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学校的玻璃窗上。温暖的阳光让睡在桌上的江骄阳缓缓睁开了眼。
“骄阳,下节是秃头哥的课,待会一句都听不懂怎么办?”
一个胖嘟嘟的可爱女孩转过头去问道。
“?”
此时睡懵了的江骄阳还没缓过神来,心想[什么哥?]
“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铃一响,人群乌泱泱的散去。
江骄阳的好闺蜜秦燕懒散的坐了回去,满脸的全是不想上数学课的表情。
这时的江骄阳才缓过神来,数学老师是一个老年秃头男,头上只有几根毛发,一看就学进了知识,所以大家把他就叫作秃头哥。
高二一十三班是一个理科班,江骄阳之所以选择理科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两个闺蜜都选择了理科,另一个是因为……喜欢的人在这里。
江骄阳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同桌,乌黑浓密的头发,优越的骨相,黑漆漆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所想。
慕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侧过脸去,江骄阳立马收回视线,低头看上节课的语文书。
慕烠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神宠溺,嘴角露出不意察觉的浅笑。
江骄阳很快就发现看错书了,脸一红心想[他刚刚好像看过来了,他是不是发现我看错书了,啊!!!]
数学老师姓蔡,总爱抽一些成绩好的同学来答题,一转身就看见了江骄阳道。
“江骄阳,你起来回答一下。”
刚拿出数学书的江骄阳一脸懵逼的缓缓站起来。前桌不会数学的秦燕看着桌上只有一本数学书的江骄阳,就知道完了,今天讲的是卷子。
慕烠悄悄将卷子移过去,敲了敲试卷上的某个题目,江骄阳看了一眼答道。
“D。”
“嗯,……选D。”
蔡老师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抬手示意她坐下。
[WC,今天讲卷子!]
只感觉自己丢大发了的江骄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燕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满面写着牛逼,都想给自家姐妺竖起大拇指了。
尴尬的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江骄阳看着慕烠正好要去接水,三姐妺马上围在一起谈话。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不然你想想,这么多年了,从小学到现在都是同学,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同桌,我不信他对你没感觉。”
秦燕直白道。
“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这样显得我很自恋啊,万一我要是表白失败了怎么办?那这样连同学都做不成了。”
江骄阳别扭道,越说到后面就越小声了。
“要我说我们可以试探一下他,看看他对你有没有意思。再说了,就算他对你没意思,世上男人千千万,又不缺他一个。”
江骄阳的另一个闺蜜——兰淮,双麻花,带着一个眼镜,声音甜美又可爱。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也喜欢了八年,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江骄阳爬在桌上苦脑道。
“试探的话……。”
水机外。
“大木头,出来接水呀。”
慕烠有三个好兄弟,其中陈怀景是四个人里最活跃的。
“嗯。”
慕烠淡淡道。
“你人一走,她们三姐妹就围一起聊天,喜欢人家就直说嘛,说不定人家也喜欢你呢。”
陈怀景勾搭上他的肩,压低声音道。
周围人群纷纷走来走去,各聊各的。
“现在正是高二最主要的阶段,还是不要影响江骄阳学习才是。”
慕烠冷不丁说道。
“咦~。江骄阳,叫的好声亲密,信你才有鬼。”
陈怀景一脸鄙夷道。
有好几个女生看到慕烠脸红的走过去。
陈怀景看了眼好兄弟帅气逼人的脸庞质疑道:
“我不帅吗?”
“……”
接完水正准备回教室的两人突然被一群红妆艳抹的女人们拦住。
陈怀景内心暗叫一声[不好!]
其它打闹聊天的同学看这阵仗忍不住凑了过来。
正中间画着伪素颜妆的披发女孩手拿情书,一脸娇羞的看着慕烠道:
“慕烠同学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请收下我的情书。”
“噢~~!”
众人怪叫声一大片,还有说答应她的,纯纯看热闹不显事大。
高二(7)班。
大嘴巴曹原飞进教室大喊:
“九班黄露给慕烠表白啦!”
“什么!”
秦燕第一个站起来喊道。
“哇!快去看看。”
凑热闹不嫌事多的人道。
“黄露?好像是九班的班花吧。”
兰淮有点印象道。
江骄阳看向走廊的窗外:“……”
兰淮自然知道自己的姐妹在想什么,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
有越来越多不同年级的同学走了过来。
“我认识你吗?”
慕烠语气冰冷道。
“我叫……。”
黄露撩了撩头发,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结果被慕烠打断道: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收下你的信。”
慕烠一个眼神都不给她道。
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的江骄阳,而江骄阳也正望着他,眼神瞬间温柔了不少。
表白第一次被拒了的黄露:“啊?”
“啧,表白拒了还不知道啊。”
陈怀景自然知道她那些破事,以至于慕烠也略知一二,只是不知长什么样罢了。
“走走走,要是老师来了都得完蛋。”
陈怀景赶蚊子一样道。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
黄露只能脸红脖子粗地离开了。
众群也识趣的散了。
“啧啧啧,她前任都有8个了,谈几个月分一次。”
正是说“老师来了”的秦燕道。
“真没想到你crush一本正经的拒绝了她的表白,我以为他会委婉点呢。”
兰淮拍手叫好道,
“那你可要小心喽。”
江骄阳感觉慕烠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好像不一样,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说不定是自己的错觉呢。
人群散去的时候陈怀景也注意到了江骄阳。
[WC!]
目光望向兄弟有三分愧疚的眼神。
“走了,在不走要上课了。”
陈怀景小声咕噜道。
一天的校院生活很快过去,没有人在意老师真的来没来,只有黄露觉得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