤注一掷的真诚,让围观的人群都愣住了。野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知道观月初说的是真心话——这个总是把一切量化成数据的观月,其实比谁都渴望能有足够强大的队友,一起把圣鲁道夫的名字刻在全国大赛的名单上。

沈众生脸上的戏谑慢慢敛去。他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伤却眼神明亮的对手,沉默了三秒,然后缓缓点头:“不错的觉悟。”

观月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点燃了两簇小火苗。

“只可惜……”沈众生的话锋突然一转,眼神骤然变冷,像寒冰重新覆盖了湖面,“我的故事,从来不用别人代笔。”

话音未落,他突然动了。

没有火焰,没有轰鸣,甚至连脚步声都轻得像猫爪踩过雪地。

沈众生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残影,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到网前,对着观月初回过来的球轻轻一托——动作简单得像在打练习赛。

但野村的心脏骤然缩紧。

那球飞过球网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凝结。

不是火焰的灼热,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像数九寒冬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黄色的网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连空间都被它冻结了。

“又是这样的球!”野村嘶吼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观月初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拼命向前冲。

他的嘴唇飞快地动着,像是在计算落点……野村知道他在调用所有数据,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参数此刻成了最后的武器。

观月初挥出了球拍,动作精准得像教科书。

可就在球拍即将触碰到球的前一刹那——

“啪。”

网球落地了。

没有弹起。

以落点为中心,蛛网般的冰纹突然炸开!

速度快得惊人,转瞬间就覆盖了观月初脚下的地板!他的球鞋被冰层牢牢粘住,膝盖以下的裤管瞬间结上白霜,连呼出的白气都冻成了细碎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观月初保持着挥拍的姿势僵在原地。野村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慢慢失去焦距,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他比谁都清楚,对观月初来说,这比任何身体上的伤痛都要难熬——那个被他奉为圭臬的数据世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第一次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

十五分钟后,广场上的寒气渐渐散去。

观月初躺在舞台中央,胸口剧烈起伏。最后一局,他像是燃尽了所有力气,将队员们的绝技挨个施展出来——但还是无法处理沈众生的冰火两重天。

“学长,感谢你的帮助!”沈众生收起球拍,手腕上Omnitrix的绿光彻底隐去。

他走到篮球架下,解开吊住山地车的麻绳。

银色的车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车把上还沾着刚才爆炸的火星痕迹。

沈众生单手扛起自行车,放在地上。

然后迎面对着二者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人群。

观月初侧过头,看着那个银发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突然笑了起来。

野村赶紧跑上台,想扶他起来,却被他按住了手。

“别碰。”观月初喘着气,指了指自己被冻伤的脚踝,声音还有点发飘,“冰还没化透……记一下数据,解冻时间……嗯,大概需要十七分钟。”

他顿了顿,望着沈众生消失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真是令人惊讶的球技。”

野村愣了愣,随即苦笑起来。

他就知道,无论输得多惨,这家伙还是改不了收集数据的习惯。

可笑着笑着,眼眶又热了——这就是观月初啊,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只要还能站起来,就绝不会放弃记录下任何可能对球队有用的信息。

广场上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圣鲁道夫的学生在收拾东西。

阳光重新变得温暖,照在那片渐渐融化的霜痕上,蒸发出袅袅的白雾,像一场盛大演出落下的帷幕。

而舞台边缘,那辆被归还的山地车静静立着,车把上的火星痕迹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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