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一把尖刀,瞬间划破了前院的宁静。
贾张氏本就阴沉的脸色在看到宝贝孙子脸上的指痕时,彻底化为狰狞。
“何雨水!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蹄子,连个孩子都欺负!
你敢打我孙子,我撕了你的嘴!”
“我没有,是棒梗他……”
贾张氏根本不听何雨水辩解,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地骂道:“你没有?
棒梗脸上的印子是哪来的?
你个丧门星,跟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都不是好东西!
今天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你敢动雨水一下试试。”
一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何雨水身后传来。
何建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表情骤然严肃,一双眸子如同深渊,死死盯着撒泼的贾张氏。
贾张氏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仗着自己在院里横行霸道惯了,压根没把这个刚回来的大头兵放在眼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何家那个当兵的野种回来了。
怎么着?
当了几年兵,回来就想在院里称王称霸了?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我今天不光要骂这个小贱人,我还要打她!
替她那死鬼爹妈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你再骂一句。”何建军的声音更冷了。
贾张氏以为何建军不敢动手,扬起小脸,更加嚣张:“骂你怎么了?
小野种配小贱蹄子,天生一对!
我还就骂了,小贱……”
“啪!”
不等贾张氏的“蹄子”两个字出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猛地在院中炸响。
何建军动了,快如闪电。
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上前的,只看到贾张氏那肥硕的身体猛地向一侧歪倒,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贾张氏被打懵了,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哎哟!
打人啦!
杀人啦!
何家的小野种打死人啦!”
“啪!”
又是一记耳光,比刚才更重,直接将贾张生的嚎叫堵了回去。
这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另一边脸上,两边脸颊迅速对称起来,肿得跟猪头一样。
何建军目光一沉,根本不给贾张氏任何喘息的机会,抓着她的衣领,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啪!”
“啪!”
“啪!”
连续三记耳光,一巴掌比一巴掌狠。
沉重的击打声在小小的院落里回荡,震得每个人耳膜发麻。
众人眼睁睁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贾张氏。
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何建军抽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整个四合院,刹那间鸦雀无声,只剩下棒梗被吓住后的抽噎声。
何建军收回手,眼神冷漠地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
长兄如父。
爹妈不在了,何雨水就是他的责任。
谁敢当着他的面辱他妹妹,他就能用拳头让那人知道。
何家,还不是谁都能上来踩一脚的!
贾张氏躺在地上,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晃了晃脑袋,试图爬起来继续撒泼。
“你……你个天杀的,你敢打我……”
何建军眯起眼睛,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仅仅一个字,却带着一股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让贾张氏的心脏猛地一缩。
毫不怀疑,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眼前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继续动手。
那种眼神,是真敢下死手的眼神。
最终,恐惧战胜了愤怒。
贾张氏抿紧嘴唇,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院里的大妈们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平日里跟贾家关系还算过得去的妇人赶紧上前。
一位大妈拉了拉何建军的胳膊,佯装失望:“建军,你怎么能动手打长辈呢?
快别打了,贾家嫂子就是个糊涂人,你跟她计较什么。”
另一人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快住手吧,再打真出事了。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糊涂?”
何建军冷笑一声,转过头,目光如刀子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指了指还在地上不敢起来的贾张氏:“谁再敢说一句她糊涂,我不介意让谁也尝尝这滋味。”
劝架的大妈们瞬间躲了一下,讪讪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院里的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小声嘀咕。
“我的乖乖,这何建军是真狠啊。”
“可不是嘛,听说以前就凶,这当了几年兵回来,更吓人了。”
“贾张氏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活该!”
“以后这院里,怕是要变天了。
谁还敢惹何雨水啊,那不是找死吗?”
议论声虽小,但何建军听得清楚。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让院里所有人都知道。
何雨水是他何建军的妹妹,谁想欺负,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多硬。
何建军没理会众人,转过身,看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何雨水。
小姑娘吓坏了,一张小脸煞白。
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何建军心中一软,那股滔天的怒火和煞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迈步走到何雨水面前,动作放得极轻。
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柔声道:“雨水,别怕,有大哥在。”
何雨水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陌生。
这个大哥太凶了,比传闻里还要凶,她害怕。
何雨水咬了下嘴唇,怯生生地挤出两个字:“大……大哥……”
这一声“大哥”,充满了自卑与怯懦。
何建军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妹妹瘦得脱了相。
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还打了好几个补丁,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这哪里是十几岁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何建军瞬间明白,在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里,妹妹在贾家,在这个院子里,究竟受了多少欺负和委屈。
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懦弱,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
何建军握紧拳头,决心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院内的气氛,因为这兄妹俩的重逢,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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