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我先天道体,开局机缘拉满 > 第24章 雷令归位,谁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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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如纱,笼罩着古庙废墟,为这片断壁残垣平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

废墟中央,那名被点中的年轻道士,玄机,正以最虔诚的姿态跪伏于地。

他双手高高举起,掌心之上,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符正静静悬浮,其上缠绕的电光嘶嘶作响,将他年轻而激动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这枚“雷部正神令(伪)”,是萧尘耗费了系统中积攒的微薄香火愿力所凝,虽无半点真正的神权法则,但其内蕴含的一丝香火神道气息,却精纯无比,足以瞒天过海,让世间任何修士都辨不出真假。

在数十名南岭道士敬畏的目光注视下,玄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燃着的信香。

他并未直接点燃玉符,而是躬身将香插在了一座破旧神龛的香炉之中,炉内,一盏不知尘封了多少年的残烛被香火引燃,豆大的火苗在晨风中摇曳,却倔强地不曾熄灭。

“天帝纳贡,雷令归位!”玄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抖与狂热,回荡在寂静的废墟上空,“今日起,尔为天庭雷部偏将,执掌引雷之权,赐下‘引雷诀’残篇,护我南岭道统,匡扶世间正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掌中的雷令光芒大作,一道凝练的雷光电射而出,径直没入那名跪伏道士的眉心!

道士浑身剧烈一颤,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磅礴信息与精纯雷霆之力在他体内轰然炸开。

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充满了撕裂般的剧痛,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舒畅。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天地间的雷霆元素,建立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弟子……弟子领法旨!”他猛地叩首,额头与碎石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尘土,在脸上划出两道泥痕。

这一刻,什么宗门,什么师长,都已化为虚无。

他心中唯一的信仰,便是那虚无缥缈却又赐下无上神恩的“天帝”。

当场,他便焚香立誓,愿以魂魄为引,生生世世效忠天庭,永不背叛。

十里之外的山巅,云雾缭绕。

萧尘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缕细若游丝的香火之力自他指尖延伸而出,与那枚雷令遥相共鸣。

就在那道士立下血誓的刹那,他脑海中响起了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敕封成功,雷部偏将·玄机(忠诚度100%)已归位】

【触发百倍暴击返还!】

【返还奖励:下品灵石×10000,引雷诀(完整版),雷灵根亲和度 30%!】

轰!

一股远比敕封时庞大百倍的精纯能量与玄奥法则,如同九天银河倒灌,瞬间涌入萧尘体内!

他那原本破碎的灵脉虽未彻底修复,但这股力量却霸道无比,硬生生绕开了受损的主脉,沿着他全身的奇经八脉奔涌循环。

丹田气海之中,原本虚浮的灵气被疯狂压缩、凝聚,最终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枚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圆润金丹轰然成型!

金丹已成!战力暴涨何止十倍!

萧尘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能感觉到,自己此刻虽只是金丹初期,但凭借这绕行奇经八脉的雄浑丹气,以及完整版的引雷诀,寻常金丹后期的修士,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抬手,一缕金色的丹气在指尖跳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金丹已成,这只是第一步……”他低声自语,目光穿透云雾,望向南岭深处,“接下来,该让某些自以为是的人,亲眼看着自己坚守一生的信仰,是如何在他们面前,崩塌得粉碎。”

与此同时,古庙废墟的另一侧阴影中,一道窈窕的身影悄然无声地潜入,正是药王谷的白芷。

她动作轻盈如猫,身上散发着一股极淡的药香,这股香气巧妙地与周围草木的湿气融合,完美地掩盖了她的所有气息。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来到那座被当做“神迹”的石门前。

她仔细勘察着石门上残留的灵力波动,白皙的指尖在地面上轻轻拂过,沾起一撮尘土,置于鼻尖轻嗅。

“这雷光……果然不是自然生成。”她美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灵力轨迹清晰,是由某种高明的阵法引导而成,而且……这股残留的香火气息,与当初在北荒发现的痕迹,如出一辙。”

她眸光微闪,忽然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枚仅有指甲盖大小的青铜罗盘。

此物名为“灵息溯源仪”,乃是药王谷耗费巨大代价炼制的秘宝,能够追溯残存灵力与气息的源头。

白芷将一丝灵力注入罗盘,罗盘中央的指针开始疯狂转动,最终,在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后,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指向了北方某处的山林——那正是萧尘藏身的山巅方向。

“原来如此……”白芷瞬间明白了所有关窍,她红唇微启,声音低不可闻,“根本没有什么神明显灵,而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借‘神道’之名,收敛香火愿力。这等手段,当真是闻所未闻……若是我能掌控这‘造神’之术,药王谷又何须再看那些名门大派的脸色?”一抹炙热的野心,在她眼底悄然燃起。

另一边,赤阳子狼狈不堪地退回了临时营地。

他右臂的衣袖早已化为飞灰,整条手臂被一道诡异的雷击灼伤,皮肉翻卷,经脉焦黑,丝丝缕缕的雷霆之力依旧在伤口处窜动,阻止着伤势的愈合。

一名心腹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敷上昂贵的疗伤药膏,口中愤然不平地说道:“寨主,那令牌分明只是个幻象,虚张声势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伤到您?!”

“幻象?”赤阳子发出一声压抑着极致愤怒的冷笑,他咬着牙,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可那道雷……是真的!”

