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拯救美强惨,众阴湿男主争上位 > 第5章 以后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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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寓后,沈南之突然发病,他紧紧拽着胸口处,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地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梁栖月脸色煞白,连忙手慌脚乱去翻他的口袋。

沈南之的病随时都会发作,所以在他出门的时候,梁栖月总会往他口袋里放一瓶药。

梁栖月张皇失措地给他喂完药,直到他苍白的脸庞恢复血色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刚才在宴会上受累了?下次还有这种宴会还是不要去了。”梁栖月皱眉,语气里全是对沈家的不满。

把沈南之扶回床上后,梁栖月替他盖上被子,“夜里要是还不舒服记得叫我,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别走,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沈南之拉住她的手,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底深处流露出一丝脆弱的神色,如同珍贵的琉璃玉器,一碰就碎。

梁栖月不可避免地心软了,“好,我先回房间换件衣服,待会儿再过来。”

关灯后黑暗的卧室里,沈南之紧紧搂着梁栖月的身体,脑袋埋在她的颈脖处,宛如汲取氧气般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他们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大多部分都是睡在各自的房间里,只有沈南之病得让梁栖月放心不下时,才会在他房间睡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梁栖月睡在一起了。

许因为她在身边,沈南之有了安心感,他很快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他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梦到那天与梁栖月初遇的场景。

那是他被沈家找回来不久的日子,沈家办了一个晚宴,也算得上是认亲宴。

“真不明白,妈你为什么要同意让一个私生子回沈家,给他一笔钱然后扔去国外不好吗?”一个男人神色不耐地向妇人埋怨。

“这是你爷爷的决定,我也阻止不了。”穿着靓丽的妇人脸上同是不悦,冷着一张脸说道,“你爷爷那个老思想,说不能让沈家的血脉流落在外,非要把这私生子接回来。”

“罢了,反正也是一个病秧子,没几年活头,不会和你争家产的。”妇人没办法改变现状,也看开了。

不小心听到他们对话的沈南之垂下眼帘,遮掩了眸底的落寞。

他紧紧攥了攥,又松开,半晌后沉默不语地转身离去。

他知道沈家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欢迎他自己的,就连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也一样。

他并不想来这种冰冷的地方。

可想到妈妈临死前跟他说的话——“南之,妈妈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但是沈家有钱,能请得起专家治疗你的病,让你多活几年……”

沈南之倔强地咬着唇,泪水早已浸湿了脸颊,“你要是死了,我多活几年有又什么用,还不如现在跟你一起死了。”

“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属于他的意义,你以后肯定会找到这份意义,让你拼了命想活下去。”

相依为命的妈妈去世了,他的生命还能有什么意义?

沈南之不懂,但他还是听从了妈妈的遗愿,跟着沈家的人走了。

偌大的宴会场,到处洋溢着热闹的气息,沈南之在旁边看着,心里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感。

像是为了逃离这孤独感,他来到后院无人的泳池旁喘气。在他晃神之际,一股力道从身后袭来,将他推到冰冷的泳池里。

沈南之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水,脑袋从泳池冒出,看到几个男人在泳池边上围着他大笑。

“真以为你穿个西装,在沈家逛一圈就能山鸡变凤凰啦?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什么山鸡,这不明明是落汤鸡嘛哈哈哈哈,沈少你刚刚有没有录下来?”

“录了录了,谁要看,我传给他。”

看着岸上打趣的几人,沈南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地爬出泳池。

只是他刚到岸边,就被那几人再次按回了泳池里。

“先别急着上来啊,你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泳池的吧,在里面多游一会儿啊哈哈哈哈……”

那几人嬉笑着,每次在沈南之要爬出泳池时又把他推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冷的泳池水不再是表面上的接触,寒意慢慢渗透他身体里的每一寸内脏,沈南之的心脏好像也在慢慢抽搐着疼痛,可他麻木的身体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在沈南之觉得他可能要死在这里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不多时,一只肤若温瓷的手朝他伸来,“我拉你上来。”

沈南之静静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确定她没有恶意后,伸手握了过去。

她的手好暖,他想。

“她要把沈南之拉起来了,快过去阻止她呀。”

“那可是梁家的千金梁栖月,我可不敢得罪,要去你去。”

那几个男人相互推搡着,最后谁也没敢出手阻拦,任由女人把他带出泳池。

梁栖月随便推开一个房间带着沈南之进去,把床上的被子全部罩在他身上给他保暖,又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给他擦头发。

那是除了他妈妈以外,第一次有人给他擦头发。

想起妈妈,沈南之的眼神变得空洞苍凉,整个人破碎而又凄凉。

梁栖月心脏狂跳不已,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占据他所有的视线:“你放心,以后我罩着你,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笑容,沈南之心脏不由地一颤,下意识地抬手压住胸口,想要压住那份悸动。

忽然,梦境天翻地覆。

上一秒还笑靥如花的梁栖月正冷冰冰地看着他,“我喜欢上别人了,我们分手吧。”

沈南之拼了命想抓住她,可手中的她却像沙子从他掌中的缝隙漏下,怎么也抓不住。

巨大的惊慌令沈南之猛然清醒,倏地从床上坐起。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地上,外面早已天亮,梁栖月也不在床上了。

沈南之拭去额头的冷汗,心说自己这是庸人自扰,宁愿和家里决裂也要和自己订婚的她又怎么会喜欢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