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祭前的意外小插曲让余小白因祸得福,不仅收获了雪之下部长难得的关切和道歉,还将好感度提升到了38%。
虽然胳膊还有点隐隐作痛,但他心里美得连续几天走路都像踩了弹簧,看谁都顺眼,连平冢静老师让他补交的数学作业都显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甚至在侍奉部大放厥词:“看到没!这就是实力的象征!关键时刻,还得靠我余小白挺身而出,守护部长安危!”
由比滨结衣很给面子地鼓掌:“余同学好厉害!”
比企谷八幡:“你只是凑巧当了人肉垫子而已。”
雪之下雪乃则用一句“如果你的数学作业能像你的废话一样源源不断,平冢老师会很欣慰”把他打回原形。
但余小白能感觉到,雪之下看他的眼神,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纯粹冰冷,多了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无奈和……容忍?
总之,形势一片大好!余小白仿佛已经看到了《凌波微步》在向他招手!
体育祭筹备如火如荼,校园里充满了青春躁动的气息。然而,余小白注意到,雪之下雪乃虽然依旧按时参加练习,但眉宇间似乎偶尔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凝重?练习时也似乎比平时更加拼命,像是在发泄什么。
这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余·名侦探·小白(自封)的眼睛。
“部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某天练习结束,余小白一边递水一边试探性地问,“感觉你最近气压有点低啊?是不是体育祭压力太大了?放心!以你的实力,随便跑跑都是第一!”
雪之下雪乃接过水,喝了一口,眼神瞥向远处,语气平淡:“没什么。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家事。”
家事?余小白耳朵竖了起来。部长居然会主动提及“家事”?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虽然马上又用“无关紧要”带过了,但这明显是欲盖弥彰!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他立刻启动了他的“社交牛逼症”雷达,开始旁敲侧击:“家事啊……唉,说起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像我,我爸妈就老是催我好好学习,别整天想着穿越……啊不是,别整天想着玩!烦都烦死了!部长你家是不是也……”
雪之下雪乃冷冷地打断他:“余同学,你的好奇心如果无处发泄,可以去帮比企谷同学整理仓库。”
余小白立刻闭嘴,但心里的小本本已经记下了:部长家事困扰,情绪受影响。
他又观察了两天,发现雪之下的低气压持续存在,甚至在她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明显沉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但没逃过余小白的狗眼。
机会来了!展现他体贴关怀一面的时刻到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作为部长最忠实的部员(自封),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为部长排忧解难!
怎么排呢?直接问肯定问不出来。雪之下不想说的事,刀架脖子上都没用。
余小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死缠烂打 贴身观察 见机行事!
于是,从那天起,余小白化身成为雪之下雪乃的“人形跟宠”,除了上厕所和回家,几乎寸步不离,美其名曰“考前最后冲刺辅导(体育和文化课双修)”以及“防止部长练习过度再次受伤”。
雪之下雪乃显然不胜其烦,毒舌攻击频率和强度显著提升,但余小白充分发挥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就笑嘻嘻跟着你”的牛皮糖精神,愣是扛住了所有火力。
他甚至搞到了雪之下家的地址(通过“不小心”看到她的学生证和“热心”询问由比滨),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来个“意外”的家访,实地考察一下部长家的“困难”。
就在他计划着如何“自然而不做作”地出现在雪之下家附近时,机会自己送上门了。
这天放学,雪之下雪乃接完那个让她脸色不好的电话后,没有去操场练习,而是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表情比平时更冷了几分。
余小白立刻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赶紧跟上:“部长!今天不练习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顺便进行一下户外辅导?”
雪之下雪乃脚步很快,头也不回:“不需要。今天有事。你别跟着我。”
“有事?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我余小白别的不行,就是热心肠!”余小白紧跟不舍。
“不需要。请你立刻离开。”雪之下雪乃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和寒意。
但余小白铁了心要跟到底。他直觉感到,部长今天遇到的事,可能就是她最近烦躁的根源!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走到了一个高档住宅区。雪之下雪乃在一栋气派的传统和式宅邸前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踏入什么龙潭虎穴。
余小白抬头看了看这栋明显价值不菲的大宅,咋舌道:“哇!部长你家原来这么大!果然是豪门千金!”
雪之下雪乃没理他,再次冷声道:“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就在这时,宅邸的大门打开了,一位穿着和服、气质端庄严肃、眉眼间与雪之下有几分相似但更具压迫感的中年女性走了出来。她的目光扫过雪之下,然后落在了她身后的余小白身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雪乃,这位是?”女性的声音平稳,却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雪之下雪乃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低声回答:“母亲。他是我的……同学。顺路而已。”
母亲?!余小白心里一惊,原来是部长母上大人!这气场……好强!难怪部长压力大!
他立刻露出一个自认为最阳光、最礼貌、最人畜无害的笑容,上前一步,大声打招呼:“阿姨好!我叫余小白!是雪之下同学的部长……啊不对,她是部长,我是她部员!我们是好朋友!”
雪之下母亲的目光在余小白那身花里胡哨的动漫T恤和人字拖上停留了一瞬,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和……不悦?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原来是雪乃的同学。我是雪乃的母亲。谢谢你送她回来。”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余小白笑得像个二傻子,“阿姨您看起来真年轻!气质真好!跟雪之下同学站在一起像姐妹一样!”
