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五年,京城。
何建军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上一秒,还在自己的电脑前,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岛国老师们的精湛演技,为那份纯粹的艺术而感动。
谁知下一秒,心脏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成了这个年代的同名同姓之人。
原主是《情满四合院》里何大清的大儿子,傻柱何雨柱的亲哥,何建军。
一个刚从部队退伍归来的狠人。
唯一的遗憾,就是电脑里那精心收藏的500G岛国老师影视教材,是再也看不到了。
那可是何建军耗费了无数心血,才积攒下来的精神食粮,就这么没了,无比惋惜。
何建军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抬脚踏入四合院的门槛,一股年代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前院里,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正提着个破水壶浇花,动作慢悠悠的,眼神却不时地往四周瞟。
何建军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三大爷,阎埠贵,人送外号“阎老抠”。
一个把算盘珠子刻在骨子里的男人,干任何事之前,都得先在心里盘算一下是赚是亏。
“同志,你找谁?”
阎埠贵也注意到了何建军,见是个穿着军装的陌生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势,立刻警惕起来。
何建军扫视了一眼阎埠贵,没理他。
阎埠贵见何建军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反而眼珠一转,脸上堆起了笑。
“同志,看你这身打扮,是刚从部队上下来吧?
这是来院里探亲?
咱们院里可有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都是工人老大哥,光荣!”
“我回家。”
何建军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回家?”
阎埠贵愣了片刻,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听睁大了眼,指了指何建军:“你是……何家老大,建军?”
“没错。”
得到肯定的答复,阎埠贵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警惕变成了夸张的热情。
阎埠贵一拍大腿:“哎呀!
真是建军啊!
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一走就是多少年,一点音信都没有,我们这些老邻居都惦记着呢!”
“当兵好啊,保家卫国,多光荣的事儿!”
阎埠贵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地夸赞着,仿佛何建军是他家亲戚一样。
“建军啊,你这刚回来,肯定得给你接风洗尘啊!
这样,晚上让你弟弟傻柱在院里摆上一桌,咱们全院的邻里都过来热闹热闹,给你庆祝一下!”
何建军嘴角一抽,心中冷笑一声。
这阎老抠,算盘打得真是噼啪响,说是给自己接风,实际上就是想趁机白吃白喝一顿。
让傻柱摆酒,他阎埠贵是一分钱都不用出,还能拖家带口地过来大吃大喝,顺便再打包点剩菜回去。
“不用了。”
“刚回来,家里乱,需要安顿一下。”
何建军不耐烦地挥手,态度冷漠,连个客套的表情都懒得给。
阎埠贵被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略显尴尬。
何建军这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阎埠贵的如意算盘彻底落了空。
识趣地让开了路,不敢再多纠缠。
何建军从阎埠贵身边走过,径直朝着中院的方向去了。
看着何建军远去的背影,阎埠贵才敢小声嘀咕。
“这小子,脾气还是跟当年一样臭,一点没变。”
阎埠贵想了想,忆起了多年前的一桩旧事。
那时候何建军还是个半大少年,因为何大清在外头跟寡妇不清不楚,还想把家里的钱拿出去接济那寡妇。
何建军二话不说,抄起一根木棍,追着亲爹何大清打了半个院子。
那股子狠劲,至今让院里的老人心有余悸。
阎埠贵打了个哆嗦,暗自庆幸刚才没把何建军惹毛了,不然以这小子的凶悍,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慌慌张张地提着水壶,转身就往自家屋里跑,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老婆子,快出来,出大事了!”
里屋走出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正是三大妈杨瑞华。
杨瑞华白了阎埠贵一眼:“嚷嚷什么?
天塌下来了?”
阎埠贵把水壶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嗓子。
“天没塌,但咱们院里,怕是要变天了!”
“何家那个混世魔王,何建军回来了!”
杨瑞华一听睁大了眼:“哪个何建军?”
“还能是哪个?
就是当年敢拿着棍子追着何大清打的那个大儿子!”阎埠贵比划着,“刚才就在前院碰见了,穿着一身军装,那气势,乖乖,怕不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
杨瑞华惊讶地张大嘴,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不是好些年没消息了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谁知道呢!”
阎埠贵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我看他那样子,就不是个善茬。
这小子当年在家的时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现在从部队上下来,只怕是更不好惹了。”
“他这一回来,咱们这院里,可就热闹了。”
杨瑞华眼珠一转,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那贾家和一大爷,怕是要头疼了。”
“可不是嘛!”
阎埠贵一拍大腿,深以为然。
“以前何建军不在,院里一大爷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傻柱那小子也听他的。
现在何建军回来了,这家里谁说了算,可就两说了。”
“还有贾家,这些年可没少占傻柱的便宜,秦淮茹三天两头让傻柱接济,跟吸血鬼似的。
何建军那小子眼睛里可不揉沙子,能容得下贾家这么干?”
杨瑞华听得连连点头,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老阎,你说……何建军这小子心狠手黑的,连亲爹都敢打,他会不会连傻柱和雨水也……”
阎埠贵沉默了片刻,表情骤然严肃。
“不好说。
以他当年的性子,要是傻柱和雨水惹了他,怕是也没好果子吃。
这院里,平静日子到头了,咱们以后看戏就行,千万别掺和进去。”
杨瑞华用力点头,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和期待。
庆幸的是何建军的煞气不是冲着自家来的,期待的是,这四合院里,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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