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专心搞红薯技术的完善工作。至于青稞改造，可以暂时搁置。”
陆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果我坚持要搞青稞改造呢？”
官员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陆远同志，你要明白，个人的兴趣必须服从国家的整体利益。”
“我明白，”陆远点点头，“但是我也希望你们明白，有时候个人的坚持，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官员看着陆远，最后叹了口气：“陆远同志，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
说完，他就离开了。
但是陆远知道，这只是一个警告。
如果他继续坚持青稞改造，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甚至，可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但是陆远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青稞改造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已经感受到了系统的一些变化。
虽然青稞图鉴还没有点亮，但是系统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陆远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收获的。
陆远的青稞试验田成了整个村子里最受关注的地方，但不是因为期待，而是因为看笑话。
种下去已经半个月了，土地上依然光秃秃的，连一点绿色都看不到。
“我就说嘛，青稞怎么可能在这里种活？”村民们聚在田边议论着，“陆远这次真的是钻牛角尖了。”
“唉，好好的红薯不搞，偏要搞这个。”
“听说那些专家都不支持他，现在连国家都开始怀疑了。”
陆远听到这些议论，心里虽然不好受，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他每天依然按时来到田里，检查土壤湿度，调整营养液配比，记录各种数据。
但是连续几天的无果，让他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李教授找到了他。
“陆远，”李教授的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现在真的应该考虑放弃了。”
陆远蹲在田边，头也不抬地说：“李教授，还有几天时间。”
“几天时间？”李教授苦笑道，“陆远，你觉得几天时间能改变什么？种子都种下去半个月了，连发芽都没有，你还指望什么奇迹？”
“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呢？”陆远终于抬起头，看向李教授。
李教授看着陆远有些疲惫的脸，心里涌起一阵不忍。
“陆远，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李教授叹了口气，“青稞的生长条件非常苛刻，需要特定的海拔、温度、湿度，这些都不是人为能够改变的。”
“人为不能改变？”陆远站起身来，“李教授，你忘了我是怎么改造红薯的吗？”
“那不一样！”李教授有些激动，“红薯本来就适应性强，但是青稞不同！”
两人正说着话，张司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陆远，”张司长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们需要谈谈。”
陆远看了看跟在张司长身后的几个人，都是农业部的官员。
“有什么事吗？”陆远问道。
“上面对你的青稞项目很有意见，”张司长直接开门见山，“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停止青稞改造，专心搞红薯技术完善；要么…”
“要么什么？”陆远问道。
“要么我们会考虑更换项目负责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李教授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张司长的眼神制止了。
陆远看着张司长，过了很久才开口：“我需要多长时间考虑？”
“三天，”张司长说道，“三天后给我答复。”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
李教授留了下来，看着陆远：“陆远，你真的要为了这个不可能的项目，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陆远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子，用手抓起一把土。
土壤很湿润，营养也很充足，但是就是没有任何生机。
“也许你们说得对，”陆远自言自语道，“也许我真的想多了。”
李教授以为陆远要妥协了，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听到陆远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想再试试。”
李教授愣住了：“陆远，你…”
“李教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支持，”陆远站起身来，“但是现在，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李教授看着陆远坚定的表情，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从那天开始，陆远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专家们不再理会他，官员们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甚至连一些村民都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陆远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固执？”
“就是啊，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还要硬撑着。”
“我看他是被之前的成功冲昏头脑了。”
面对这些议论，陆远选择了无视。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青稞改造中。
白天在田里观察，晚上在实验室分析数据，调配营养液。
有时候累了，他就直接在田边搭个帐篷过夜。
村民们看到陆远在田边搭帐篷，都觉得他真的疯了。
“陆远这是要干什么？住在田里？”
“我看他是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了。”
三天后，营养液提纯设备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调试。
陆远站在实验田边，手里拿着一瓶澄清透明的液体。这瓶看似普通的液体，却是他和系统经过无数次实验得出的最终成果。
“就是这个了？”李教授凑过来，仔细端详着瓶子里的液体。
“没错。”陆远将瓶子递给李教授，“这个配比的营养液，不仅能促进作物生长，还能持续改善土壤结构。”
李教授接过瓶子，轻轻摇晃了几下：“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水。”
“效果可不普通。”陆远走到实验田中央，“今天我们就试一试。”
实验田被分成了十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土壤条件都不相同。有的是贫瘠的黄土，有的是重度盐碱地，有的是被化肥污染的板结土地。
陆远开始在第一块区域喷洒营养液。透明的液体洒在土地上，很快就被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