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另一间卧室里,林晓月正对着数学卷子皱眉,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眼神有点恍惚——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念叨她?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圈,又走神了。
挂了电话,乔英子蹦着回了房间,连睡前刷题都有了劲头。她摸出藏在书里的小本子,在“冲刺班”三个字旁边画了个星星,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吃肯德基的新奥尔良烤翅,还要跟苏畅一起坐摩天轮。
第二天苏畅起得不算早,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洗漱完换了件浅灰色卫衣,刚走到地下停车场,就听见方一凡的喊声:“小苏子!这里!”
方一凡扑过来要抱,苏畅侧身让了下,笑着拍他后背:“别蹭我衣服,刚换的。”季杨杨从旁边的车上下来,手里捏着车钥匙,指尖转了圈,把钥匙扔过来:“车给你保护得好好的,昨天刚做了保养。”
苏畅接住钥匙,看向走过来的乔英子和黄芷陶——乔英子穿了件粉色的连帽衫,扎着高马尾,手里还拎着个帆布包;黄芷陶穿了条白色的百褶裙,头发披在肩上,看到他时,耳尖悄悄红了。
“杨杨坐副驾吧。”苏畅打开车门:“现在九点多,先去游乐园,中午在里面吃小吃,怎么样?”
季杨杨应了声,弯腰坐进副驾。乔英子和黄芷陶对视一眼,都有点失落,但也没说什么——方一凡倒是乐了,凑到黄芷陶身边:“陶子,咱们坐后面,我给你带了薯片!”
结果上车时,乔英子直接坐到了两人中间,胳膊肘怼了方一凡一下:“挤挤,别占那么大地方。”方一凡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薯片袋往怀里收了收。
车子刚驶出小区,季杨杨就开口了:“听说你在国外打了斯诺克比赛?”
“嗯,打着玩玩。”苏畅握着方向盘,视线扫过后视镜。
“玩玩就拿了小组冠军?”季杨杨挑眉:“我爸公司的老周去看了,说你最后一杆清台,把英国那小子都看懵了。”
乔英子眼睛一亮:“苏畅你还会打台球啊?厉害!”黄芷陶也点点头,眼里满是崇拜——在她心里,苏畅好像什么都会。
方一凡插了句嘴:“斯诺克是不是就是打台球?我也会!上次跟磊儿打,我还赢了呢!”
“你那叫瞎蒙。”乔英子翻了个白眼:“人家苏畅那是真厉害。”
苏畅笑着打圆场:“就是运气好,对手最后失误了。等有空咱们去台球厅,杨杨你不是也会吗?到时候切磋下。”
“行啊!”季杨杨应得干脆,方一凡也举着手附和,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
车子开到游乐园门口时,正好赶上开园。苏畅去买票,方一凡拉着乔英子和黄芷陶去买棉花糖,季杨杨则在旁边的长椅上等着。等苏畅回来,方一凡已经举着三个粉色的棉花糖跑过来,递了一个给黄芷陶:“陶子,这个甜,你尝尝。”
黄芷陶接过,咬了一小口,糖丝粘在嘴角,苏畅递了张纸巾过去:“小心粘在脸上。”黄芷陶接过纸巾,脸更红了,低头擦了擦。
乔英子看着这一幕,悄悄踢了方一凡一下,示意他别当电灯泡。方一凡撇撇嘴,拉着季杨杨去拍合照:“来来来,咱们拍张合影,发朋友圈!”
五个人站在游乐园门口的气球墙前,苏畅站在中间,左边是季杨杨,右边是黄芷陶,乔英子和方一凡挤在两边,相机定格时,每个人都笑着,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
而此时的书香雅苑,林晓月刚推开苏畅家的门——她妈让她来送点刚炖的汤。换鞋时,她瞥见鞋柜上放着双白色板鞋,鞋边沾了点泥,是苏畅常穿的那双。
“他回来了?”林晓月心里一喜,拖鞋都没穿稳,踮着脚跑进卧室。行李箱摆在墙角,上面贴了个小恐龙贴纸,是她去年送的;床铺铺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还放着个装了半杯水的杯子,杯沿有他常用的唇印。
她趴在床上,鼻尖凑近枕头,闻到了他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安心又开心。可转念一想,他回来了怎么没跟她说?林晓月掏出手机,拨通了苏畅的电话。
“嘟——嘟——”响了半天,没人接。
她皱了皱眉,又拨通了乔英子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接着是黄芷陶、季杨杨、方一凡······五个电话,全是忙音。
“这群人,肯定背着我出去玩了!”林晓月气鼓鼓地把手机甩在枕头上,嘴撅得能挂个油瓶。可没过几秒,她又钻进薄被里,抱着枕头蹭了蹭——反正他回来了,等他回来,再找他算账。现在先睡一觉,闻着他的味道,睡得才香。
游乐园里,过山车正缓缓爬升。乔英子抓着护栏,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不忘喊:“苏畅!等会儿咱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黄芷陶攥着苏畅的袖子,小声说:“我有点怕······”
苏畅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我在呢。”
方一凡在旁边咋咋呼呼:“怕什么!刺激才好玩!”
话音刚落,过山车猛地俯冲下去,尖叫声瞬间划破天空——乔英子和黄芷陶的尖叫带着破音,方一凡喊得最响,只有苏畅和季杨杨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过山车的轨道上,也落在每个人笑脸上,把这一天的快乐,都酿成了夏天最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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