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袖她们不停地上弦、瞄准、发射,连手臂都麻了。
“射!射死这些畜生!”
一个平日里温婉的犯妇尖声叫着,手中的手弩对着一个冲得最近的土著连连扣动扳机。
“老娘射爆你的狗头!”
另一个女人怒吼一声,将复合弓拉成满月,一箭就将一个试图举起吹箭的土著,给钉在了茅草屋墙面上。
赵婉茹指挥着另一队弩手,专门封锁寨门和几个关键的出入口,不让任何一个人逃走,把那些慌不择路想要逃离的土著给射得人仰马翻。
寨子里一片混乱,有人想逃出去,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箭雨供给逼了回去。
有人想躲回竹屋内,却被轻松穿破竹墙射入的箭矢射杀。
很快,鲜血就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吱……吱喳大人!”
混乱中,有人嘶声力竭地喊着鼠峒头人的名字。
在寨子中心一座最大的,用整根粗大原木搭成的大厅里,一个身材矮壮,脸上刺着诡异刺青,头上戴着插满雉鸡毛冠冕的土著,猛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木桌。
他正是鼠峒头人吱喳,他听着外面连绵的惨叫和破空声,让他又惊又怒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
“放放圣鼠!”
吱喳对着身边几个同样刺青满身,眼神狂热的祭司咆哮着。
“给我咬死那些汉狗,用鼠神的怒火淹没他们!”
祭司对着大厅里面的雕像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同时抓起旁边几个盖着兽皮的陶罐,猛地将里面的东西泼洒向寨门方向。
那是一团团散发着浓郁腥臊味道的未知肉块。
“嘶嘶嘶……”
几乎在肉块泼洒出去的同时,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嘶鸣声,如同潮水般从寨子的地洞缝隙中涌出。
数不清的灰黑色老鼠,眼睛闪烁着豆粒大小的诡异红光,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似的,疯狂地朝着寨门的方向涌去。
刚刚还在开弓放箭,杀气腾腾的美娇娘们,看到那如同黑色浪潮般汹涌而来的鼠群时,头皮瞬间炸开,一个个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慌什么!”
李子渊冰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她们耳边响起。
他不知何时已经从那座哨塔上跃下,稳稳地落在寨门前一块石头上面,目光如电,扫过那片汹涌的鼠潮,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按计划执行,第二队点火油弹!”
鼠峒的头人看着那汹涌扑向敌人的鼠潮,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狞笑。
“哈哈哈……给我咬死她们,啃光她们的血肉,让汉狗在圣鼠的利齿下哀嚎吧!”
然而,他的狞笑仅仅维持了一瞬,就彻底僵死在脸上了。
只见寨子外面,林红袖正在指挥几个美娇娘,从脚下的竹篓里掏出一个个约拳头大小,用棕榈叶包裹得严实的粗陋陶罐,而旁边的女人立刻用火折子点燃了陶罐口外面的油布。
“投!”
在林红袖的命令下,这些燃烧着的原始“火油弹”被奋力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带着火星和黑烟的弧线,精准地落在那片正疯狂涌来的鼠潮里面。
“砰!砰!砰!”
陶罐落地即碎,里面装着的正是李子渊让众人收集回来的松脂和油脂,此刻遇到明火,瞬间爆燃!
“轰!”
一片刺目的橘红色火焰猛地腾空而起,如同在地上绽开了数朵巨大的火莲,炽热的气浪翻滚着向四周扩散出去,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皮肉烧焦的恶臭和油脂燃烧的黑烟。
火焰是所有啮齿类动物刻在基因里的天敌,不管这些老鼠被祭司训练得有多凶残,面对明火都会发自肺腑的畏惧。
汹涌的鼠潮瞬间被火焰吞噬,全都变成了火鼠,而且鼠传鼠的,无数老鼠在烈焰中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原本如同黑色潮水般涌向寨门的鼠群,在恐怖的火焰和同类凄惨的死亡面前,疯狂瞬间转为极致的惊恐,被吓得掉头。
如同黑色的潮水倒卷一样,这些老鼠纷纷朝着寨子内部,朝着那些泼洒肉块的祭司,朝着站在议事厅门口目瞪口呆的吱喳,身上冒着火光冲了过去。
“不……鼠神!!!”
吱喳看着那倒卷回来,已经彻底失控的老鼠,还有周围不断起火倒塌的建筑物,口中发出了绝望的嘶吼,脸上那得意的狞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
黑色鼠潮瞬间吞噬了那几个呆立在原地的祭司,一时间,惨叫声!嘶吼声!被淹没在密集的吱吱声和啃噬骨肉的咔咔声中。
这些被鼠峒驯养的老鼠,此时如同失控的洪流,从进攻变成了反噬。
“啊!!!滚开!滚开!!!”
吱喳头人挥舞着手中的骨刀疯狂劈砍着,但瞬间就被数不清的老鼠爬满了他的身体,尖锐的牙齿撕咬着他的兽皮衣和皮肉,身上穿戴的衣服已经被点燃,就连保护他的那些土著战士也被鼠群给淹没,一时间,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看得人头皮发麻。
寨子内部已经变成了地狱,失控的鼠群根本不分敌我,疯狂攻击着视野内所有活动的目标。
“杀进去!”
等时机差不多,李子渊下令道。
“冲啊!杀光这些畜生!”
林红袖第一个跃起,手持长弓,如同矫健的母豹,率先冲破了那早已被火焰和混乱摧毁的寨门。
她手中复合弓连珠箭发,精准地将几个试图组织反抗的鼠峒战士射翻在地。
“姐妹们,跟我冲!”
就连一向矫揉造妖的苏婉,此刻也尖叫着,带着一队美娇娘拿着手弩冲了进去。
她们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但配合着李子渊和老张头的突进,利用手弩和短刀,清理着那些被鼠群咬伤或者落单的鼠峒土著。
战斗很快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失去了头人有效指挥,又陷入鼠群和李子渊他们双重攻击的鼠峒土著,崩溃得比预想中更快。
当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鼠峒战士被林红袖一箭钉在木柱上,整个寨子才彻底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空气中弥漫的焦臭。
至于那些被操控的老鼠,要么已经被烧死,要么已经逃跑,整个鼠峒部落的寨子里头,现在只剩下密密麻麻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美娇娘们站寨子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们看着周围倒伏的尸体和血迹,还有身上被溅到的血液,一种混杂着后怕、恶心、疲惫、还有首次战胜敌人的兴奋,不断地在她们的胸腔里冲撞。
“我们,我们赢了?”
一个年纪较小的美娇娘,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