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娶妻秦淮茹,一路进部! > 001、开局穿到四合院,还是癌症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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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进四合院的中院里,那间坐北朝南的二居室,此刻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格子,勉强挤进来几缕,却驱不散屋内的阴冷和悲戚。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年轻人,苏辰。他脸色白得像刚刷过的墙皮,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身上那套崭新的、为了“冲喜”而特意换上的中山装,此刻显得格外刺眼,衬得他更像一具精心装扮过的尸体。他双眼紧闭,胸膛没有丝毫起伏,仿佛生命之火已然彻底熄灭。

床边,一个女人正伏在床沿,肩膀一耸一耸,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她叫秦淮茹,身段妖娆,面容姣好,此刻却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肿。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苏辰冰凉的手背上,也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呜呜……苏辰……苏辰……”她的哭声不大,却充满了无助和悔恨。

屋外,隐隐传来压低嗓门的议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围着腐肉的苍蝇。

苏辰这个人,命苦。从小就是个药罐子,病秧子一个。好不容易熬到成年,顶替了在轧钢厂因公去世的父亲的工作岗位,刚捧上铁饭碗没几天,晴天霹雳就砸了下来——癌症晚期!医生面无表情地宣判:最多三个月。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这偌大的四合院。

苏辰的邻居,住在隔壁的贾张氏,心思立刻就活络开了。她瞅着苏辰那两间宽敞明亮、位置绝佳的二居室,再想想轧钢厂那旱涝保收的工作岗位,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一个“绝妙”的主意就冒了出来。

她找到病榻上的苏辰,拍着胸脯,一脸“我为你着想”的慈悲相:“辰子啊,你看你这病……唉,婶子看着心疼啊!老话说得好,冲喜!得冲喜!冲冲晦气,说不定这病就好了呢?婶子帮你操办,保管风风光光!”

转头,她就找到了刚从农村老家进城,正跟自己儿子贾东旭相亲的秦淮茹。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的手,语重心长:“淮茹啊,你看你,多水灵的姑娘。婶子喜欢你,想让你当儿媳妇。可东旭他……唉,现在厂里岗位紧张,他转正的事儿还没着落呢。眼前倒是有个机会……”

她压低声音,凑到秦淮茹耳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隔壁的苏辰,你知道吧?快不行了!就剩一口气吊着!他爹给他留了两间好房,还有轧钢厂的工作!

你要是嫁给他,等他‘走’了,那房子,那工作不都是你的?到时候,你从农村丫头摇身一变,成了有房有工作的城里人!

婶子再让东旭娶你,这不就齐活了?你想想这是不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婶子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和东旭的未来着想啊!”

秦淮茹当时就懵了。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农村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觉得这太缺德了。

可架不住贾张氏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更架不住她对城里生活、对摆脱农村身份的渴望,以及对贾东旭那点朦胧的好感。

在贾张氏半是哄骗半是胁迫的攻势下,她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于是,一场仓促而诡异的“冲喜”婚礼,就在苏辰病入膏肓时举行了。没有宾客满堂,没有欢声笑语,只有几个被贾张氏硬拉来凑数的邻居,以及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新郎官苏辰。新娘秦淮茹,穿着借来的红衣裳,脸上没有半分喜气,只有茫然和恐惧。

婚礼刚结束不到一天,苏辰就彻底没了声息。

消息传开,四合院里炸开了锅。不明真相的左邻右舍,尤其是那些平日里跟贾张氏走动不多的,纷纷竖起大拇指:

“哎哟,贾家嫂子真是菩萨心肠啊!”

“可不是嘛!苏辰这孩子孤苦伶仃的,临了还能娶上媳妇,热热闹闹地走,全亏了贾张氏!”

“谁说不是呢!这年头,这么热心肠的邻居上哪儿找去?”

然而,熟悉贾张氏为人的,比如同住中院的贰大妈和叁大妈,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她们也眼馋苏辰那两间房,也琢磨过自家孩子能不能顶上那个岗位,只是还没等她们想出辙来,就被贾张氏捷足先登,用这么个“损招”给截胡了!

看着贾张氏在院子里装模作样地张罗后事,一副“我劳苦功高”的架势,贰大妈和叁大妈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呸!”贰大妈啐了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个人听见,“装什么大尾巴狼!当谁不知道她那点心思?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苏辰那两间房上了!”

叁大妈立刻接口,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还冲喜?我看是冲晦气!冲得苏辰连一天都没挺过去!这算盘珠子打得,我在后院都听见响了!不就是想把房子和工作都搂自己怀里,再白捡个儿媳妇吗?美得她!”

贾张氏正指挥着人搬东西,听到这话,三角眼一吊,腰一叉,战斗力瞬间爆表。她转过身,指着贰大妈和叁大妈的鼻子,嗓门拔得老高:

“哎哟喂!我说二位老姐姐,你们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我贾张氏行得正坐得直,天地良心!我那是看辰子可怜!孤零零一个人,临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我费心费力给他操办婚事给他冲喜,图什么?不就图他走得安心点?我一片好心到了你们嘴里怎么就成驴肝肺了?”

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再说了!这婚事,是我逼的吗?啊?那是人家淮茹姑娘心善!看辰子可怜,自愿嫁过来照顾他的!

现在人走了,房子和工作,按规矩就该是淮茹的!这是天经地义!怎么着?你们眼红啊?眼红你们早干嘛去了?

有本事你们也去给辰子找个媳妇冲喜啊?在这儿嚼舌根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番连珠炮似的抢白,夹枪带棒,倒打一耙,直接把责任全推给了还在屋里哭的秦淮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稳稳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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