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金口玉言,算是给何建军的身份盖了章。
中院里不知不觉已经围上了一圈人,大多是些不用上班的妇女和半大的小子。
众人对着何建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还真是何家老大啊!
这一走十来年,模样都快认不出了!”
“可不是,当年还是个愣头青,现在看这气派,跟画报上的英雄似的!”
“你们是没瞧见刚才贾张氏那嚣张劲儿,指着人家鼻子骂是骗子,结果呢?
脸都被打肿了!”
贾张氏站在一旁,听着周围邻居的议论,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敢再发作。
只能小声嘀咕,给自己找补。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援建朝鲜?
谁给证明啊?
万一是假的呢?
我看他就是回来抢房子的!”
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却小了很多,显然是没什么底气。
院里的小辈们,比如阎家的老二阎解放,刘家的老二刘光奇,则是一脸兴奋地看着何建军,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一个刚搬来不久的新住户好奇地问。
“这何建军……很厉害吗?
怎么感觉你们都挺怕他的?”
阎解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像是找到了炫耀的资本。
拍了拍胸脯,得意道:“你新来的不知道!
建军哥当年可是我们这片儿的传奇!”
“知道何大清吧?
就是建军哥他亲爹!
当年何大清在外面勾搭寡妇,想把家里的钱拿出去花,建军哥二话不说,抄起擀面杖,追着何大清打了三条胡同!
那场面,啧啧,现在想起来都带劲!”
刘光奇也凑过来补充。
“对!
我亲眼见的!
何大清被打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上求饶,建军哥眼睛都没眨一下!
从那以后,我们这院里,就没人敢惹他!”
新住户听得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连亲爹都敢打?
这么狠?”
“这算什么!”
阎解放一脸鄙视地瞥了新住户一眼。
“我告诉你们,傻柱哥够能打了吧?
就傻柱哥那样的,五个捆一块儿,都不够建军哥一个人收拾的!”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傻柱在四合院里是出了名的能打,是公认的武力担当。
现在阎解放却说五个傻柱都打不过一个何建军,这何建军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一时间,众人看向何建军的眼神,除了敬畏,又多了几分恐惧。
就在这时,二大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快步走到贾张氏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口。
“我说贾张氏,你可别再犯浑了。
这何建军就是个活阎王,不是傻柱那种好拿捏的软柿子。
你再跟他横,当心他把你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贾张氏本就心虚,被二大妈这么一吓唬,更是吓得一个哆嗦。
想了想何建军刚才那冷得像冰一样的眼神。
终于彻底没了脾气,抿紧嘴唇,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二大妈的劝告。
院里众人看到这一幕,更是惊讶地张大嘴。
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的贾张氏,竟然就这么认怂了?
这何建军,当真如此恐怖如斯?
对于周围的议论和众人敬畏的目光,何建军仿佛毫无察觉。
自始至终都表情平淡,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何建军无视了众人的喧嚣,转过身,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我弟弟何雨柱和我妹妹何雨水呢?
怎么没看到他们?”
一大妈回过神来,连忙回答。
“傻柱啊,这个点儿肯定是在轧钢厂后厨上班呢,不到下班时间回不来。”
“至于雨水嘛,应该是在学校上学吧,下午就放学了。”
听到“雨水”这个名字,何建军敏锐地察觉到,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淮茹。
身体有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僵硬,眼神也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何建军目光一沉,心中升起一丝疑窦。
还没等何建军细想,人群里的阎解放就大声反驳。
“不对啊一大妈!
雨水没去上学!”
阎解放抓了抓头发,大声道:“我今儿上午还看见她了!
就在咱们胡同口那边,跟着贾家的棒梗一块儿玩呢!”
此话一出,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又白了几分,咬了下嘴唇,眼神显得有些慌乱。
虽然秦淮茹掩饰得很快,但她这一连串不自然的反应,全都被何建军尽收眼底。
阎解放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诡异,还以为自己帮上了大忙。
拍着胸脯,主动请缨:“建军哥,你要找雨水是吧?
我跑得快,我帮你去叫她回来!”
“不用了。”
何建军摇摇头,拒绝了阎解放的好意。
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若有若无地扫过秦淮茹。
“让她自己回来就行。”
何建军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自己的妹妹何雨水,本该在上学的时间,却跟贾家的孩子在胡同里玩。
而提到妹妹的名字时,秦淮茹的反应如此激烈。
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傻子都能猜到其中必有猫腻。
贾家……
何建军眼神一暗,看来自己离家的这些年。
这对吸血鬼一样的邻居,不仅在占傻柱的便宜,恐怕连自己那个未成年的妹妹都没有放过!
一股冰冷的怒意,在何建军的胸中悄然升腾。
何建军决定,暂时不动声色,等见到雨水之后,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如果贾家真的敢欺负他妹妹……
何建军握紧拳头,骨节发出一阵轻微的脆响。
他不介意让这满院的禽兽,重新回忆起被“活阎王”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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