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衙差看着这一幕瞪大了双眼,直到自家大人对他一声吼。
他迅速反应过来,抬腿转身去找人了。
冷枫看着已经变得残破不已的前厅,桌椅乱飞,地上满是碎瓷片,花花草草全都扔的满地都是,他看的怒气上涨,但也知晓,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必须将他们二人分开。
若不是他不会武功,早就将二人隔开了。
他看向那边还在阻挡的莫铮大声喊道:“莫家主,快些讨饶,否则你今日走不出这衙门!”
莫铮苦笑一声,他一直都在退让,可是女子步步紧逼,看来他还真是看走眼了。
直到将男子踩在脚下,白鱼才不再攻击。
她看着脚下的男子嗤笑道:“废物也能做家主,还真是稀罕,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的法子,玩心术的人心眼就是脏,呸!”
说完,她放开莫铮脱臼的手臂站起身望向冷枫冷然道:“大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成全。”
冷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随即冷静问道:“何事?”
不打了就好,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白鱼站直身子,看着冷枫微笑道:“不难,这县衙里有我与莫家主的婚书,可否请求大人帮小女子撕毁这份婚书,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冷枫看着她笑的有些勉强,若只是一件小事,那倒是简单了。
可他知晓,莫铮来这里本身便不简单,虽说他是找人来了,可这背后的事也复杂的多。
莫铮一听这话,强忍着身上的伤站起身,他身上的织锦早已破损的看不出原样,可他还是打起精神迅速说道:“大人不可!”
白鱼转头对着他瞪眼:“你是不是还想挨揍?”
莫铮看着她抖了抖,随后他退后一步靠近冷枫说着:“婚书暂不可废,因为找人的不止在下一人,我现在虽是莫家家主,也不过是听上去好听罢了,虽不是傀儡,但说到底还是差些的。”
白鱼听他此言,心里虽不痛快,倒也没有胡搅蛮缠,因为她也知晓这事并不简单,否则师父早就搞定了。
只是她心里明白,嘴上却不饶人,对着莫铮嘲讽道:“原来江湖上那些人都是传谣言,你也不怎么样嘛!那你那么拽干什么?”
或许是撒了气,白鱼不再咄咄逼人。
此时,衙差们都来到这里,当他们看见满地狼藉的时候,二人早已经打完了。
冷枫望向他们吩咐道:“将这里休整一番,再去寻个大夫来。”
白鱼看了受伤的莫铮一眼,她迅速来到男人面前,随即给他喂了一颗药。
莫铮盯着她脸色一白:“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鱼看着他的眼神冷哼一声:“不识抬举,这可是疗伤圣药,外面都没有的。”
莫铮有些担心,但是药已经吞到肚子里去了,自然也没有办法吐出来。
不过瞬息之间,他便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甚至好像连多年的暗伤都好一些了。
他看向白鱼一脸震惊:“为何将药给我吃?”
冷枫望着他们无奈道:“去客房说话吧。”
这里到底是人多眼杂的地方,这些衙差虽然不会嚼舌根,但保不齐这些下人是怎么想的。
三人移步客房。
走动间,白鱼转头看向莫铮冷然道:“我们二人婚约还没销毁,我自然不会让你死,再说了,揍一顿是死不了的,我都是打个半死便可。”
呵!
听着男子轻嘲的声音,白鱼只当没听到。
客房每日都有下人清扫,索性并不是很脏。
再说了,上一任县太爷可是个细毛鬼,若是脏兮兮的,只怕他这关过不去。
冷枫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独自生气的莫铮,又看了一眼撒完气的白鱼。
他瞬间觉得头大无比,他也坐了下来,看向莫铮问道:“莫家主这次找本官有何事?”
直截了当的问出此事,也不必迂回了。
莫铮这会儿心气顺了许多,他拿着扇子的手点了点,又看了一眼白鱼,随即说着:“此事非我之能力可办到,我确实是要找白姑娘,但却不是要她承诺婚约,而是希望她知晓一件事,有人用这婚约来做文章,当年名动天下的妖姬姑娘生了一个小姑娘,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和江湖说再见,往后与雷影大人过自己的日子,可谁知那些人根本就没想放过他们,他们逼迫二人拿出他们的武功秘籍,并且让他们自废武功...”
白鱼听到这里大大的嗤笑一声:“傻子才会这么做,凭什么?”
谁知莫铮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不可名状的悲伤,他一脸默然说着:“他们最后的确自废武功,因为那些人用那个婴孩去威胁他们,毕竟那婴孩那时已经身中剧毒,若是再不治,只怕会暴毙身亡。”
白鱼又打断这人,她随意说道:“那看来这个婴孩不是我了,毕竟我不需要吃药。”
她非常自信自己确实不需要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可是看着男子的眼神,她又开始不确定了。
果然,接下来,莫铮说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你每年都要吃一种五色草,无言观的师父白河每年都会在你发病那几日为你熬制草药,只是你不知晓罢了,难道你真觉得自己是天生脾气暴躁,力大如牛异于常人吗?”
白鱼的表情很难看,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天生力气大怎么了,世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人,而脾气暴躁更不算什么奇怪的事,这只是莫铮的猜想罢了。
白鱼迅速站起身反驳他:“你不要乱说话,我师父是不会对我隐瞒这种事的!”
莫铮看她站起身立刻后退一步哼笑一声:“他隐瞒你的事还少吗?”
白鱼一时间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她觉得自己该生气的,可是现在连生气的理由都没了。
随后她像是想到什么,看着莫铮白着脸问道:“那二人呢?”
莫铮知道她问的是谁,男人对着她摇了摇头,继而凤眸微睁说着:“他们为了救自己的孩子,生生耗尽了自己的心血,早已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