他眼中怒火更盛,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石桌上,将石桌震成一堆齑粉。

“什么狗屁天庭!分明就是某个不知名的老怪物在装神弄鬼,借这些愚民之口,行收集香火的龌龊之事!我赤阳子偏不信这个邪!”

“他不是要装神吗?我便掀了他的神庙,毁了他的神像,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所谓的神明,不过是个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骗子!”

说罢,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符箓表面刻画着狰狞的鬼头图案。

他没有丝毫犹豫,咬破指尖,将一滴精血滴在符箓之上。

血色符箓瞬间爆发出妖异的红光,仿佛活了过来。

“传我将令,立刻召集南岭七十二寨所有好手!三日之后,月黑风高之时,随我夜袭古庙!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要亲手斩了那个所谓的神使,用他的血来祭我的刀!”

他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字,都通过被敕封的玄机,清晰无比地传入了百里之外萧尘的耳中。

山巅之上,萧尘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他早已料到赤阳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破我的局?那便让你死得更明白一些。”

他心念一动,从系统中兑换出一枚“香火傀儡符”。

此符能以香火为引,短暂地操控修为低于自己的目标。

他将刚刚凝聚的金丹之气注入符中,对着虚空遥遥一指。

符箓化作一道无形无质的流光,瞬间跨越百里之遥。

与此同时,青云宗外门。

正在巡视山门的弟子陈七,眼神突然一滞,变得有些空洞。

下一瞬,他便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却鬼使神差般地转过身,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径直走向了宗门的藏经阁。

凭借着外门弟子的身份,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份《青云镇魔录》的残页,并迅速将其拓印下来。

这份残页上记载的,恰好是一种专门克制邪道雷法的秘术,对于正统雷法虽效果大打折扣,但用来对付萧尘那种“装神弄鬼”的手段,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简直是天赐的克星。

山巅,萧尘嘴角微扬,一切尽在掌握。

【接下来,让陈七将这份残页‘无意’间泄露给南岭安插在宗门内的线人,再由那线人当成绝世珍宝‘献’给赤阳子。】他心中默念,【你越是自信能破解我的‘雷法’,三日之后,你就会越心甘情愿地,一头撞进我为你准备的绝路。】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夜幕再次降临,这一次的夜色比三日前更加深沉,乌云遮蔽了星月,天地间一片漆黑。

古庙废墟外,杀气凛然。

赤阳子亲率三百名南岭各寨的精锐,将小小的废墟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个个气息彪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赤阳子手持一柄鬼头大刀,另一只手中则紧紧攥着那份《青云镇魔录》的残页,脸上充满了志在必得的狰狞冷笑。

“装神弄鬼的东西,给我滚出来受死!”他一声爆喝,声如惊雷,“今日,我便以煌煌正道之法,破了你这见不得光的邪术!”

话音未落,他身形暴起,一刀劈向站在废墟中央,手持雷令,神色平静的玄机。

刀气呼啸,其中隐隐夹杂着一枚枚玄奥的破法符文,正是那残页上记载的秘术!

然而,面对这势在必得的一刀,玄机不退反进。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雷令,口中用尽全身力气,诵念出萧尘教给他的法旨:“天帝在上,雷部听令!”

就在这一瞬间,百里之外的山巅,萧尘猛然睁开了双眼!

他指尖流淌的香火愿力在这一刻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化作了奔腾咆哮的江河,疯狂涌入系统!

【消耗香火愿力80000!激活天帝法旨·雷罚降临!】

轰隆——!!!

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并非来自地面,而是来自九天之上!

厚重的云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撕开一个巨大的窟窿,一道比水桶还粗的、闪烁着毁灭性白光的真正天雷,裹挟着天威,自云层深处悍然劈落!

它的目标精准无比,正是半空中全力挥刀、满脸自信的赤阳子!

赤阳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骇然与恐惧。

他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天地之威牢牢锁定,动弹不得!

他身上的护身宝甲仅仅支撑了不到一息,便在一声哀鸣中炸成漫天碎片!

雷光落下,大地轰鸣。

赤阳子整个人如同一颗陨石,被这道天雷从半空中硬生生轰入了地底,留下一个深不见底、边缘焦黑的恐怖大洞。

而玄机,则毫发无伤地立于尚未散尽的雷光之中,手持雷令,衣袂飘飘,宛如一尊真正的雷部神将,冷漠地俯瞰着众生。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那三百名精锐匪徒,一个个如坠冰窟,手中的兵器“当啷”掉了一地,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更有甚者,已经当场跪地,对着玄机疯狂磕头。

山巅,萧尘缓缓闭上了眼。

【信徒因恐惧与敬畏产生海量香火愿力!

香火纯度大幅提升!

金丹中期境界已彻底稳固!】

他再次睁开眼,目光仿佛穿透了百里空间,落在那地底深处已然昏死过去的赤阳子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漠的笑意。

“你信不信神,从来都不重要。”

他轻声低语,声音消散在山巅的夜风里。

“重要的是……你的失败,会让更多的人,不得不信。”

雷声已息,但那股源自天穹的威压却久久不散,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废墟之上,只剩下风吹过残垣断壁的呜咽声,和那焦黑深坑中冒出的缕缕青烟。

恐惧,在死寂中无声地蔓延,发酵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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