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建国满怀仇恨的话语,秦悦玲觉得这个愤青有些太自大了。
“你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吗?你敢动他们?”
“有什么不敢的?他们不就是一群吸血的魑魅魍魉而已。”
秦悦玲沉默了几秒,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你的顾问啊?难道你不想给我发工资?”
“也是,我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只是,这个任务十分凶险,我不想让你参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这话,见外不是?”
陈建国真是无语到家了,秦悦玲矛盾的心理,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救我爸如果失败了,你也被对方给杀了,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我如果被杀了,我哪里还有后悔的机会?”
秦悦玲不否认他的观点,终归还是不愿意让他以身犯险。
到达仓库门前,果然门口有几个形迹可疑的家伙拦住了她的去路。
陈建国一轰油门,撞飞几个守门人,还将仓库的大门撞坏。
“你疯了吧?这车废了!”
秦悦玲给吓得大叫着,看着前挡风玻璃上的血迹,差点晕过去。
“相比秦家主的性命,这些算什么?”
这次轮到秦悦玲哑口无言了。
细思之下,她发现自己最后的倔强简直可笑得要命。
在大是大非面前,她竟然做出了错误的回应。
自己父亲的性命竟然比不过一辆车。
陈建国在仓库院子里横冲直撞,凡是企图拦截车的人,都被撞得七零八落生死不明。
秦悦玲并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有让陈建国停下。
不过,陈建国竟然能够分辨敌我,这让她放心不少。
这群身着统一黑衣的人明显就是东瀛人的打手。
这么多人着实让二人吃惊不小。
最后冲进仓库后,汽车熄火,再也无法启动。
陈建国这才下了车徒步向里面冲去。
秦悦玲紧紧跟上,几次差点被四处乱飞的打手们撞倒在地。
陈建国简直如入无人之境,那些打手几乎没过几招就被陈建国给打飞。
秦悦玲惊呆了,是他低估了陈建国的实力,真没想到陈建国这么能打。
他们秦家吃亏就吃在没有更多的高水平红花郎棍。
直到到达仓库中心,才没有更多的打手冲上来。
秦悦玲定睛一看,父亲,母亲,以及妹妹弟弟都被绑架在这里。
此刻,她才明白陈建国为何要这样着急了。
她的一家人已经落入了这帮东瀛人手里。
而这一切都是拜自己那个混不吝二叔所赐。
趁着秦渊明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建国先下手为强,解救她的家人。
而她因为偏见,差点就误会了陈建国。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为首的黑衣人将一把刀抵在了秦渊海的脖子上,仅仅一瞬间就现场出现了巨大变化。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公然绑架控制他人!不想活了吗?”
陈建国指着这些黑衣人。
“秦小姐,你的终于来了,竟然还找到了这里。”
为首一人操着生硬的汉语,企图蒙混过关。
他的质疑充满了不自信,声音都在发抖。
“没错,我们来了,赶紧放了人质,我还可以考虑让你们死得更舒服一些。”
“小子,你很狂啊!”
突然,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地奔向黑衣首领的脑门。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黑衣首领应声倒地。
之后,从他口鼻之处,流出殷红的血。
那人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这一幕简直吓坏了其他人。
也没见陈建国怎么样,自己的头领便脑袋开花,当场死翘翘。
“巧取豪夺是没用的,就像这个家伙一样的下场。”
“你们放了人质,我可以不追究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
秦悦玲目光如刀,死死盯着这群作死的家伙们。
陈建国也同时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他甚至直接靠近他们,试探他们的底线在哪里。
首领一死,群龙无首,这些家伙们自然就乱了套。
毕竟,给他们发钱的老板死了,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大部分人都放了人质,秦悦玲也说话算话,让他们离开了。
不过也有顽固分子,死磕到底。
那就是控制秦渊海的那个黑衣人。
陈建国猜测此人也算个头头,不然早就放了人质,安全离开。
既然他如此坚持,想必是还想搏一搏,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筹码。
“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陈建国语气平缓,跟对方商量。
“我们这次任务本来就是想要秦家所有的产业让给我们,”
“结果中途出了岔子,我的身份暴露。”
“我们的头领已经死了,那我们的钱拿不到……”
“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不就是需要赎金吗?”
陈建国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钱是没问题,你先放人!”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松开了秦渊海。
秦渊海趁机跑到女儿这头来,冲陈建国连声道谢。
“陈先生,多谢救命之恩。”
“应该的,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处理。”
陈建国和秦悦玲使眼色,秦悦玲会意,带着家人迅速离开现场。
所过之处,那些黑衣人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有了生命迹象。
大家一边唾弃着,一边向仓库外走去。
没一会儿,陈建国也追上来。
“怎么样,那家伙除掉了吗?”秦悦玲问道。
陈建国点点头:“对于这种潜入我们国家,为非作歹的财阀势力就得斩草除根。”
“他还承认勾结秦渊明拿到了你们公司的产权。”
秦悦玲一听,看向父亲秦渊海:“爸,你怎么可以让二叔掌握公司印章。”
“印章拿走有什么用,只要我不签股权转让书,他们就拿不到。”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签署了转让书,这个没事,公章登报作废,重刻就好。”
陈建国跟在后面仔细听着,对商业逻辑和操盘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建国,你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位置的?”
“直觉!”
“你不说实话就算了,我也不强求你。”
秦悦玲有些生气,来到自己的车前,有些泄气。
陈建国走到几辆豪车前,暴力打开几辆车车门,让他们分乘几辆车离开。
自己则和秦悦玲同乘一辆车向秦渊明的别墅奔去。
“见到你二叔,你准备怎么做?”
“清理门户!”
“家法是什么?”
“杖毙!”
“我代你行刑吧。”
“不!实施家法别人不能代劳,只能由家主亲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