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了！”
“死……死人了……”
“我的天哪！一巴掌就把人打飞那么远？”
“这小伙子什么来头？练过功夫吗？”
面馆内的食客们更是乱作一团。
有人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有人想要逃离却双腿发软，扶着墙才勉强站立；
还有人举起手机偷偷拍摄，既害怕又抑制不住猎奇的心理。
几个女食客已经吓得眼泪汪汪，互相搀扶着寻求安慰。
秋风冷漠地扫视着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心里不禁冷哼一声。
死个人渣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种社会的蛀虫，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欺软怕硬，专门挑弱势群体下手，若不是自己出手，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他欺辱。
他本来已经吃完面准备结账走人，是那李彪自己找死，非要撞到枪口上来。
想起昨晚在桥洞下的遭遇，秋风眼中的寒意更甚。
那五个想嘎他腰子的亡命徒，此刻恐怕早已在珠江里喂了鱼。
连续的经历让他心中的杀气难以平复，看待这些社会渣滓的眼神也越发冷冽。
他甚至能感觉到指尖还残留着昨晚打斗时的触感——那种击碎罪恶的快感，既让人不安，又莫名地令人兴奋。
再加上听了食客们议论李彪长期欺凌老板娘的恶行，秋风索性一掌了结了这个祸害。
他记得师父曾经说过：“除恶即是扬善。”
既然杀戒已开，也不在乎多杀这一人了。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需要以暴制暴。
就在他要迈步离开时，一个尖锐而霸道的女声突然从街对面传来：
“小白脸！你给我站住！”
只见一个穿着豹纹上衣、黑色皮裤，打扮妖艳的中年妇女，像一阵风似的从街角冲了出来。
她脚踩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却跑得飞快，身上的金属配饰叮当作响。
她扑到李彪身边，昂贵的皮包随意扔在脏兮兮的地上。
“弟！我的弟弟啊！你怎么样？你起来呀！别吓唬姐啊！”
她摇晃着李彪已经软绵绵的身体，声音凄厉刺耳。
浓重的香水味与街上的灰尘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的气味。
这时，面馆里有人小声嘀咕：“糟了，那混子的姐姐李艳来了！”
“什么刚来，我估计早就在附近看着呢！”
一个熟知内情的老食客压低声音说，他经常来这家面馆，对这对姐弟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
“这姐弟俩肯定是合谋来逼刘姐要钱的，不然哪能来得这么快！”
“对对对，”另一人接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恶：
“这女人更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嫁给了西街那个混混头子‘黑狗’，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惯了，开个麻将馆专门坑人，没人敢惹啊！”
“听说上个月有个学生娃欠了他们麻将钱，被逼得差点跳楼……”
“作孽啊，这姐弟俩……”
那名叫李艳的女人试了试李彪的鼻息，又摸了摸他已然冰凉的脖颈，确认弟弟已经没了生机。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盯住秋风。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指向他，做好的美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就是你！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杀了我弟弟！我要你偿命！”
秋风缓缓转过身，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他淡淡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还是谁？”李艳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脸上的粉底因为愤怒和泪水而开始斑驳：
“小白脸！我弟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陪葬！让你死无全尸！”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街道两头传来。
十几名穿着流里流气、手持钢管棍棒的混混，显然早就埋伏在附近，瞬间就从各个巷口涌出。
他们有的穿着背心露出纹身，有的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眼神却都很凶狠，明显是经常打架的老手。
这群人迅速将刘记面馆围了个水泄不通，也彻底堵住了秋风所有的去路。
为首的一个人高马大，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刀疤，他舔了舔嘴唇，盯着秋风的眼神如同盯着猎物，手里的钢管有节奏地敲打着掌心。
食客们吓得纷纷缩回店里，不少人躲在窗户后面偷偷观望，大气不敢出。
几个胆小的已经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老板娘刘小姐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住围裙，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吓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看着秋风，眼中满是担忧和愧疚。
秋风扫了一眼围上来的混混，神色依旧淡然，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他平静地对李艳说：“放心，你弟现在除了需要办后事，已经没什么其他事了。”
“啊？！你…你真的杀了他？”
李艳虽然猜到，但亲耳证实，还是状若疯狂。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秋风尖叫，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小白脸！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准确地说，是正当防卫。”秋风纠正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
“很多人都看到了，是他先动手威胁，也是他长期骚扰恐吓老板娘。我不过是制止了一个正在进行的犯罪行为而已。”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几个胆大的食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不管！什么正当防卫！你杀了我弟！兄弟们，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出了事我担着！”
李艳彻底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下令，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开来，显得格外狰狞。
那群混混闻言，立刻挥舞着棍棒，狞笑着朝秋风逼近。
刀疤脸率先发难，一根钢管带着风声直朝秋风的头部砸来！
其他混混也一拥而上，形成合围之势。
街上的行人早已躲得远远的，有的躲进附近的店铺，有的远远地站着围观，不少人举起手机拍摄。
面馆内的食客们也吓得瑟瑟发抖，有人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老板刘小姐绝望地捂住嘴巴，泪水无声地滑落。
秋风站在原地，看着迎面而来的钢管和围拢过来的混混，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涌动，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既危险，又令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