雪之下雪乃在一旁脸色更冷了,偷偷瞪了余小白一眼。
雪之下母亲似乎对这番恭维并不感冒,只是淡淡笑了笑:“谢谢。既然送到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雪乃,进来吧,客人们都快到了。”
客人们?余小白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看来今天部长家真有聚会?而且部长明显很不情愿?
眼看雪之下要跟着母亲进去,余小白急中生智,突然大声说道:“啊!对了!雪之下同学!你忘了拿这个!”
他猛地从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看起来就很廉价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本皱巴巴的《高等数学习题集》,硬塞到雪之下手里,声音洪亮得整条街都能听见:“这是平冢老师特意叮嘱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今晚务必做完第三章!明天上课要抽查!很重要!关系到期末成绩!”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朝雪之下使眼色。
雪之下雪乃拿着那本莫名其妙的习题集,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余小白的意图——他是在给她找一个提前离开或者不参与聚会的借口!
她看着余小白那挤眉弄眼、略显滑稽却透着真诚焦急的脸,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雪之下母亲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平冢老师?今晚的家宴很重要,这些功课……”
“哎呀!阿姨!您不知道!平冢老师超凶的!”余小白立刻抢过话头,表情夸张,“完不成作业可是要罚站走廊还要叫家长的!特别可怕!而且数学可是主科啊!成绩不好会影响考大学的!雪之下同学学习成绩那么好,可不能因为一次家宴就耽误了前程啊!”
他故意把后果说得特别严重,还把“家宴”和“前程”对立起来。
雪之下母亲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她显然不喜欢有人打断她的话,更不喜欢这种咋咋呼呼的行为。但余小白搬出了“老师”、“成绩”、“前程”这些她无法忽视的理由。
雪之下雪乃适时地低下头,配合地轻声道:“母亲,抱歉,我可能需要先……”
就在这时,宅邸内又传来了一个略显轻浮的年轻男声:“伯母,雪乃妹妹回来了吗?大家可都等着见她呢……”
一个穿着时尚、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起来像是个精英模样的年轻男人笑着走了出来。他看到门口的景象,尤其是看到穿着突兀的余小白时,笑容顿了一下。
雪之下母亲深吸一口气,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对雪之下雪乃说道:“既然是老师布置的重要任务,那就先去完成吧。晚些时候再过来打个招呼。”
她的话虽然同意了,但语气里的不悦和失望显而易见。
雪之下雪乃如蒙大赦,低声应道:“是,母亲。”然后,她飞快地瞥了余小白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讶和……一丝感激?
她拿着那本习题集,转身快步朝着自家旁边的侧门(大概是通往她自己独立房间的入口)走去。
余小白心里松了口气,搞定!
他正准备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却笑着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余小白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轻蔑:“这位是?”
余小白立刻挺起胸膛,露出招牌笑容:“你好!我是雪之下同学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我叫余小白!这位帅哥怎么称呼?”
年轻男人笑了笑,笑容却未达眼底:“敝姓三条,是雪乃妹妹父亲生意伙伴的儿子。余同学……这身打扮,很有个性。”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余小白的人字拖。
余小白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笑嘻嘻地说:“三条是吧?好名字!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不像我,就是个普通学生!那什么,作业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家宴了!阿姨再见!三条先生再见!”
说完,他挥挥手,啪嗒啪嗒地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走出很远,他还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审视的目光。
直到拐过街角,余小白才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我焯……部长家这压力……也太大了……”他心有余悸,“那个什么三条,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看部长的眼神跟看猎物似的!还有部长母亲那气场……吓死宝宝了……”
他大概明白部长最近为什么心情不好了。这种家庭氛围,这种被迫参加的、明显带有某种目的的“家宴”,换谁谁都压抑。
不过,自己刚才那波操作,应该算是帮部长解围了吧?虽然方式有点蠢,但效果好像还行?
他心里有点小得意,又有点担心部长之后会不会被训斥。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了!
发信人:雪之下雪乃
内容:谢谢。还有,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余小白看着这条简短的讯息,心脏砰砰狂跳!
部长!居然!主动!给他发消息了!还是感谢的消息!
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冷淡,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昏了余小白的头脑,他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叮!检测到攻略目标雪之下雪乃好感度大幅提升!当前进度:70%!恭喜宿主!奖励发放:功法《凌波微步》已传输至宿主意识海,并直接达到大圆满境界!】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
70%?!
直接大圆满?!
《凌波微步》?!
余小白彻底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
他不过是误打误撞帮部长解了个围,好感度居然一下子飙到了70%!还直接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功法大圆满?!
这……这难道就是……真诚(?)和意外(!)的力量吗?!
他下意识地按照脑海中的意念动了一下脚步。
唰!
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瞬间向前滑出十几米,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落地无声!
周围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街景飞速倒退!
“我……我焯?!”
余小白看着自己瞬间移动后的位置,又看了看原地留下的残影(感觉),彻底懵逼了。
这……就是大圆满的《凌波微步》?
他……好像……真的变成武林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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