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打算看看吗。”孙修媛目光转向苏晚秋的手。
“姐姐想要我做什么呢?”苏晚秋将纸条拿在手里把玩,就是没有打开,“我又能从姐姐这里得到什么呢。”
看来重来的只有她一个人,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不属于这里,所以不完全受控制。
“妹妹要是这么说,我们大概是不能合作了。”孙修媛给苏晚秋倒满茶。
茶满送客。
“那妹妹就告退了。”苏晚秋闻弦音而知雅意。
等苏晚秋离开,孙修媛将茶杯摔在地上。
“娘娘。”知云走向前。
“她不肯帮我,她居然不肯帮我?”孙修媛咬牙切齿,“她难不成和被祁景下了迷魂药!”
“娘娘!”知云看向周围,“小心隔墙有耳。”
“我怕什么!大不了和张宝林当邻居罢了,那我还省点事。”孙修媛恨恨道。
“娘娘可不能这么说,冷宫有什么好的。”知云见孙修媛这样暗自叹了口气,“去冷宫娘娘就更不能做想做的事了,娘娘甘心如此吗。”
“我当然不甘心,我要把他拉下神坛,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孙修媛眼里全是恨,“既然她不肯帮我,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回去的路上苏晚秋脑子如一团乱麻,张宝林是想谋逆,为什么会被传成是下药?为什么只是在冷宫。
真的是因为祁景心善吗?她不信。
孙修媛又是什么情况,她知道祁景的情况,她是意识觉醒?还是这个世界的设定呢?是只有她知道,还是所有人都知道?
“玉画,我今日身体不适,想一个人歇会。”苏晚秋脑子有些乱,显得脸色越发苍白。
“苏晚秋回房后就睡下了,因为疑问未得到解答所以睡的十分不安稳,等她醒来就发现祁景坐在她的身边,恍惚中看到祁景,苏晚秋被吓的往后缩了一下:“陛下怎么来了。”
“爱妃记性不太好,不是说今晚大显身手,请朕吃烤肉。”祁景笑到,仿佛没有看出苏晚秋的异样。
“臣妾身体不适。”苏晚秋垂眸,她现在完全没心思做那劳什子任务。
“那苏宝林就好好修养吧。”祁景看着苏晚秋,半晌说到。
等祁景走了,苏晚秋直接吐了出来。
“小主,你这是怎么了。”玉书瞪大眼睛快速走到苏晚秋身边,同时指挥着其他人收拾房间。
“奴婢这就去叫太医!”玉画跺跺脚就往外走。
“拦住她。”苏晚秋红着眼睛说道。
“小主!”玉画脸带急色,玉书也是满脸的不认同。
“我没事。”苏晚秋摇摇头,“去找身素净些的衣服,我想出去逛逛。”
“小主,外面在下雨。”玉书有些犹豫。
最重要的是,刚刚小主拒绝了陛下,如果让陛下知道小主转头就出去,恐怕不太好。
苏晚秋一行人来到河边,苏晚秋看着前面流淌的河水发呆,她向前走了两步。
“哥哥。”苏晚秋听到声响扭过头,发现是苏讼风。又瞥向玉画,见她一脸心虚,心下了然。
“苏宝林。”苏讼风行礼。
“这里又没人,哥哥成心恶心我是吧。”苏晚秋嗔怪说道,神情放松了许多。
“晚秋,”苏讼风莞尔一笑,示意玉画将苏晚秋拉过来,“怎么还是这般性子。”
“这样不好吗?”苏晚秋歪着头反问。
“可是过得不顺心?今日你很憔悴。”苏讼风看着苏晚秋单薄的身子有些心疼。
他很想说不顺心就跟哥哥回家,但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办不到,就像当初传来苏晚秋入选时,兄妹二人也只是枯坐了一夜。
他比谁都清楚,妹妹渴望自由。
“哥哥,如果你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和事都是假的,你会怎么做。”苏晚秋语气有些空渺,像一阵风,谁也抓不住。
“是真是假,能影响到你的生活吗?”苏讼风声音缓慢沉稳,“只要日子不难过,管他是真是假。”
“那哥哥愿意做提线木偶吗?”苏晚秋看向苏讼风问,“明知道头上有一根挣不脱的线,却还想挣脱束缚是不是很傻。”
“世间万物皆有缘法。”苏讼风叹了一口气,“总有人是傀儡,也总有人是傀儡师。”
“但是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吗?如果不顺心就去争,不论结果,只求问心无愧。”苏讼风说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妹妹昨天还笑吟吟的,今天就这般感慨万千,但是他不想妹妹做傻事。
“多谢哥哥,今日出来的时候够久了,我先回去了。”苏晚秋看到远处一抹明黄,想也不想的直接离开。
她现在还没有做好面对祁景的准备,至于后果,最坏不过是去冷宫。
但是他舍得为自己刷存档,短时间内她应该不至于过得这么凄惨。
“陛下。”苏讼风也看到御驾了,但是他不好离开。
“起吧,”祁景抬手,“刚刚我仿佛看到了苏宝林?”
“是,苏宝林说她出来散散心。”苏讼风目不斜视,“臣见苏宝林脸色不好,可是昨日被吓到了?
虽然苏宝林在家时学过骑射,但是从未猎过活物。”
“朕回头让太医院开着安神的药给她。”祁景沉吟一声。
“多谢陛下。”苏讼风提了一句就转向别的话题。
苏晚秋回去没多久就传来祁景的旨意,苏宝林救驾有功,升为苏才人,赐周充媛封号‘安’。
按理来苏才人被晋位,皇帝当晚会去苏才人宫中,但是皇帝当晚哪都没去,甚至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入后宫,就这样诡异的氛围一直弥漫在后宫。
不过皇帝是否去苏才人宫中,其他人可丝毫不在意,甚至巴不得皇帝不去。
人们的视线还是停留在有孕的几位身上。
不过秋猎没进行几天,皇帝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可能是怕中途再出现什么意外。
回宫后。
“这几天我想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时候啊,可千万别把自己当回事。”赵婕妤吃了一口点心,意有所指的说道。
赵婕妤本想指名点姓,但是一想起那日行刺时苏晚秋的举动,话到嘴边换了个说法。
苏晚秋耷拉着眼皮,理都不理赵婕妤。
“赵姐姐说的是。”静才人开口,语气满是不善,“不过是怀了龙胎,三番两次的打扰陛下,误了国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