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一栋空无人烟的别墅内,空空荡荡的走廊回响着男女欢快的笑声。
房间里的暧昧气息多到已经溢出去。
哪怕空调开着制冷,也消不下去两人之间的热火。
……
“你爱我吗?”
男人离开女人已经红肿的唇,在她耳边问出这句答案已知的问题。
女人垂眸,自他问出这句话后便一直假装呼吸空气闭口不言。
男人眯眼看着这个她,这个他早就藏在心里的女人。
都这时候了还不肯说爱他?哪怕骗骗他呢?
男人气急了抱着她翻身,差点摔到地上。
女人吓坏了。这床很高,要是后脑勺着地岂不完了?
“彭…彦庭,别问这么蠢的问题。”她说。
“季尤尤!你说我蠢?”
彭彦庭低声呵笑,一改方才高兴的表情。
这感觉像是自尊被爱人踩在地上。仿佛她在说他爱上一个人还抢不到她的心,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他嘴角扬起一边嘴角,慢慢附身靠近她。
一手挡在她的头顶和墙之间,免得她撞上。一手捏着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彦庭…来日方长,别…”
季尤尤在他转头的间隙劝说。怕再惹他不高兴,所以尽力捏着嗓子说话。
“你……”彭彦庭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拉开距离,受宠若惊地问,“你还会来?”
季尤尤动作僵硬地点点头。
她不是刚招来做保姆。怎么可能不来。
彭彦庭放过她,躺到床的另一侧。闭着眼睛似睡着了,又似在感受此刻刚得手的物件儿的实感。
随后他大手一揽,圈她在怀中。
她也闭眼回忆下午刚进入这座别墅的情景。
……
花园荒芜,房内空荡。几件必要的家具其上还盖着白布。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跟她同来应聘的人纷纷高兴“只需要打理房子”的好事,这和拥有这座别墅有什么分别。
她心中忐忑。因为她不是冲岗位,而是冲人来的。
彭彦庭站在楼梯上,等管家考问她们后,发话统统留用。一人分配一座别墅。
而她被分到这里。管家带她们去了别处。
彭彦庭带着她亲自介绍别墅里的区域,语气淡漠而疏离。
他该是早就忘记她了。她恐怕没戏。
在端咖啡的时候,她一个走神全都洒了。
季尤尤急忙蹲下擦拭地板和收拾,等着他大发雷霆。
没想到他只轻轻叹气:“去厨房拿扫把扫,小心手。”
等她处理完书房那滩污渍,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直到她来到二楼,曲折而空荡的走廊一处有亮光。
她慢慢走过去。
房间不大,基础配置都有,也只有基础配置。
一间全包卫生间,一排衣柜,飘窗旁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床单枕头被褥全都是纯白色的。
好像是酒店一样。
彭彦庭已经换了身休闲装,他的肌肉在柔软紧身的布料下隐约可见。
见她过来,面无表情地从衣柜里拿出两件白衬衫丢给她。
“这里没有女人衣服,先将就换洗一下吧。改天你自己带行李过来。”
“还有这是我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没打扫。你随便选一间住就是。”
季尤尤看看身上衣服的污渍,看看手中的白衬衫,大着胆子问:“那我能借用一下您的浴室吗?”
彭彦庭神情一顿,“可以。那我出去。”转身的一刹那他喉结滚动。
季尤尤走进浴室,简单冲澡后换上衬衫。随后她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报平安。
彭彦庭身材魁梧,衬衫对她来说也挺大的,像一条衬衫样式的连衣裙。
她把自己的腰带解下套在新衬衫上当束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找房间怎可能不经过别墅主人的同意。
如果选到禁忌房间恐怕会惹人不快,直接被赶出去。那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于是她把他叫上楼看房间。
来到这最后一间房,彭彦庭一路没有不满意和不耐烦,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在心里盘算完,她决定选靠近楼梯口那间,就在彭𢘅的房间隔壁。
正要转身告诉他。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语:“你想做什么。”
从见面到现在,季尤尤所有的举动都落在他眼中。似是而非……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免得多想。
季尤尤没有拒绝,反而用柔软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
随后,转身,踮脚,环住他的脖子。
他被迫弯腰,一点点的靠近那粉嫩晶莹的唇。
女神主动亲吻他?
彭彦庭震惊地享受着,女神沉浸的神情和拙劣的动作。随后反客为主,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
最终都被允许和包容。
……
两个小时的亲密和情话,足以让季尤尤确定他对她的情谊。
感性褪去,理性上头。她说出自己的目的。
“可不可以请你哥哥别查徐子诺家的公司?”
“哦?谁?他啊?”彭彦庭推开她,靠墙坐起。
“你高中谈的那个对象?到现在还在一起啊!还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你们,已经结婚了?”
彭彦庭不在意她是不是第一次,可初尝禁果时的种种以及床单的血渍,让他报有一丝侥幸。
他拿起床头的体恤套上,低头看着她,眼神假装露出轻蔑。
比大哥那里的美女差很多。
可他日思夜想的都是她,今天得到她后,心中的悸动更愈发不可收拾。
季尤尤也转身去拿床头的衬衫,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穿衣。
他盯着她白皙的脖子上的草莓,玩味地说:“你就不怕他看见?”
不知道你有家室,刚才没轻没重的。
在这里待两天,痕迹消下去就可以走,以后也不用来了。”
若是被他哥知道他插足别人的婚姻,捅到父亲那里,一定会被打死的。
他玩世不恭的神情收放自如。
纵有万般不舍,也不能拿命赌。
“我们,没结婚,只是同居了。”
彭彦庭听完整颗心起起落落地,刚要高兴的心又伤死了。
“那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当年竞争失败失去的尊严,这次他一定能赢回来。
“不知道。”
彭彦庭疑惑地看着她的侧脸。只见那红唇轻启向他解释。
“我们……只是偶尔稍微亲密一些。
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最多,也就在池边坐坐。
自从子诺家的公司陆陆续续被查出问题。
他爸爸便把房产卖了。现在我们一家人挤在我的那个小房子里。
我们都清楚现在不是结婚要孩子的好时机。”
彭彦庭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