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能不能辟邪不知道,反正自从陈笛说完撒尿和泥之后,避人的功效大大提高了。
“姜然咱俩去捡柴吧。”
姜然一个大跳恨不得一个跟头翻十万八千里。
“跟谁俩呢,捡柴你去就行。”
陈笛气呼呼的走了。
……
“亓念,让我试试怎么用泥起灶台呗。”
亓念沉默片刻,指了指远处的一棵树。
“那,对就那,你站那看就行,距离产生美。”
陈笛又气呼呼的走开了。
……
“蔷姐!他们都欺负我!”
张蔷礼貌微笑,嘴里说着没关系做自己就好,手上拉起了吴笙。
“给你点空间自己偷偷难过,我们先去捡柴了小笛。”
陈笛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败在了随口一句“撒尿和泥”上。
别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陈笛自己一个人坐在树底下数蚂蚁。
“他们也太不是人了吧,这不就是变相的集体霸凌冷暴力吗?撒尿和泥小时候谁没玩过?”
“你也玩过?”
陆离也并不是真的同情心疼陈笛。
只不过是因为在亓念他们排斥陈笛的时候,他给予陈笛关怀,就会更加凸显出自己的温雅和善。
“当然了,我小时候是院子里的孩子王,尿全都是我负责撒的。”
陆离以为自己这么说以后,陈笛会像找到知己一样激动的抱住自己,然后主动要求加入他的队伍。
但是事与愿违,陈笛听了之后很是诧异,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欲言又止。
半晌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西北尿王”。
陆离以为这是一种肯定,所以他直接开怀大笑。
然后诚挚的邀请陈笛改天一战。
“我跟你说,撒尿和泥是有技巧的,量的多少会影响浓稠,最好提前多喝几大杯水,这样没有味道…”
陆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绘声绘色还加上了肢体动作。
陈笛有一种要不是在直播,他能当场演示的错觉。
“陆离,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
“我们老家的撒尿和泥只是这么一个叫法,实际上还是用水不是用尿…”
【神特么的西北尿王哈哈哈哈哈我还西北锤王呢】
【谁来管管陆离啊!!我在吃饭…】
【到底是谁说这是个下饭综艺的】
【确实下饭了,饭被你放下了啊】
【你是会倒装句的】
【没人管管亓念他们冷暴力陈笛吗?】
【陆离在大家都排斥陈笛的时候找陈笛聊天,明明是好人好事。】
【你但凡看了亓念他们在干嘛就不会这么说了哈】
陈笛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亓念的猛猪冲撞。
陆离当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说的也是水啊,哈哈哈,你想多了。”
呵呵,谁家的水还要注意有没有味道?
陈笛的眼神让陆离感觉自己是在裸奔。
“陈笛!在外面野什么呢!回家吃饭!”
帐篷那边,亓念嚎了一嗓子。
陈笛像被老妈喊着回家吃饭的毛头小子一样冲回了营地。
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应着。
“回来了回来了!给我留点别吃完了!”
陈笛一拍屁股走人了,独留陆离一个人站在原地微微颤抖。
因为陈笛离开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
“陆离哥,都是大人了别玩那些脏的了。”
他一时分不清陈笛是说撒尿和泥脏,还是说他趁人之危想撬墙角脏。
陈笛飞奔回营地后,就看到几人围在灶台旁端着碗不满的看向他。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陈笛从张蔷手里接过碗,挤进了围着的圈子里。
“你们这么冷落我我都没跟别人跑,你们就偷着乐吧。”
亓念敲了一下陈笛的脑袋瓜,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小东西。
“你要是跟陆离跑了,我就把这个辛辛苦苦给你捏的Q版陈笛沉塘了。”
手里的Q版小泥人虽然做工不是很精细,但是脸上的神态表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陈笛本人。
“啥时候做的啊?还挺好看。”
陈笛拿在手里细细打量,摸了又摸。
“哇塞,我刚刚正捏的兴起,你凑过来给姐吓一跳,懂不懂什么叫惊喜啊?”
惊喜?
“好好的干嘛要准备惊喜?”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嘛!喏,我的礼物。”
姜然掏出一把木质勺子,已经被打磨光滑上过涂层了。
脱离现代生活太久了,他都忘了今天几号了。
“昨天不是还说我矫情吗?怎么还给我做?”
昨天亓念换了一小袋面粉,姜然做了一锅香喷喷的疙瘩汤。
陈笛是个筷子废,别人都吃的只剩底儿了,他还在和面疙瘩战斗。
“那你要不要?不要我就自用了。”
吃饭的家伙那必然是要留着了。
陈笛笑的谄媚:“姜姜女王,小的谢恩了。”
“陈笛哥哥,这个草帽是我和蔷姐做的,蔷姐说爱豆要注意皮肤管理,不能晒伤了。”
吴笙手里拿着一个用绿色的树叶编成的帽子,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树林里只能找到绿色的树叶……不过没关系放一放就会变色了。”
虽然这颜色不是很吉利,样子也没有他之前戴的帽子时尚精致。
但是陈笛还是立马接过来直接戴在了头上。
吴笙还特意在帽子上编进去了几朵花,看着还颇有一丝农场风。
“谁说这帽子颜色不好了?我就喜欢绿色,多有生命力。”
看着陈笛满意的样子,吴笙也松了一口气。
他生怕自己编的不好别人不喜欢。
众人的眼神挪向一旁闷头炫饭的裴彻。
“大胆!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吃!”
亓念一个大跨步上去直接给锅端走了。
裴彻已经被香懵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慢悠悠的擦了擦嘴。
矜贵的不像是在荒岛,而是在西餐厅吃烛光晚餐一样。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气质这个东西到哪里都变不了。
“我没什么特长,你要是不嫌弃这张银行卡当礼物送……”
裴彻话还没说完,陈笛就变身陈公公捏着兰花指拿走了银行卡。
“陛下您说什么呢!重要的不是银行卡,是您把我放在心上的心意。”
说完陈笛还矫揉造作的挤了个Wink出来。
“我们不歧视有钱人!不歧视!”
亓念抱住了裴彻的大腿。
“裴老哥,我的生日是八月八号,没什么意思就是顺嘴一提八月八号。没什么特殊的真的,绝对没有想强调自己生日是八月八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