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我这么照顾？”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当然也要真心回报你。”
“有希子姐姐，你人真好。”
“好了，转过去。”她拿起花洒，替他冲掉背上的泡沫。
“我也帮你擦背吧。”
“不用了。”
“害羞？”
“……不全是，我怕你乱来。”
“我保证不会。”
“嗯……”
有希子从没这样伺候过工藤优作，但他也从不会这么体贴。
优作是个专注的人，把全部热情都给了推理和写作，其他方面自然无暇顾及。
人的精力有限，投入了兴趣，留给家庭的就不多了。
第一次被人这样服侍，她意外地感到享受。
尤其白泽很“懂事”，专挑多余的事做。
她进退两难，想制止却又舍不得。
人终究敌不过本能。
“够了，别闹了。”她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
这家伙太得寸进尺了。
“被发现了？生气啦？”他舔了舔指尖，回味着淡淡的甜味。
“没生气……只是更了解你了。”她挑眉道。
“怎么说？”
“你外表和内心完全相反。
不了解你的人会被骗，其实你狡猾得很。”
“没错，我确实过分。
但如果我是个老实人，我们还会这样吗？说不定是你让我变狡猾的。”
“这什么歪理？”
“泡温泉吧。
这儿的家庭池能看到札幌夜景，真不错。”
“我也很期待。”
她期待的并非夜景，而是和他共处的时光。
和他在一起充满新鲜感，与过去沉闷的主妇生活截然不同。
雪夜的城市格外安静，高楼上的彩灯在飘雪中变得朦胧，像悬在空中的光晕。
街道上的车流消失了，只剩路灯连成一条闪烁的溪流。
温泉池里，白泽搂着有希子，觉得这趟旅行很值。
房间里，两人坦诚相对。
白泽有些急切：“可以开始了吗？”
有希子却摇头：“你还没表白呢。”
“约会后表白…我懂了。”白泽恍然大悟，原来她想要仪式感。
“快点说！”有希子催促道。
白泽却笑了：“我更想听你说。”
“明明是你追我的！”有希子撅起嘴。
“现在都流行女生主动表白了。”
“胡说！哪有这种规矩？”
白泽一本正经：“你当主妇太久，不知道现在竞争多激烈。
不会主动的女生，最后只能去风俗店打工。”
“真的假的？”有希子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
所以…有希子姐姐，对我说吧。”
有希子红着脸，深吸一口气：“白泽…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我也喜欢你。”白泽温柔地回应，“以后请多关照。”
事情的发展顺理成章，白泽和有希子都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
比起工藤优作，白泽更能理解有希子的内心，给她完整的幸福。
房间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有希子终于得偿所愿。
她一直期待着能与心意相通的人共度美好时光。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稍等，我接个电话。”有希子勉强恢复清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工作时间早就过了，这么晚还打电话太失礼了。”白泽轻声说道，动作却未停下。
“是优作打来的，我得接，免得他起疑。”有希子解释道。
“也是，解释清楚比较好。”白泽表示理解。
有希子接通电话：“喂，优作？这么晚有事吗？”
“想问问你模仿犯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抱歉，我没能及时阻止犯罪。”
“什么？我不是说清楚了吗？这会影响我的声誉！”
“别着急，听我说完。
虽然没能阻止犯罪，但我已经找到罪犯并通知警方逮捕了他。”
“那就好…你声音怎么怪怪的？生病了？”
“你还是这么敏锐。
我在札幌玩的时候不小心感冒了，刚吃过药。”
“药？”
“啊，是感冒药，说错了。”有希子慌忙改口。
有希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这玩笑开得真有意思。
不过确实是我不好，没能多陪陪你。
再坚持一阵子，等儿子的事处理完，我就把所有工作都推掉专心陪你。”
“别这么说…你之前特意叮嘱过别打扰你查那个组织，我一直都记着呢。”有希子轻声回应。
工藤优作的语气缓和下来：“你提供的线索帮了大忙。
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你朋友再多给些信息？来源我绝对不会过问。”
“我试试看。
你也别太拼了…”有希子话说到一半。
“我知道你担心我。”优作打断道，“但你要明白，侦探这份工作对我来说不只是职业，更是热爱。
不光是为了新一，我也想做些有价值的事。”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有希子柔声说。
“你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别说这些了，我们毕竟是…”有希子话音突然一颤，此刻白泽正握着她纤细的脚踝。
“听你声音感冒挺严重的，早点休息吧。”
“嗯…那我先睡了，晚安。”
挂断电话后，有希子长舒一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从未觉得丈夫的电话如此多余。
“演得不错，我还怕你露馅。”白泽调侃道。
“我可是专业的…”有希子含糊回应。
…
晨光透过窗帘，有希子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躺在身边的不是丈夫而是白泽，心里百味杂陈。
“居然真的和白泽…”
她原以为等白泽厌倦后自然就会结束，现在却发现自己才是难以抽身的那个人。
昨夜的经历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作为女人的幸福。
“原来真正的爱情是这样的…优作他根本给不了…”
泪水无声滑落：“我再也回不去了…对不起，优作…”
有希子突然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以前不知道什么是温暖，也就无所谓孤独。
可现在她尝过了幸福的滋味，再也无法忍受从前的冰冷。
白泽被她的抽泣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有希子，怎么了？”
“都怪你…”她哽咽着说。
“我？昨天不是挺好的吗？”白泽一头雾水。
“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有希子抹着眼泪，“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人…”
“明明是你先来找我的。”白泽无奈地笑了。
“那你为什么要搬来我家对面？”
“这也能怪我？”白泽摇摇头，“好了，别闹脾气了。
我带你去滑雪，晚上泡温泉，好不好？”
有希子点点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们原本计划去札幌国际滑雪场，但有希子担心被人认出来。
最后选了个郊区的小型滑雪场，虽然设施简单，但胜在人少。
两人在雪道上尽情滑行，玩得不亦乐乎。
玩累了之后，他们回到滑雪场旅馆。
门口有个未完成的雪人雕塑，旁边站着几个年轻人。
“这是我们的毕业作品。”一个戴帽子的长发男生解释道。
“我们是美术大学的学生，”另一个茶色头发的女生补充说，“专门选了雪雕作为课题。”
雪人圆滚滚的，被塑造成雪怪的模样，张着大嘴，毛发凌乱。
有希子歪着头问：“毕业设计不是一个人完成的吗？”
板桥解释道：“我先搭个雏形，大家再一起修改。
等所有人都满意了，拍照作为参考素材。
要是各做各的，最后肯定一团糟。”
“就是先打草稿对吧？”泽也凑近观察。
“它叫什么名字？”有希子继续问。
“暂定’雪怪的叹息’，离成品还远着呢。”
“头部差不多了，身体还没弄好，得抓紧时间。”板桥擦了擦汗。
朔子不耐烦地插话：“后天就要回去了，还磨蹭什么？”
“别这样，”茶发女生劝道，“板桥也是为了大家才留下的。”
“我可没同意四人合作，”朔子撇撇嘴，“是你们非要拉上我。”
茶发女生笑着打圆场：“这是大学最后一个寒假了，好好珍惜吧。”
“是啊，”板桥点头，“毕业后可能就没机会再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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